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王社,你在开玩笑吧。”柳三棉在电话里说,“这怎么可能?”
“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你冷静一点,爱,有时候就是放手。”我有些不知所云了。
柳三棉到了墟圩子镇,只有汪镇长在镇政府门口迎接,于是,柳三棉就有些不高兴了。
“老汪,熊书记呢?”
“熊书记刚接了个电话,有急事赶着去处理了。”汪镇长微笑着说,“怎么,柳主任,我亲自迎接,还不行吗?”
“这不是迎接不迎接的事情。”柳三棉脸上的笑就凝固了。“我看,你们这个镇就这样,有时,镇委、镇政府把招商引资的事看得比天大,企业老板一个电话,就像听到火警一样。可是,来真的时候,却又不那么当真了。人家刘克义从河南来咱们这里投资,你们多少应当拿出点合作的热情呀。父母官嘛,就得把企业放在第一位。”
“嗯。”汪镇长点着头,他知道柳三棉这话说得不由衷。“说正事吧,先去哪里。要不,就去墟圩子村,那是镇子经济发展差的山区,当然,那里的招商引资力度也不够。”
“这主要是领导的责任。”没等汪镇长把话说完,柳三棉就不让他说了,“我看主要原因是班子问题,认识问题。有没有在任一方,真心实意要把当地经济搞上去呢?有没有真心实意要为当地的老百姓办几件实事呢?想着真正为老百姓干点事情,这是最根本的问题。现在,我们的领导干部,要多为群众着想,多为发展当地的经济着想,稀里糊涂干了一两届,当地经济发展不起来,老百姓生活还是老样子,对得起老百姓吗?对得起党对你的培养和信任吗?汪镇长,我想,首先,你就对不起你自己。其实,咱们的级别是一样的,我这样说话,你可能不高兴。”
“嗯。”汪镇长又点一下头,然后,他看一眼身边镇里的班子成员一个个耷拉着头,大气不敢出。柳三棉如此嚣张,汪镇长也听得周身不自在。“柳主任,你也不是第一次到这镇,对这的情况还没了解清楚吗?其实,我们是听说你是下一届的副县长人选,是尊敬你,你怎么就可以随随便便说这样的话,表这样的态,我们墟圩子是落后,但被划为开发区以后,一直在找发展的机会嘛。”
柳三棉也不知道自己要发这些无名火的原因是什么,难道说自己真的在乎晓涵吗?这个晓涵,几天不见,怎么会突然离职而去呢。去了哪里呀。柳三棉心乱如麻。汪镇长要柳三棉参观他们的疏菜种植基地的时候,柳三棉不去。柳三棉提出要看镇里的工业园区。汪镇长很艰难的说,我们的工业园区还没搞起来。柳三棉就问,为什么?汪镇长说,地方已经规划好了,但还没有启动资金。柳三棉停下了脚步。
“现在发展经济的主要手段是什么?汪镇长,你应当知道的,那就是招商引资。墟圩子的工业园区还没有,怎么招商引资?谁来你这投资?”柳三棉的火又来了。
“没有启动资金呀。”汪镇长说,“刘克义说是来投资的,现在,刚刚开工,一切都在进行着。当然,事情进展遇到阻力,有点慢。”
“我看你们是认识不到位,思想不到位。你们不要以为墟圩子是山区镇,条件不好,就过多强调客观,就希望上级多给予物质上的支持,等上级拨款,靠上级拨款,要上级拨款。现在,刘克义来投资了,有些问题,镇里要支持的。”柳三棉看一眼汪镇长说,“当然,有些经费,是可以争取的。”
“是。”汪镇长连连点头,“是的,以后,我们一定重新调整思路,调整思路。”
“当然,搞这个墟圩子工业园区,并不是我个人的行为,是县里通过的,我只是一个执行者,或者说,我是一个强硬的执行者。为什么要强硬呢?因为形势的发展已不允许我们再按部就班了。这几年,不仅是这几年,一直以来墟圩子的招商引资都没有实现零的突破,县里大会小会点名批评,有时候,一听说县里通知开会,特别是经济分析会,心就发慌,就知道会上一定捱批评。我们都有点脸皮都批厚了。但是,再不能厚着脸皮,我们要不按非常规出招。”柳三棉叹息一声,“其实,我也是想干点实事,心情有些急躁了。”
“柳主任,你放心吧。”汪镇长说,“我们墟圩子镇要实现零的突破,就要非常规出招。如果,还是按部就班,肯定不行。其实,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一开始,非常规出招,大家也没非议,等你克服了重重困难,开始有点模样了,非议就来了,为什么?不想你成功,怕你抢了头功呀!于是,各种麻烦事纷至沓来,先是抽调人力,接着控制资金,规定凡是工业园区需要资金,都必须提交党委会同意。这还能干什么?搞开发那老板是带资进驻的。他不可能不断地从口袋里掏钱往我们的工业园区里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得要我们出资了。至少,柴油钱也得我们出吧。最后,惊动了县纪委。外人看,是县上面下来查的,但是,明白人都知道,还不是有些人的主意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三棉皱眉到,“难道说有些干部不同意墟圩子搞开发?”
“柳主任,话说明了吧,是熊书记呀。”汪镇长叹息一声说,“熊书记来了以后,有一些事情,如果没有他点头,执行起来,很难的。如果不是熊书记朝县里反映,县纪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