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脸上?”
“也许这就是让沈四爷窒息而亡的凶器。”
“纸?纸也可以吗?那要怎么用?”霍芷秋好奇道。
“什么东西都有可能是凶器,再不可能的东西都有可能。只是我现在暂时还没有想到用这个的方法罢了。”慕云庭从薛灵妩手中拿回那点点纸。捏在手中又沉思起来。
“你们沈四爷有什么仇家吗?或是最近得罪过什么人?”薛灵妩见慕云庭在想事情,忙帮他问道。
“四弟其实是个傻子,脑子单纯的很,脾气也很好。平时只有别人欺负他的。哪有得罪别人的可能?就连下人有的时候都敢凶他。说句难听的,谁会记一个傻子的仇呢?”霍芷秋解释道。
“那今天是谁最先发现他的尸首的?”
“是四弟妹,她早上醒来叫四弟起床的时候,发现他死了。”
“弟妹?沈四爷成亲的吗?”
“是,爹也是希望有人照顾他。”
“他们同床睡吗?”
“什么?”霍芷秋有些惊讶,眼前的小姑娘看着最多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方才慕大人说了沈四爷是昨晚戌时到亥时死的,你弟妹如果和他同床睡,没理由完全没有知觉。没听到凶手进来,没听到他杀死自己丈夫。甚至到五六个时辰之后才发现丈夫死了。这不奇怪吗?”薛灵妩倒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她只是顺着常理在问。
“也有可能是凶手用迷香把她迷晕了。”
“那也有可能她自己就是凶手。枕边人最有机会啊,死者通常都没有什么防备之心。”薛灵妩立刻道。
“她说的对,”沈献章罕见地赞成别人一回道。“睡在外廊伺候上夜的丫鬟说外间的门栓、窗子都锁的好好的,没有被人动过。她今早起来先开门让其他伺候的丫鬟进来,又一起去准备了洗脸水什么的。在内间门外等了一会儿,便听到四弟妹的惊叫,这时候她连忙赶过去,就发现四弟已经死了。”
“门窗是锁起的,那就是密室了!房中除了四夫人就是上夜的丫鬟两个人,难道凶手就是她们其中之一?”薛灵妩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站不住脚,“如果真是这样那风险未免太大了些,一下子就会被怀疑到的。”
“我早上到四弟房里见到四弟妹的时候。她吓得直打哆嗦,手脚都发软了。要不是二哥扶着,她还一直瘫在四弟身边呐。应该不是她。”霍芷秋被周围人的情绪感染着,竟也分析起案情来。
“也许是她装的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因为大家觉得风险太大所以反而把她排除了。”沈弥章似乎不十分喜欢他 这位四弟妹,立刻便又继续怀疑道。
“可是动机呢?动机是什么?”薛灵妩问,“沈四爷不是她相公吗?”
“对啊,四弟妹一向很照顾四弟的,她不会如此。”霍芷秋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四弟什么样子你们不是不知道,她能安分守己?说不定早就想动手摆脱四弟这个包袱了。”沈弥章继续咬定道。
“就算是四弟妹有杀害四弟的动机,那老三的孩子呢?酒窖的事呢?这就没有必要了吧?”沈献章反驳道。
“这就是她心机深的地方,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假借有人报仇的名义洗脱自己的嫌疑。”
“大哥这位神捕大人都还没有发话,你口口声声地怀疑四弟妹,该不会是为了掩饰自己吧?”沈献章斜睨起眼睛看着自己二哥突然来了一句。
“老二你胡说什么?我也是就事论事,按你这么说,你还一直替她开脱,我也可以怀疑你同她有什么关系了?”沈弥章生了气,大声道。
“你……”沈献章也红了脸,正准备大骂,却见沈府的管家匆匆过来,走到霍芷秋身边耳语了几句。霍芷秋登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