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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是被一杯泼在脸上的冰冷刺骨的冰水泼醒的。
“唔……”她椅着头,在后颈刺刺的疼痛中睁开了迷茫的双眼,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与双脚被湿透的牛筋绳死死的反绑住了。
悚然一惊,一丝不祥的恶寒在脊背上滑过,果果脸色苍白如雪,这是怎么回事……骤然,昏迷前的记忆轰然回笼,让她惊骇得瞳孔紧缩成针孔状!
她这是……被人绑架了!
“啊!”
正欲要观察周围环境,头发却冷不防的被人粗暴的抓住向后扯,头皮刺痛得几乎像被扯掉,一张冷若冰霜却美艳至极的脸容与一双疯狂嫉毒的丹凤眼霍然出现在果果受惊的眼帘内!
“洛果果,我们又见面了。”女人怨毒又冷冰冰的道。
果果惊骇欲绝又不能相信的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
“流……流苏姐!”怎么会是她!
“啪!”这句称呼刚喊出声,果果就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归海流苏轻蔑而怨毒的盯着她,恶毒地说:“洛果果,你没有资格再这么叫我!”
“……”凄艳的鲜血从破损的嘴角流出,果果像是被打蒙了,极慢极慢的将高高肿起的被打偏的脸颊赚回来,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归海流苏。
心中苦涩之余满是愤懑与无力。
“归海流苏,就为了南宫烈爱的是我不是你,你就可以将我们六年的情谊全部抹杀?甚至连海乐的遗言都不顾?”
果果问得极轻极轻,这两句话在墨墨被她抓走的时候,她就想亲自问一问她了。
“哈哈哈!六年的情谊!”归海流苏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疯了的笑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然后,走到果果面前蹲下,反手又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打了过去!
直打得果果双眼发黑,眼冒金星,麻辣的痛楚几乎让现在孱弱无比的她要昏厥过去,嘴角也有了热热的腥气液体溢出——不用去看,果果也知道那是血。
“贱人,你还有脸跟我说六年的情谊?你要是记得我对你的好,你还会这么无耻的一边勾|引云崖与拓跋凌,一边私底下偷偷抢走我的烈?亏我还将你当做好姐妹,不顾生死的保护你掩护你!”归海流苏已经彻底的为爱疯魔了,得不到的痛苦与妒忌啃咬着她的心,将她的理智完全蒙蔽,让她满心满腔都是南宫烈被果果抢走的愤怒与憎恨。
果果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可理喻!
她与南宫烈相遇甚至是相爱的时候,她还不曾回过归海家认祖归宗,更不曾认识她吧,何来私底下偷偷抢走这个说法?!
还有,勾|引云崖与拓跋凌这个说法,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啊!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摇着头,果果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归海流苏,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归海流苏都听不进去了,归海流苏已经因为得不到南宫烈的爱,彻底的妒忌成狂,疯掉了!
南宫烈,你还真是个祸水!闭着眼苦笑了一下,果果心中既是悲哀又是无能为力,还有一丝丝的甜意。
“是,我是疯了,我爱烈爱到疯了!洛果果,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得到的!”归海流苏再次明艳地笑了起来,但是那明艳照人的笑容中充满了令人惊悚的疯狂。
仿佛听出了什么,果果惊骇的睁开了双瞳,浑身发冷,“流苏姐……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啪”,招来的,又是一记无情狠辣的耳光,又快又狠又准又重,差点将孱弱的果果打得翻过去。
“贱人,我说过你没资格再这么叫我的!”归海流苏美艳的脸容扭曲狰狞,怨毒的尖声叫道,接着又低低的恶毒地轻笑了起来,冰凉的手温柔地抚摸起果果疼得麻木,几乎没有感觉的脸颊,温柔地问:“嗯 ,果果,你说,如果没有了你,烈他,会不会爱我呢?”
果果毛骨悚然,几乎是全身汗毛直竖,像看恶鬼一样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她竟然想杀她!
“会的,一定会的呢。”归海流苏才不管果果有没有回答,用毒蛇一样冰冷的,像看死人一样的眼光冷冰冰又恶毒地睇着果果,病态地羞涩微笑了起来,“只要你死了,烈就会爱我了。”
“不,烈他……”果果几乎魂飞魄散的挣扎起来,激烈的想要说什么来稳祝流苏,却又被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然后嘴巴被恶心的堵上了一团乌黑的抹布!
果果当场就昏迷了过去,久久都动不了一分。
“贱人,谁准你这么亲密的喊我的烈了?”
归海流苏冷冷的收回手,转身蹲到一旁捣鼓了什么,然后恶毒的冷笑着抹在在了果果的身上,拖着果果一路而去……
等到果果再一次缓过气来,视线发黑,却惊心动魄的发现自己居然被吊在了室内的半空中!
而她的脚下,是一个蓝幽幽的巨大水池,瑰丽的水底灯光下,一群群身长二三十公分的灰白色的丑陋鱼儿欢快的在水中游曳。
那张着吐泡的大嘴里,几层绵密狰狞的利齿悚然交错着!
这是非洲亚马逊流域特有的食人鱼……!吊在半空中的果果看清楚鱼儿的真面目后,浑身如坠冰窟,惊骇欲绝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食人鱼?不,是归海流苏她怎么知道路西法的私人岛屿上有这么一个地方?还避开了那么多眼线将她带到了这里?
人称‘雪修罗’的路西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