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都是旧人,又年纪相近,彼此间便没了距离。待喝得酒热,赵宝强除了身上衣服,捋起袖子,便要赤膊上阵。李春华一见,眼望赵宝强,厉声喝斥道:“老赵,你要做啥子?在这种场合,你可别瞎来,给我老实点!”
刘超义斜眼一瞧,那侍立一旁的服务员正在窃窃偷笑,呼地站起身来,对她们道:“各位小姐,我们这是老熟人相聚,有不到之处,还请见谅。若是不方便的话,就请你们避过,让我们自在一些,你们看,要不要得?”那两个服务员闻言,见大伙一至赞同,便如遇大赦一般,对刘超义鞠一躬,退身走了出去。
待服务员一走,刘超义方才舒出一口气来,转到我老表身后,俯首问道:“老黎,酒喝到这个份上,怎么也不见你开口张罗张罗?一直以来呀,我们这个卖场,都是受了你的感染,一个个都快成文人骚客了,今天你这个骚客也该表现表现了。”
李春华见刘超义又要纵恿大伙拚酒,上前阻拦道:“别看到酒就跟命似的!啥子文人骚客的,这不喝酒的人就骚好。”赵宝强酒喝得兴头上,见自己婆娘出面劝阻,心里甚是不乐,起身推过李春华,对她喝道:“啥子骚好不骚好?过一边去,我看我们兄弟坐在一起,能喝喝酒,聊聊天,就是骚好,不只是骚好,还骚**好!”把个李春华一时臊得不知所措,攥紧拳头,狠狠擂了一下赵宝强,恨恨在回到座位上,引得满桌哄堂大笑。
我老表笑罢,端起酒杯,对朱道明道:“道明,一别经日,来,我们喝一个,不然的话,大家有意见了。”两人一碰杯,相视一笑,各自干了。
“啥子叫不喝大家有意见?我们都喝过了,唯独你们不喝,岂不是你们自己把自己当外人了?。老黎,你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入耳,罚一杯。”刘超义扑身过来,把酒杯倒满,站在我老表和朱道明身边,不依不饶地吼道。
我老表自觉言出有误,只得把酒喝下。
“这还差不多。”刘超义愤愤地把我老表的酒杯重新兑满,轻身对赵宝强道:“老赵,该你了。”
赵宝强闻声,呆头呆脑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刘超义,瞠目结舌道:“我们哥俩走一个。”刘超义摇摇头,无奈地盯着赵宝强道:“老赵,你刚才的表现骚好,怎么一转眼就骚**不好了呢?我们天天在一起,你不与远道而来的客人敬酒,怎么偏偏和我讧上了。”说完,用手指了指赵宝强,只得端起酒杯,闷头喝了。
“谁让你不让我的屁股沾沾金气的!”赵宝强想起来时刘超义对自己的怨怼,愤愤道。
刘超义闻声,怒笑不得,对赵宝强恨道:“老赵啊!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这可是小人报仇,就地眼前呀。要不,我们哥俩再走一个?”
“来就来,东风吹,战鼓擂,酒席之上谁怕谁!”赵宝强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