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超高分贝的尖叫,紧接着,一阵桌椅板凳,碗筷掀翻在地的声音传出,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冲了出来。
“你就是张虎?”一名身穿捕快服的大汉沉声问道。
白衣公子,也就是张虎老老实实的回话:“是的,不知差爷……?”
“张虎,中原人士,7岁杀人,13岁出道,成为一名出色的杀手,至今无一失败,今年28岁,从13岁出道以来,共犯命案一千七百三十八人,其中包括这个月的吴楼主三人,三年前移居本地城西18号住宅,可对?”
张虎沉默,“是谁能把自己调查的那么清楚?自己做事已经够小心翼翼了,再说自己的档案都存放在总部,想来不可能往外泄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张虎沉默,捕快大汉手一挥,“拿下,带走。”说完,剩下的捕快,掏出手链,脚链,就准备往张虎身上兜。张虎身形震动。
“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就算你跑了,还有人能跑的了吗?”捕快头头狞笑道。
张虎看着跌跌撞撞扑向自己的杨雪,沉默着,身体的振动,渐渐平息。
“相公,这是怎么了,捕快大哥,捕快大哥,这,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拉着张虎的手,杨雪惊慌焦急的问道,早已泪流满面,“相公,你快说话阿。”
捕快在一旁,嘿嘿嘿的阴笑着,张虎沉默,半响,“雪儿,没事,不哭。”张虎低声道。
“没事,杀人如麻还没事?”捕快阴笑着,“带走。”说完,推攮着浑身锁链的张虎出门而去。
“相公,相公,”杨雪跌坐于地,斜扶在门槛上,泪眼婆娑,怎么也想不通,从小救过自己陪伴自己二十几年的相公,会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
早已被惊动的街坊邻居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低窃语,指指点点,“什么,张虎是个杀手?吴楼主他们也是被他杀的?这些年还杀了一千多人?这是一个杀人魔阿,怎么看不出来,平时对人挺和善的。想想都后怕啊,还好抓住了,要不,我们自己搞不好什么时候也可能被他一刀宰了。”
而有一些人对张虎还是比较维护:“你们也不能这样说,他以前杀的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这次杀的,杀的好啊,你们看,刘掌柜卖的假药,这些年来害了多少人啊?吴楼主欺男霸女的事情,听说的还少吗?还有袁老板袁大善人,听说,他就是一个实足的人贩子啊,这些人难道不该杀吗?”
众人指指点点,但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就当是一场热闹来看看。
由于害怕自己的妻子杨雪遭受凌辱报复,而县令也承诺会放过杨雪。经过一番复杂而又简单的审讯,张虎不管有的没的,具都承认。
于是,张贴告示,张虎于三日后午时广场问斩。
三日后,通往广场的街道上,人山人海,人们指指点点,嘈杂至极。
通往广场的街道上,一群衙役手牵铁链推推搡搡,不时拳打脚踢。张虎浑身是伤,衣衫褴褛,逢头垢面,手捆铁链,脚带脚烤,身后插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斩字。
有惋惜声,有叫骂声。张虎木然拖动脚步,心里在默默回忆自己的一生。作为孤儿的自己,可以说是看尽了人间的冷暖,年幼的自己,为了活着,淘过潲水桶,跟狗抢过别人吃剩下的骨头,为了半个馊馒头而被人打到昏迷。
而自己在七岁的时候,看到猥琐的老乞丐要糟蹋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儿,怒而抡起地上的板砖。老乞丐死了,小女孩儿后来嫁给了自己,也就是雪儿。当时只是告诉她,老乞丐被自己打晕了。
也就是哪个时候,杀手组织看中了自己。而凭着自己的努力,十三岁出道,开始从事刺杀。
一晃就过去了十五年。这么多年来,看着自己的同行,被杀的被杀,残废的残废,被捕的被捕,知道自己也将逃不过这样的一天,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意外。
对于这一天,张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只是心里放不下雪儿。希望她忘了自己,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面对各种臭鸡蛋,烂菜叶,各种谩骂诅咒的攻击,张虎沉默着。
“他好像一条狗啊,狗杂种,有本事来杀我啊!”张虎知道,这些应该都是被自己杀死的吴楼主三人的家人或者朋友。不管怎么样,对于自己杀了他们三个,心里从来不曾后悔过。
很快,漠然的张虎蹒跚的走进法场。突然,一声好似破锣似的沙哑叫声响起:“相公,相公,相公。”张虎今天第一次抬起头来。
刑场上跪着一名浑身上下和自己差不多的妇人,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透过乱糟糟的头发缝隙,盯着自己。“相公,相公!”一边喃喃叫着,眼泪和着满脸的鲜血,嘀嗒嘀嗒的滴落在地上。
张虎瞪大眼睛,如遭雷击,这个世界一下清净了。眼中只有跪在那里的妇人。
半响,张虎运转无意中得到的一种秘法,浑身气息狂暴不息,这种秘法是一种将整个人血肉灵魂一次性激发,从而短时间达到一种无敌天下,神鬼莫测的境界。但是时间只有半柱香,时间一到,整个人将灰飞烟灭,什么也没有留在这个世界上。
“咔嚓咔嚓。”张虎身上的铁链,手链,脚链纷纷崩碎,崩碎的铁链四下纷飞。
“啊,啊,啊,啊!”一片惨叫声中,周围的捕快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