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四一行,不分昼夜奔驰,马跑坏了,就换上好马继续走,四天后的黄昏,一行人终于看到了那久违的可爱的南京城墙。
“大都督重要军情,快闪开!”刘四在马上大喊一声。
守门士卒,正想上去查验一下,这时他忽然看到这几个骑兵竟然在马上拔出了刀,刀片的寒光照得他又缩回去了。
“闪开,闪开!”这队凶狠的骑兵在城内横冲直撞,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直奔洪鹏府第而去,空把行人的一长串咒骂留在了身后。
当金四看到百米之外洪府高阔的大门时,他紧绷的心一喜,却“扑通”一声毫无征兆得摔了下来,后面几个骑士赶紧下马扶他。
这时,恰好洪蛟一身男装从外面遛马回来,看到家门口聚集着数十个胡子拉碴,面容灰垢的军士,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在马上娇喝一声:“你们是谁?”。
骑士们多日劳累,心情糟透了,其中一个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说话娘娘腔,还要多管闲事,就回敬了一句:“毛都没长全呢,管你爷爷的事?”
洪蛟从来受不得气,闻言大怒,双脚轻夹马肚,上前将手中的马鞭一扬,那骂人的骑士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被马鞭掠过,一阵刀割般的疼后,就如一个被连根拔掉的枯树一般瞬间倒地。
其余人见同伴吃亏,纷纷抽刀子,准备上前来个多打一,也许动静太大,金四这时恰好醒了,他睁眼看到是洪蛟,用尽剩下的力气说:“洪小姐,别打!是我金四,徐大人有···有危险。”,说完又歪头晕倒了。
“既然事情紧急,为何不早点说,一群没用的东西!”,洪蛟余怒未消,抽起马鞭向这群骑士打去,那群人知道这是著名的女魔头,也都不敢躲避,每人至少挨了她一鞭子。
“快扶起他,跟我来!”,洪蛟翻身上马,把这些人带进了洪府。
洪鹏这几天一直心思不宁,梅殷和沈孝成在南京撤换了很多官员,昔日车马喧闹的洪府如今也冷清很多,但当他看到洪蛟带着晕倒的徐辉祖老亲兵时,他心里咯噔一声,“不好,辉祖出事了!”。
“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洪鹏焦急得询问那群乌蒙蒙的骑士。
“洪大人,徐越公病了,差我们来,让您找一个人。”一个骑士答道。
“快说,找谁?”洪鹏急问。
“这,这个小的不知道,只有金四知道。”那骑士怯怯答道。
“一群废物,下去吧!”,洪鹏随即让管家给他们准备热饭和换洗衣服。
“阿蛟,你有办法把金四弄醒吗?”洪鹏知道洪蛟内力深厚,这点事情应该难不倒她。
洪蛟把金四扶到椅子上,捂住鼻子说“哥,你把他的靴子脱掉”。待洪鹏脱去他靴子后,洪蛟屏住气用双掌在他的双脚用力击了一下,听得金四“噢”一声,眼睛就睁开了。
“哥,他只能醒来一会,你抓紧问,我去洗手啊,他的脚实在太臭了!”说完,洪蛟风也似得跑走了。
“金四,金四,到底出了什么事?”洪鹏心中已经十分忐忑。
“洪老爷,我家公子中了一种奇毒···他,他让我让你去找林三娘,说只有林三娘才能救他,你赶紧去吧!····公子说,只有四十九天,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金四断断续续把话说完了。
“谁下的毒,辉祖没事吧?”洪鹏明白了故事的结局,还想知道故事的起因。
“这些我···我不知道。”说完这些金四已经奄奄一息了。
“秋玲,把小姐给我找来!”洪鹏奔出客厅,大喝一声。
洪鹏是大嗓门,他这一喊全府都听见了。
秋玲对洪蛟坏笑说:“小姐,老爷要给你介绍婆家了,你赶紧去啊。”
“死丫头,看我回来不撕烂你的歪嘴。”洪蛟做了一个撕嘴的手势,走了出去,“哥,什么事啊,是不是你也被臭气熏到了,我这里有上好的玫瑰水,你要不要洗洗?”。
“胡说什么啊,你林师傅现在在哪里,辉祖中毒了,只有你师傅能救?”洪鹏已经急得吹胡子瞪眼睛了。
“师傅上个月给我来信说在徽州,现在应该还在那吧。”
“好,你准备一下,那我们马上出发!”洪鹏说完要拉洪蛟走。
“哥,上次朝报上不是说徽州闹水灾,道路堵塞吗?”
“啊呀,这可怎么办呢,金四说只有四十九天,超过就来不及了啊,哎····”洪鹏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四十九天,我看了金四他们的马的蹄子,至少已经跑了八九天了,现在必须要在一个月内往徽州跑一个来回,即使让地方抓紧修路也是做不到的。”洪蛟算了一下,秀眉一锁,现出为难之色。
“这,这可怎么办好,除非有另外的道路,啊,对了,有了,可以走宫中密道!”
洪鹏忽然想到徐辉祖曾经给他看过那幅画,就是朱明复看不懂的那副,徐辉祖早就破译了那副画,其实那幅画就是皇宫中通往明教总坛的密道图。
徐辉祖曾经给了洪鹏一份他破译的密道图。
徐辉祖当然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朱明复,他也不知道朱明复手中有金圣火令,只差这个密道图就可以继任明教教主。
既然徐辉祖不知道,洪鹏就更不知道了,所以洪鹏从密柜里心急火燎得翻出出那张地图,拉着洪蛟连夜就去皇宫敲朱明复的门了。
朱明复正在栖霞阁中打坐,打坐之法,他先是受教于戒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