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他以前一直以为是传闻,现在就算亲眼见了,也觉得是看花了眼。他们年龄相差十三四岁,如今家世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依照常理来讲,他们根本不可能走到一块儿去……

好一会儿工夫,谢舜名才放开钟可情,异常恼怒地问道:“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到处乱跑?下了班也不联系我,为什么要让我找不到你?”

钟可情微微一怔:“手机没电了而已。”

见她答得这么轻松,谢舜名双眸瞪得更大,怒火直喷:“以后多买几块电板备用,如果再让我找不到你,我一定会做出很疯狂的事来……”

“什么疯狂的事?”钟可情诧异地眨了眨眼眸。

谢舜名突然当着那住院医师面,单手拖住了钟可情的后脑,薄凉的唇狠狠擦上了她的樱桃小口,没命地噬咬着,令她痛到窒息。

“够……够了……”钟可情的声音破碎在嗓子里,直到她面色涨得通红,没有办法再继续憋气,他才放开了她。

谢舜名揉着她额前的长发,温润着嗓音道:“那你以后就放乖一点,不要再玩失踪了。”

“好。”钟可情软着声音答。

不一会儿,抢救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主治医生满头大汗地出来,而后推了推眼镜,对钟可情道:“病人的病情暂时稳住了,但需要在重症病房观察,以防有突发情况。”

钟可情连忙道谢,而后又问道:“那我姨母大约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主治医生突然笑了笑,胸有成竹道:“方才我替病人检查的时候,发现病人已经有些知觉了。不出意外,明天晚上就能醒过来。”

“明晚就能醒过来?”先前那样都没有醒,现在进了重症病房,反倒有机会醒过来了?因为太开心,钟可情有些不相信。

“不错。”主治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可能是因为输错液的关系,刺激到了病人的感官,令她一直沉睡的大脑有了反应。虽然她能醒过来,但因为败血症,身体机能还是受到了影响,免疫力急速下降,可能不能恢复到摔伤前的状态了……”

钟可情刚刚沉下的一颗心又悬在了半空中,一如既往地沉默。

等到主治医生走开,谢舜名才搞明白,原来在抢救室里的人是钟阿姨。

“无缘无故怎么会输错液?是谁做的?”谢舜名面上的恼怒之色不减。

钟可情咬了咬下唇,冷哼一声道:“你的好妹妹,应可可。”

谢舜名明显感觉到了她语气中的嘲讽,面色一沉:“我和她,没有半点关系,拜托不要再哥哥妹妹的将他们放到一块去。”

“也是,确实没有关系。”钟可情也不知怎的,鼻头一痒,话语中满是酸意,“你们没有关系,所以她在父亲的寿宴上,邀请你一起跳第一支舞。”

听到这话,谢舜名愈发生气,原本冷沉的眸子里已经充血,瞪成赤红色:“把我推向她的人是你。”

“我可没求着你跟她跳舞。”

这丫头说话的语气、方式和从前的钟可情如出一辙,都是呛死人不偿命的腔调。明明是两个人双方的过错,她偏要说到对方认错为止。傲慢、毒舌,她的坏脾气不止一点点。

从前可情闹别扭的时候,谢舜名总是会带着她下馆子,去吃各色各样的好吃的。可是现在的季子墨,比起幼年的可情,成熟了许多,已经不能用哄孩子的招数对待她了。

他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来,拨通了谢影尘的号码:“大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谢舜名眉目清朗,鼻翼丰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若笑起来定能魅惑众生,但此刻他薄唇紧抿,那头削薄俐落的短发刚巧遮住了他的视线,猜也能猜到,他此刻的心情极其不好。

谢影尘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现在知道联系我了?”他虽然知道总有那么一天自己的身份会被拆穿,但他想要亲口说出来,而不是借着谢舜名的口。

“说吧,什么事?”听不到谢舜名回话,谢影尘的声音便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谨。

“帮我找律师吧,要擅长打医疗纠纷的律师。”

谢影尘听了,声音里带了焦虑:“医疗纠纷?谁出事了?”

“放心,不是她。”谢舜名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地朝着钟可情脸上瞥了瞥,像是想要从那张灰白紧张的面容上找到点什么其他表情来。

依照昨晚的反应,她应该早知道他有个大哥,并且也曾和谢影尘亲密地相处过一段时间。谢舜名的心里是极其别扭的,他不知道她对他大哥是怎样一种态度……

钟可情的脸色很透明,眸光清冷如刀,似乎根本没将他的那一声“大哥”放在心上。昏暗的日光灯下,她的身影羸弱如风中杨柳,目光却始终死死盯着谢舜名手里握着的电话。

谢舜名只一眼便读懂了她的声音,清了清嗓子,对着电话那端道:“这次要对付的是应家千金小姐应可可。我不管你怎么做,我只有一个要求:往死里玩!”

应可可?

谢影尘的生活圈子与谢舜名没有交集,但从报纸新闻上,他总能得到一些有关谢家的消息。至于谢舜名口中的这个应可可,他当然也有所耳闻。

“公然跟应向天对着干,你不怕老头子找你麻烦?”他口中的老头子指的是谢云,因为父子之间从未见过面,谢影尘对“父亲”这两个字有着深深的抵触。

谢舜名声音一沉:“你放心,这件事老


状态提示:第154章 过世--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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