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说到: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正确的、和乎情理的事物都是相似的,而错误的、误入歧途的事物都千差万别。
杨籽想说的是:
所有南下打工的“北佬”,目的都是一样的;而每个“北佬”走过的打工路途,各不相同。无论成功也好,失败也罢,身后留下的脚印,一定是歪歪扭扭的!
……
两杯古岭神酒下肚。廖叔话也多了起来。
廖叔给杨籽分享识别女人的经验。说只要有女子从他眼前经过,他就能从女子身姿、走路体态、胸脯、腰身、屁股、大腿等,马上判定出是不是chù_nǚ!
廖叔说这是他的独门绝技,只可意会,言传不了。教不了徒弟。马上会失传了。
廖叔还举例子说:厂里的黄毛、长发姑娘、龟儿子、文员阿英等都是chù_nǚ;李小妹更不用说了。
“小杨。不信的话,你将来可以一个一个的试。如果我判断的不对,我每一次请你来这里喝一次酒。如果我对了,你请我。”
廖叔还说,旺叔这个人,别看嘴巴骚骚的,色胆很小。
以前那些被开除的本地老保安,在厂里都有好几个女朋友,唯独旺叔没有。喜欢黄毛的表姐,也只敢动动嘴。
旺叔只有和自己来到这样的地方喝个花酒,偷下嘴。
廖叔还说:
“年轻的时候,大家都太穷,社会太封建。现在好了,富裕了,社会也开放了。好玩的东西多了。大把的漂亮女人、女孩都来到我们广东了。我们这些人,却成了老家伙了,再过两年就玩不动了。”
“小杨!你们这些年轻人,可要好好珍惜这样的性福机会。趁年轻,有的玩就抓紧时间玩。”
……
杨籽觉得廖叔按年龄比自己的父亲年龄还大。不应该对年轻人灌输这样的思想才对呀!
但是,改革带来了南方经济的高度发达的同时;确实也“开放”了广东人的思想。
杨籽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悲哀之情。
“我们这些外省的打工者,特别是那些女工,像梅子这样因为一时找不到工作,而沦落到这步田地的女人。何偿又不是正常人家的女儿,兄弟的姐妹,丈夫的娇妻,孩童的母亲?!”
“而她们现在却成了啥?成了广东男人,甚至老男人眼中的青楼女子?捞妹?”
杨籽觉得廖叔和旺叔人品不坏,一直很受自己尊重;只是时代改变了他们占地缘优势的、广东人的思想罢了。
杨籽没有反驳廖叔。面带微笑的听着,也不答话。
廖叔手伸进胖女人的衣服里,催促着杨籽不要闲着。杨籽就把手臀搭在梅子少妇的肩上,拿酒杯去碰梅子的汤碗。
梅子也不再忸怩,顺从似的用汤碗和杨籽碰杯。还去帮杨籽加菜,时不时的脉脉地看一眼杨籽。……
胖女人挽着廖叔的手臀催促着廖叔和杨籽上楼。杨籽说不想去,想继续在这喝酒。
“去吧!帅哥。钱又不多!好歹给梅子挣10块钱吧!她要是在这呆久了不上去。老板上来看到了,会让她下去洗锅碗的。”
“上去吧!”
梅子也拉起杨籽的手说道。
四人上到了四楼顶层。是一间间用原色木夹板隔成的小隔间。廖叔自己打开了一个小木门进去了。胖女人打开另一个木门,开了灯,招呼杨籽和梅子进去。
胖女人趴在梅子耳朵上说着家乡话,梅子摇摇头。胖女人交代梅子:记得从里面插好门。然后去了廖叔进去的那间房。
杨籽观察到这个隔间:除了一个单人铁床,席子上凌乱地放着一个枕头,一个床单。一个塑料凳摆在床头边,摆放着一大包纸巾。80公分左右宽的下脚的地方。一个摇头壁扇。屋里的灯泡泛着红光。
一股发霉的污浊之气扑面而来。
杨籽打开了壁扇。梅子插上门。站在杨籽面前。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去解杨籽的皮带。杨籽挡住了她的手,说:
“什么都不用做。坐床上聊会天吧!”
“小弟!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好人!我豁出去了,啥都给你!你借给我五十块钱!好不好?”
梅子压低嗓音说完,又要去解杨籽的皮带。杨籽按住她的肩头,把她按在床上,坐下。杨籽也坐在床上。
“不急!先说说你的情况!”
梅子告诉杨籽:
她是云南山区人,今年二十七岁。初中毕业后,因为家里穷就没有继续去县城上高中。一年后就在本县嫁了人。丈夫也是山区人,有一个女儿。今年都八岁上小学了。
丈夫对母女二人很好。人也很勤劳本分。除了种几亩薄田,农闲时开农用车运送砖石、树木,挣钱养家。
一家人小日子过得还算幸福。
不幸的是,两年前丈夫在山道上翻了车,不治身亡。
没多久婆家说她是克夫之人。就把她连同女儿赶出家门。母女二人只得栖身于娘家。
因为没能再找到合适的人家改嫁。娘家哥嫂也不待见。所以今年女儿上了小学之后,梅子就把女儿托付给自己的父母照看。和同村的两个小姐妹结伴出来打工。
想挣钱供女儿读书,一个人把女儿养大成人。
本来是按照在本镇打工的、同村小姐妹信中留的地址,找过来的。好不容易找到那家工厂,才知道同村的老乡已经离开那家工厂,不知去向。
三人就住在对面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