“我尽力而为。”谢影尘清楚,应向天干了这么多年的化工,手脚未必干净,有时候难免会被一些帮派盯上,拉他一起做一些毒品的研究,而他能屹立这么多年不倒,连警方都拿他没有法子,他身边一定有一支极其出色的律师团队保护着他。
谢舜名挂了电话,钟可情才声音极轻地叹息了一声:“如果对付应可可会妨碍到你们谢家的利益,你还是撒手吧。”
“我自有主张。”她明明已经和他走到了一起,却口口声声喊着“你们谢家”,这让谢舜名的心里堵得慌。
钟可情的眸光透过重症病房的窗户,望着病床上双目紧闭的钟妈妈,咬着牙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姨母要熬下去。至于应可可,我空了,自然会收拾她!”
不一会儿功夫,主治医生带着两名值班医生走过来,指着钟可情道:“家属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我留下来陪姨母。”钟可情坚持道。
主治医生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季医生,你也是流光医院的医生,应该清楚流光医院的规矩。重症病房是不能留家属过夜的,你与其在走廊上干等一晚,还不如回去养精蓄锐,等病人醒了,好伺候病人。”
谢舜名双手伸出来,悄然搭在钟可情的肩膀上:“小墨,韩医生说得也有道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钟可情又伏在窗口,守了约莫十来分钟,这才甘心离开。
凌晨一点,寂静无人的六楼楼道口,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压低了声音讲着电话。
“秦叔,我刚刚打探到的消息,季韵萱那个女人走了大运,误打误撞被新来的实习医生输错液,反倒刺激了她的身体,明天会醒——”男子微微有些着急,“万一她醒过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警察,那我们的身份很有可能会穿帮的……”
电话那端的声音远比他沉着冷静:“不用担心。”
“您当然不用担心了,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想把你供出来都不行。可是我得担心,要知道是我将她从十八楼推下去的,只要警方让她指认,她很容易认出我的!”男子明显胆小怕事,“我爬到现在的位置也不容易。你帮帮我,我不想就这么进局子!”
电话那端沉默了约莫一分钟,如同地狱阎罗一般残忍地冷厉出声道:“嫌麻烦的话,今晚就把她解决了,一了百了!”
男子一惊,双腿不由颤抖起来:“又要杀人?上次把她推下十八楼,我已经很害怕了,每晚都会梦见她布满血迹的脸……”
“不愿意的话,那你就等着被指认吧!”
“不……我不要。”男子握紧了拳头,“你说吧,要怎么做才干净,我都听你的。”
“我已经安排了人,把季子墨和姓谢的支开了,你过去给她注射一些降白药,依照她的身体状况,撑不到第二天早上。”对方说得冷静沉着,仿佛是个中高手,“这种药物很难被检测到,很容易过关。”
“好,就按你说的做。”
说罢,那穿着白大褂的男子便一脸阴沉地进了值班室。
张小蝶刚刚从钟可情那里得到了钟妈妈的消息,季子姗的电话便打了进来:“我得到消息,明天季韵萱可能会醒……你帮我想个法子,让她永远都醒不过来!”
张小蝶身子一颤,握着的手机险些摔落:“你疯了么?不是说好只要嫁祸给应可可就行了吗?钟夫人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没必要将她逼死吧?!”
“她是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可她是季子墨心尖儿上的人,弄死了她,季子墨就会痛苦,我就会开心……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季子姗声音凶恶,张小蝶透着电话线,都可以想象到她此刻狰狞的面孔。
“不……我不会做的。”张小蝶慌乱地摇头,掌心里满是汗水。她已经做错了很多事,不可以继续错下去。
“你不这么做,应可可就有翻身的机会。”季子姗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狠辣,“以他们应家的实力,只要她翻身,只要她摆明了对付你,你妈妈只怕一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张小蝶心惊胆战,说不出话来。
“你也不想你妈妈在监狱里孤独终老吧?”季子姗突然冷嗤一声,“季韵萱就算救活了,对季子墨而言也是个累赘,倒不如你成全你的主子,替她解决了这个累赘!”
“这……”
“要么你妈妈一辈子不好过,要么季韵萱死,二选其一,你自己选吧!”季子姗听她的声音,感觉到她的犹豫不决。她银牙一咬,狠话丢出,直接将这个难题留给了张小蝶自己。
张小蝶挂了季子姗的电话,没过多久,就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小蝶,睡了没有?”
是父亲。父亲经常这个点给她来电话,他患得是大肠癌,每次发病的时候都靠镇痛剂克制着,有时候镇痛剂不管用,他便会疼得彻夜难眠。
“爸,我刚刚躺下。”张小蝶听到熟悉的声音,鼻头一酸,心里的防线便被打破。
“我很久没看到你妈了,她现在很忙吗?”张爸爸的语速缓慢,像是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极其痛苦的煎熬,“以前,她经常过来医院陪我的。她是不是嫌我烦了?”
张小蝶咬了咬下唇,喑哑着嗓子道:“怎么会?季家倒了,妈找了新工作,是夜班,所以没空去找你。”
“可是我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听……”张爸爸的声音里藏着浓浓地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