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罚你,不用摆着这张脸。”许易冷声道。
许倾何这就不明白了,问道:“您不罚我,那也不罚欢歌吧!那您摆着这张脸做什么?”
许易越听越是气愤,这死孩子还真是欠揍!
“爹,可是朝中有什么动向?”许欢歌突然问道。
她和许倾何行踪不定,皇上想要给他们报信也寄不到,定是会发来大洋水师,如今爹爹不是气愤她和哥哥自作主张一事,那便是朝中来信了。
许易点了点头,将桌上的信递给了许欢歌。
许欢歌展信看了几眼,冷笑道:“朝廷送来的粮草还真是及时。”
这下不仅是许易黑脸了,许欢歌的脸色也不好看。
“粮草粮草,我们现在最缺的是兵!”所有人都没表态之时,许恺先躁动了。
坐在一旁的许眠点了点头,他不像许恺那么冲动,但同样对这件事很是不满:“六弟说的不错,大洋水师这些年耗的差不多了,皇上又明里暗里妨碍我们扩招,早就不如当年雄风。”
许倾何见有人议论了,一时没忍住,也开始抒发己见:“东边防军年年都有新兵,练出来的也就那样,可皇上还挺乐意的,他在怕什么谁不知道!”
当今皇上不就是怕有人拿到兵权反过来策反他吗?可是他在国内斗了这么久,消耗的都是自家实力,只怕到时没被别人策反,反倒被别国敌军击溃。
许易重重地拍了一掌桌子,大喝了一声:“许倾何!”
许倾何真是越发大胆了,如此言论怎能从许家人口中说出!
被喝了一声,许倾何自知刚刚的话确实说过了,立即噤声不敢多言,却在暗地里揪着许欢歌的衣袖,想让她帮着圆个场子。
许欢歌不负所望,看着帐内众人缓缓说道:“四伯六伯和二哥说的都没错,但这些话我们关上营帐说给自己人听就好,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当前战事。”
许倾何闻言,又忍不住嘟囔:“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背后还不知道谁给我们捅刀子,有什么好打的。”
他这话一说完,许欢歌忍不住掩面,她是把场子圆了,可二哥这大刀破斧又给强拆了,她能怎么办?
况且这下几位叔叔伯伯似乎也不太想拦着父亲揍哥哥了。
许易不是不知道当前情况,用不着许倾何多言。只是在这战场上,最忌讳的是战未起,自已溃,许倾何若是再如此,这战也不用他打了。
许易看着许倾何骂道:“为了楚国百姓,你就得给老子打下去,否则脱了这身战袍给老子滚蛋!”
这句话不仅仅只说给许倾何一人听,也是在和其他人下命令,他们是兵少,但他们绝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许倾何又闭了嘴,坐在椅子上自我检讨起来。
许欢歌见营帐中的气氛愈加尴尬,爹爹着脾气,就算是叔叔伯伯都受不住,更别说是哥哥,于是又提及了另一件事。
“京城那儿不用我们操心,大哥和卫琛会处理好。”
许易疑惑:“处理什么?”
京城的消息还未传到边关,有些事水师军营还不知道,许欢歌便亲自解释道:“二哥被假圣旨召回京城,沿途遭遇刺杀,碰巧陈琴瑟又在除夕之夜偷袭,其中必有人里通陈国,与楚国相背。我曾与大哥和卫琛提醒过这件事,想必他们已经着手调查了。”
当许欢歌把这些事说出来时,营帐中的铁血儿郎们无一不是一脸愤恨,他们为国家卖命却有人干这种奸细勾当!
许眠的注意力却在许欢歌提前安排好了京中事宜上。
他这侄女连夺两处失地,今日又给了陈国公主一个大大的下马威,何止是威风啊!
“侄女还真是有点老将军当年的风范啊!”许眠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许欢歌莞尔,对此并未接受,“欢歌比不得爷爷的风采,我就只是许欢歌罢了。”
许眠闻言,大笑了一声:“好一个只是许欢歌!也对,侄女你也好,其他人也罢,何必效仿他人过活!是伯伯粗浅了。”
许欢歌微微一笑,没有再应答,留足了长辈们的话语权。
军营里比在京城中要舒服,不用担心自己说的那句话会招来什么样的祸事,许欢歌真真是觉得这儿的空气都比京城干净了许多。
定远将军的到来使整个大洋水师变得有些奇怪,因为她是诺大个军营里唯一的女人,也因为她比男人还要威武,竟然敢当面声讨陈国公主。
也正是许欢歌的声讨,换来了大洋水师几日的安稳。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今的平静,不过就是陈琴瑟的阴谋,谁也不知道陈琴瑟下一次来时,又会是如何的手段。
一日晨晕未开,大洋上突然传来一阵船行的鸣笛声,还在浅眠的许欢歌毫不犹豫的起身穿戴,草草地洗了一把脸后便踏上了主舰船。
而许易却已经在甲板上站了许久,许欢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海平面,见今日天气正好,无雨无风,想借一借老天爷的手都不好使。
两人未等多久,众将士听到声响也从自己的船舱中觉眠,踩着微凉的晨风走上了甲板。
“将军,前方怎么了?”
看已到两人的面色,前方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事,顿时几名将军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许易目不转睛的看着海面,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据海上哨兵来报,陈国舰船正在向我们靠近,战船之间似乎连着铁索。”
听见大将军的话,许眠立即想到的海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