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恩抹抹鹅蛋脸上的水珠,把头发别在耳后:“哎呀,一会吧,等他们跑完操再说。”
我们学校的作息制度是六点半起床,六点四十在楼下集合跑操,每次跑操都会查人数,迟到的会罚值日。一般大家会提前起床,就是为了跑操不迟到。
当然,如果有一些正大光明的理由,那就不一样了……
“对对对!”几个早就厌烦了跑操的女生附和道。
“你…….你们……”杨钰初不敢相信地说,“思想太阴暗了吧!为了逃避跑操,居然不愿意叫人把宿舍门打开?万一一会儿打不开了怎么办?”
我冷眼旁观。杨钰初自己才是平时咋呼得最厉害的“反跑操者”好吗,这会儿又装起好学生来了。
“那你想怎么样?”几个人开始在我面前推推搡搡,像极了早市上为了几斤白菜而斤斤计较的大妈。
“我杨家女将最看不起你们这些阴险小人,为了一己私利,逃避运动!亏你……顾晓曼(躺着也中枪的我)、罗晶你俩还是共青团员,简直丧心病狂……”杨钰初以一敌三,几个人乱作一团,“要我说——”
我们听着下文。
“干脆这半天都不叫宿管了,咱们几个就在宿舍里装死得了,哈哈哈!”杨钰初笑得喘不过气。
“靠,被骗了!枉我还为你的正直所感动!”罗晶又好气又好笑,点点她额头。
我靠在门框,打出了在厕所没有打出的哈欠。
好无聊啊,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