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冷汗渗透了薄薄的病人衣服的果果,怎么也想不到归海流苏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是因为拓跋凌之前就将她软禁在这里……
而拓跋凌离开的时候,带走了自己所有带来的人,忘了与路西法提醒一下派人继续看守归海流苏,等他归来再处置这个对果果起了杀心的女人……
整整两天快三天的时间,归海流苏就这样被无意的遗忘了。岛上的人不知道她被软禁,还以为是首领的尊贵客人,愣是让归海流苏自由活动,进进出出了很多地方,摸清楚了不少地方,还顺带知道了果果此时就在岛上……
阴错阳错之下,就导致了果果此时的险境。
“洛果果,你说,让烈眼睁睁的看着你从半空中掉下来,被食人鱼撕成碎片吞入腹中,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这样,他就再也不敢去爱除了我以外的女人了吧?一定会对我死心塌地了吧?”
站在池边的归海流苏脸色狰狞的,放声狂笑了起来。
她提着一只白色的大胶桶,一股脑的将桶里的十几条肥大的奄奄一息,不知道从哪里抓过来的观赏性锦鲤倒入池中,顿时食人鱼疯狂了,水花飞溅间,涌动了一池血水!
“洛果果,你看,快看,这是多么美丽的景象啊,你掉下来的时候就会跟这些肥大的鲤鱼一样呢!这么多的血,将水都染红了呢!”
归海流苏兴奋而恶毒的笑着,双颊浮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晕,转身将脚边打晕的一条猎犬也踹下了水池。
“汪汪……汪汪——汪汪吼……呜汪……”
落了水的猎犬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被嗜血的疯狂食人鱼撕咬得惨厉地嚎叫了起来,剧烈的水花飞溅与血水涌动中,飞快的狗爬式想要游上岸,却奈何陷入了食人鱼的重重的包围中,浸在水中的身体很快就拉入了水中……
“嗷……”惨绝人寰的悲嚎声是它最后留在世上的痕迹,“啪啪啪”的水声中,利齿啃咬着白骨的“咯吱咯吱”尖锐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你听听,这声音多么动听啊,到时候你也会是这样惨叫的呢!我真期待啊,听说,这种食人鱼一百条,将一个成年人啃成森白的骨架都不需要十分钟呢……这个池子里可是两三百条呢,你掉下来,恐怕五分钟都不用就化为白骨了吧?”归海流苏像一个恶毒的女魔鬼,站在池边笑得开心无比。
恶毒的目光像一双无形的冰冷大手,使劲的掐住了果果的喉咙。
“呕……”果果看着下面血水涌动,被撕咬吞食得尸骨无存的鲤鱼与猎犬,胃部一阵强烈的翻涌,吊在半空中吐了。
好恐怖,好恶心……
“嗯,我想,这么大的动静,也该有人发现了,现在,我们就慢慢的等待他们过来吧……洛果果,祈祷吧,祈祷烈来得慢一些,而你,也活得久一点。”阴阴的看着她笑,归海流苏把玩了一下手中的一把军刺,收了起来,拿出一支手枪优雅地坐到了起吊器的旁边,军靴搭到了斜斜拉紧的绳子上。
“发生什么事了——……”很快,就有巡逻的武装人员赶到,只是一进来,声音就戛然而止……
……
归海流苏将鲤鱼与猎犬踢进食人鱼池中的同一时间。
雷刚刚乘坐着军事直升飞机降临南宫家上空,还没来得及降落,就接到了岛上十万火急打来的卫星电话!
“什么?!”格雷脸色大变的怒吼一声,惊得失手扔掉了卫星电话,吓得驾驶员手一颤,直升飞机在半空中惊险的栽了一下。
“格雷,怎么了?”从来没见过自己这位最出色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腹手下如此情绪失控一面,路西法惊异地看着他,内心深处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主……出大事了……”格雷脸色铁青,比哭还难看,在隔音良好的机舱内凑到路西法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什么!!”这下连雪修罗都无法淡定了,双色眼眸迸发出森冷的寒光,“果果被归海流苏挟持了!?指明要见烈!?”
“是的。”格雷咬牙切齿,眼中涌动着汹涌的杀机,大意了!
“该死,降落,赶紧降落!”
五分钟后。
“你说什么?!”
被路西法紧急接上军事直升飞机(是那种长蜻蜓式可以载人至少二十人的武装直升飞机哈),还没来得及兴师问罪的南宫烈,情绪激动的一把揪住路西法的衣领怒吼,浑身杀机狂飙,“那女人挟持了我的小东西?”
“宣儿被归海流苏挟持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就连冷着脸跟上来,正在打量着传说中雪修罗真面目的归海云崖都倒抽一口冷气,无法控制情绪的从背后揪住了路西法的衣领咆哮。
“妈咪!?妈咪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了?”就连两个粉雕玉琢惹人疼爱的天才许,都吓得小脸惨白,一左一右的抱住了路西法的大腿椅。
靠……路西法满脸黑线地两大两小四个‘男人’包得密不透风,迅速将事情交代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了。”
“该死,这都是你惹的祸,你把宣儿还给我还给我!”气不打一处而来,归海云崖松开路西法,怒火中烧的恨恨一拳揍向南宫烈。
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祸害,流苏姐会叛出归海家么?会失去理智对宣儿不利么?都是这混蛋的错!
南宫烈没有躲,被打得一个踉跄。
“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