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袁老板,死了,死在家里的卧室,今天早上丫鬟去叫他起来吃早餐,才发现的,咽喉上一条明显的线痕,一剑封喉,和前几天的刘掌柜和吴楼主一个样,都是第二天丫鬟起来敲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这一个月来的第三起命案了。
一座临街的酒楼的酒楼上,三三两两的食客在讨论着,靠窗的角落,坐着一位白面白衣翩翩公子。桌上放着一碟花生米和一壶浊酒。
白衣公子将浅尝的酒杯放下,用桌子上的竹筷挑起两个花生米放到嘴里,嘣哽,嘣哽的嚼着,微微竖着耳朵,听着食客们的议论,两眼微眯的望着窗外。
昨夜做得一单,今天过来听听风声,毕竟九楼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感觉还不错,这些是这个月的第三单了,这笔钱应该够自己好好的过上一段时间。
“唉!”还是先收收手吧,做得太勤了,不是什么好事?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万一运气点背,可能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在酒楼上呆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听到什么负面消息?
白衣公子结完帐,斯斯然朝酒楼外面走去。
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座四合院,推门走了进去。
“相公,你回来了。”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微微皱了下眉头,白衣公子循声望去,一身浅白色服饰的二十七八岁美妇,个儿不是很高,长着一张娃娃脸,正从房门内走出,对他轻声唤道。
“雪儿,怎么起那么早?不多睡一会儿,今天忒太冷的。”
杨雪,贤内助一枚,就是有时候脾气有点犟,喜欢啰哩罗嗦,没事,就爱碎念叨叨,就比如做菜,不管你喜不喜欢吃,说她两句,她就叫你有本事自己去做,然后再说今天菜不好买,天天买菜不知道买什么吃?要不你自己去买些来之类的。有邻里来相看望,也总是不喜欢理会别人。如果自己要去哪里?也总是喜欢叨叨念念。这不,又来了。
“相公,昨夜没有回家,去哪里了?不要经常外面跑,一个人在家,怪吓人的。隔壁张婶家昨夜就被偷了一只鸡。”感觉就像个唐僧,嗡嗡嗡嗡嗡!
再次皱了皱眉:“雪儿,没事,昨天和朋友去喝几了杯小酒,我们先回屋吧,外面挺凉的。”
“喝酒喝酒,喝那么多酒干嘛?家里面的油盐柴米不要钱吗?本来我们的生活就过得比较拮据,应该是省着点才是。”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进屋,我先去砍点肉,再买一袋米回来,等下我们做饭吃,这个天怪冷的,多吃点肉,能让身体暖和点。”说完打开门,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作为一名专业的杀手,很多事情是不能够给家里人说的,就像自己这个月杀的这三个人。刘掌柜,药铺老板,为了利润长卖假药,导致一些本来可以医治活命的人,因为延迟了救治,而不治身亡。
吴楼主,本是一家大型酒楼的老板,可就是因为在县衙里认识几个人而欺男霸女,出了什么事,往往丢一点钱到县衙里就能搞定,往往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所以恨他的人大有人在。
袁老板,表面上是一个与人为善的大善人,背地里却是一个,十足的人贩子。
而委托人则是:年轻妇人的男人,因为吃了刘掌柜的假药,延误救治时间,导致死亡。家里还有一个快70岁的婆婆,和两个幼小的孩子。赏金:三两银子,两只鸡。(这个基本上是全家的积蓄和除了下蛋的老母鸡)。
年迈的老爷爷,状告吴楼主,糟蹋自己唯一的年少的孙女,反被弄成诬告,挨了三十大板,丢了半条命,小孙女气不过流言蜚语,上吊自杀。赏金:存给孙女的嫁妆钱,十两银子。
得知自己被拐卖,而前来营救的弟弟和自己被逼落悬崖,弟弟摔死,自己残废。赏金:一代袋大米。(这是乞讨了一年存下来的)。
这三个任务放存快一年时间,都没有人理会。直到前个月,被发现的,就领了回来。
如今三个任务已经完成,该是去领取报酬的时候了。虽然自己是个杀手,冷酷的无情,只要你给得起钱,杀谁都可以。可是看着无人问津的三个任务,心里的那根弦动了下:就当是做点好事,积点阴德吧?虽然钱不多。
走进“悦来”杂货铺,一直往里走。“掌柜的,买点大米。”
站在柜台前看着正在打着算盘的掌柜,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再比了一个莫名的手势。
“买几斤?”掌柜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继续扒拉的自己的算盘。
“13斤”。
“小莫把13号客人的东西拿出来”掌柜的头也不抬的叫道。
“诶,来了”。
不多时,一个身体壮实的青年,将一袋大米和一个小布袋递了过来,“客官,您要的东西。”
随手掂了掂,扛着大米走出大门,“还得再去砍点猪肉。”白衣公子想到。
做我们这行,每笔单子,都会抽出一成作为运转资金,自己也不例外。
小布袋的银子,本来应该有13两,扣除一成,也就是一两三钱,还剩下十一两七钱,扣除大米和鸡,也就还有十一两五钱左右,两只鸡早就被吃掉了,换算成银两,也就在五钱左右,所以就剩下十二两白银和一袋大米。
来到肉铺摊上,“老板给我来上五斤猪肉,要腰子上的,回家叫婆姨炖锅排骨汤,再来半条猪腿。”
接过老板递来的肉,付了五钱银子,往家里赶去。
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