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刘超义与赵宝强两人,真可谓酒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喝得兴起,在酒桌上顿时旁若无人,猜拳、打棒子,把那助酒兴的十八般武艺,尽皆抖了出来,幺五喝六的耍弄起来,只吼得黄丽捂住耳朵,对他们大声喝斥道:“好了,好了,太阳都快落山了,你们还在那里只管喝,客人也不顾,店也不管了吗?”
两人一听,看了看时间,果然已近3时,只得涨红着脸,暂时平息下来。这时,朱道明见大伙已酒醉饭饱,匆匆下楼付了餐费,再上得楼来,对大家招呼一声,众人穿好衣服,意欲未尽地出得丰华酒店。
待朱道明把那大奔开了过来,刘超义迎上前去,率先打开车门,对三位女士嘻声笑道:“来时送你们,回去带我们。你们女同胞,饭后只当散散步、消消食,让我们也来感受感受这豪车的滋味。”说着,一把拧过赵宝强,把他塞进车里。随后,再唤大声唤过我老表,把他也招呼进去,拍了拍朱道明的肩膀,对他嘻笑一声,说要让他上路。朱道明一见,无奈地嫌意对女士们笑笑,启动车辆,载着三人向卖声驰去。
路上,我老表突然醒悟过来,拍了拍车靠自怨道:“哎呀,刚才一时兴起,↓↓+只顾自己快活,倒把小杨给忘了。”朱道明闻声,指了指挡风玻璃下的饭盒,安慰道:“放心吧,黎哥,吴东梅早准备好了。”我老表伸头一看,不觉摇了摇头,满脸愧惭道:“还是东梅细心,该想到的,她都想到了。”
“她呀。一回家乡,情绪好了,人也精神了,万事也想得周全了。”朱道明目视着前方,清神涣发地慨叹道。
椅子还没坐热,一溜烟功夫,车子便来到卖场。待车子停稳,大伙都已跳下车来,赵宝强恋恋不舍地把宽大的臀部,在坐椅上来回蹭了蹭。才不情不愿地从车上走了下来,嘴里不停念叨道:“豪车就是豪车,坐着比在家里的床上躺着还舒服,真是享受。”我老表从朱道明手中接过饭盒,进到店里,见小杨无精打采的样子,赶紧把饭递了过去,那小杨一见,双手捧过。伏在桌上,便狼吞虎咽起来。
“怎么样,饭菜还合口吗?”赵宝强借着酒劲,来到小杨身边。大声问道。
小杨头也不抬,含着满口的饭菜,嘟哝道:“赵大哥,你就别在这里饱汉不知饱汉饥地打趣我了。你看看,都什么时间了,我早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哪还品得出味来?没听说饥不择食呀,我都快饭死了。”刘超义见小杨副狼狈的样子,哈哈一笑,指着赵宝强道:“要怪就怪你这个赵大哥,酒量又不行,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今儿没灌醉他算便宜他了。”赵宝强闻言,犟嘴道:“超义老弟,别的不敢说比你强,要说这喝酒,你还真嫩得点,不信,我们下次好好比试比试。”
刘超义闻声,眼睛一瞪道:“啥子,你还不服周?要不,我们现在就把酒买来,好好见个高低。”说完,就要出门。刚一转身,正好与黄丽撞个满怀。只见黄丽二话不说,杏目圆睁,对他迎头就是一掌,把他推得跌跌撞撞扶着椅子坐下。“刘超义,莫非你今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刚才让你尽尽兴,是看在大伙的情面上,没有说你。这下倒好,还越喝越来劲了?难道你忘了自己的猪头,想二进宫不成。若进了医院,再没人理会你了。”刘超义见黄丽手指着自己,一阵厉声数落,瞬时偃旗息鼓下来,从兜里掏出香烟,自顾叨上,怔怔地望着黄丽,再不敢吱声。
赵宝强掩嘴一笑,偷偷溜进自家店里。正在得意,那李春华早偷偷摸了上来,从背后一把拧住他的耳朵,俏声道:“老赵,又是你惹的事!我就晓得,这酒一入得你的肚子里,你就做不出啥子好事来。还要再比高低,现在还比不比了?”赵宝强眦牙裂嘴地歪斜着身子,一把拂开李春华的手,跳身躲得开去,远远对李春华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可以在众人之下,拧自家男人的耳朵,太不成体统了。”李春华一见,大声嚷道:“啥子君子不君子的,你们男人是君子,我们这此小女子,就是个小人,咋了?”
芳菲、吴东梅在旁一见,觉得二人一庄一谐,甚是有趣,禁不住拥在一道,哈哈笑了起来。
嬉闹过后,不一会,卖场平静下来。朱道明掏出香烟,对大众逐个递过一支,近到我老表身边,对他悄声说道:“黎哥,瞅现在没什么事,不如我们一道到你家紫竹林去看看,你觉得怎么样?”正在我老表迟疑间,声音传到坐在一侧的刘超义耳中,他迷糊的双眼一瞪,像是发现一个天大的秘密,神色一晃,顿时来了精神。他蹑脚过来,对朱道明好奇地问道:“你们刚才说啥子来着,啥子紫竹林?”朱道明自觉失言,尴尬地望了望我老表,见再无法隐瞒,便简短地对他叙说了一些原委。这刘超义听完,一脸不解地走上前去,定定地看着我老表,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随即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吼道:“好你个老黎,难怪这段时间神神秘秘,原来竟瞒着我们做起这等事来。若是道明不说,你想瞒到我们啥子时候?老实交待,那紫竹林现在何处?今天。你一定得带我去看看。”
我老表见事情漏了底,只得惭言道:“这事还八字没一撇,以后的情况如何,谁也不好预料,所以,就没有告诉大家。”
“不管这事成与不成,就凭你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