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宁虽然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商人,做事一向是讲究以最少的付出换取最多收益,但在他的宝贝儿子得寿身上,就算是花再多的钱,他也是愿意的。
石生救了何得寿一命,他自然是要好好感谢一番的。
他让掌管财政的正房太太王氏准备好银两,又叫三姨太杜氏准备好布匹锦缎,另外还准备了一些外地来的土特产,整整装了一大车。
何得寿生病一好,他们家的猫啊狗啊的就遭殃了。此时,他正拖着姐姐何燕燕一起为他们家的一只小黄狗“洗澡”,他们直接把整个狗脑袋都按进水盆里,那可怜的小黄狗拼命挣扎,呜呜直叫,差点就被淹死了。
何得寿看着小黄狗的狼狈样,高兴咯咯直笑,何燕燕也一起笑个不停。
何永宁走了过去,抱起他的宝贝儿子,说道:“寿儿,别闹了,我带你去见见你的救命恩人去。”
“不嘛,我才不去呢,管他什么救命恩人,我要和小狗玩儿。”何得寿嘟着小嘴,一脸的任性。
这时,杜氏也走了过来,摸着何得寿的小脸蛋说道:“寿儿乖,听爹爹的话,去感谢感谢我们家的大恩人。”
好说歹说,那得寿就是不去,说急了竟撒起野来,哭闹个不停。
这时,姐姐何燕燕走过来对他说道:“走吧寿儿,姐姐跟你一块去,要不,咱们把小黄也带上吧。”
还好这孩子一向听姐姐的话,姐姐这么一说,他就破涕为笑,立刻就答应了。
小黄则是一脸的无奈。
刘二叫上一个名叫春旺的小厮,各自驾着一辆马车,朝胡家驶去。
石生闲来无事,此时正跟着丈人胡庸奎练习毛笔字,可儿则在一旁帮他们磨墨,一家人倒有些闲情雅致。
别看胡庸奎表面是一个粗人,自从家道中落以后,他就整天舞文弄墨,颇沾了些书香气息。
尤其是他的那一手毛笔字,经过长期苦练,越发写得像模像样,竟有了些自己的风格。
看来人只要勤奋不辍,总能取得一些成绩的。
石生的毛笔字写得实在太差,因此,他决定跟胡庸奎学习学习,所谓技多不压身嘛,练出一手好字也确实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两个人正写得起劲,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胡家以前可谓是门道若市,但自从搬进这座四合院后,除了课税者以外,就鲜有人拜访了。因此,胡庸奎听到敲门声后,咕噜了一句:“谁啊?莫不是课税的又来啦?可是我们才交的税啊!唉……”
翠灵姑娘早跑:“老爷,是康山街的何老爷来拜访你了,他们还在门外侯着呢。”
石生和可儿一听,就知道一定是何永宁为寿儿的事亲自登门道谢来了。
但他们俩都没有跟家人提起过帮寿儿医病的事,因此胡庸奎有些意外。
自从他们家搬到这里后,何永宁可是从来没有到过府上,今天怎么来了呢?
“他来干什么?”胡庸奎问道。
“这来者都是客,管他来干什么,我们都要以礼相待,还不快去迎接何老爷!”夫人说道。
胡庸奎放下手中的毛笔,有些不情愿的朝大门走去。
当他看到何永宁一行人那阵势后,更是感觉莫名其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哟,我说今天怎么喜鹊一直在院里叫个不停呢,原来是贵客临门啊!”胡庸奎见到何永宁后,满脸堆笑,只是那笑容分明有些勉强。
何永宁也临时整理出一副有些不自然的笑脸,说道:“小弟冒昧造访,请胡兄见谅。”
“这是什么话呢?只是贤弟屈尊亲临寒舍,不过巴掌大一块地方,为兄这心里,真是又高兴又惭愧啊。”胡庸奎说道。
“弄了半天,胡兄还让我站在门外,这就是胡兄的不是了!”何永奎可是太极高手,他并不接胡庸奎的招,而是反将一军。
胡庸奎这才大笑一声,说道:“失礼了,失礼了,快快请进吧。”
何永奎稍稍使了一个眼色,那刘二和春旺连忙将礼物搬进了胡府。
看着这么多的礼物,胡庸奎心里一惊,“贤弟这是为何?”
“哎呀,近年来,小弟为了讨生活,四处漂泊,咱兄弟俩都好久没有见面了,今天特来拜访,一则感谢胡兄当年对我的提挈之情,二来嘛,带上犬子来感谢贤侄婿的救命之恩。”何永宁解释道。
救命之恩?胡庸奎一脸懵逼。提挈之情他自然明白,胡庸奎当年出道较早,对新入行的何永宁颇多提点照顾,只是这救命之恩从何谈起呢?
这时,石生和可儿一起走了过来,向何永宁问好。
何永宁见了石生,忙将寿儿一把扯到跟前,说道:“还不赶快跪下给姐夫磕头,拜谢你的救命恩人。”
但何得寿这小子紧紧地抱着心爱的小黄,说什么也不跪。
何永宁正打算强行把他按下,此时,何燕燕从一旁走了过来,对弟弟说道:“寿儿,姐姐和你一起给姐夫磕头吧。”
得寿这才乖乖地跪下,和姐姐一起给石生磕头。
“感谢姐夫救了弟弟,谢谢你的大恩大德。”何燕燕一边给石生磕头,一边说道。
何燕燕今年方才九岁,不仅出落得美丽动人,而且十分乖巧懂事,是一个十分招人喜欢的小萝莉。弟弟得寿不听别人的,但对她却一向都言听计从。
何永宁在心里庆幸不已,还好带着这丫头过来,不然这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石生连忙上前扶起两个孩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