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压力之下,终于有人屈服了,刑部主事刘金因为自己在秦淮河的几位相好都去了中京,这几天过得生不如死,憋屈至极,终于无耻得背叛了他的组织,在温柔的月光下,他怀着对远方无比的相思,咬破自己的手指,偷偷向皇帝提交了一封请求迁都的血书奏折。
虽然这封奏折的署名是“爱你的金”。
但毕竟不要脸面的人不是太多,文官集团长久经营的清纯形象作为一笔巨大的无形资产,他们是不忍放弃的,因为这笔无形资产可以生产出源源不断的有形资产。
但文官们不知道的是,朱明复不仅是文官眼中的大明帝国皇帝,大明军队最高统帅,他还是明教教主和崇友堂堂主。
此战可谓敌在明,我在暗。
不久,崇友堂发布消息,他们将把总部迁往中京。
京官们这次不是腿软了,而是直接瘫软在地上,他们爬起来后愤怒得涌向钱宾家。
钱宾不在家,只见他大门口贴了张大红告示,上面说:“鄙人在中京,有事情请来中京找我,地址:中京商业大道八十八号。”
“钱胖子,把我的钱还给我!”、“大骗子,枉我相信你一场!”、“崇友堂良心被狗吃了!”众人集体咒骂着,更有心理素质差的直接泪奔,用凄惨的哭声哀悼自己的血汗钱。
这时,大门吱呀一声,一身青衣的钱小宾出来了,他像个没事人似得,笑得很从容阳光,“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吵什么啊,哦,找我爹啊,他去中京了,这上面不写着吗?”
“好你个小崽子,敢调侃我们!”、“父债子偿,抓住他啊!”一干官僚扑了过来,想挟持钱小宾做人质,让钱宾还他们投资在崇友堂的民脂民膏。
“哎呦!”、“哎呀”……
喊叫的不是钱小宾,而是一个个攻击者。
钱小宾作为东厂人员和崇友堂头号纨绔,身手十分了得,这几个腿软心浮气躁的家伙,被他一推一拉,纷纷跌倒,很多人跌在一起,成了两三层的人肉宝塔。
“各位叔叔伯伯,谁说你们的钱没了啊,这上面说了吗?只是迁址啊,再说,崇友堂有赖账的先例吗?”钱小宾叉腰说道,脸上略微有点愠怒,但是笑容仍然挂在脸上。
“是啊,我们气糊涂了,钱宾没说不还我们钱啊,我们的钱还在啊!”一个老家伙脑袋被撞了一下后,忽然醒悟过来了。
“那我们怎样才能拿回我们的钱?”另一个爬起来的家伙说话了。
“大家知道,这次的事情起因是秦淮河先迁过去了,这南京城没秦淮河,哪里还有生意可做啊,你们说,对吧?”钱小宾走上前一个一个把大家扶起来。
“这个道理老夫参得很透啊,确实如此,秦淮河里面的臭豆腐都比外面的贵三倍啊!”一银发老头说道。
“这位大爷说得太精辟了,没了姑娘,谁来花钱啊,谁来狠劲花钱啊,就靠南京的那些小老百姓,他们花一个建文通宝都要考虑三回呢,所以呢,家父高瞻远瞩,就把崇友堂搬到中京去了,这是为了大家的利益啊,为了大家能发财啊,没想到各位非但不理解,还误解我们钱家一片诚心,这样吧,既然你们不信任我们,那我们一起去趟中京,让家父把股份退给你们,让后你们回你们的南京,我啊,就住在中京发财喽!”钱小宾给眼前的一群父母官普及第三产业的重要意义。
“不不,哪能呢,这位小哥误会我们呢,我们其实是来看望你爹的,你爹每年给我们挣这么多钱,听说最近有点风寒,我们相约来看看而已,”南京判官李辉说道。
“是是是,我们听李判官说钱老板身体欠安,我们来瞧瞧,绝无他意!”一个人来帮腔了,看在钱的份上。
崇友堂搬迁后,陆续有两百多官员上书请求迁都,其中南京府衙的官员最多,因为他们和崇友堂关系最密切,因为休戚与共,所以守望相助。
从这个时候开始,文官集团自己产生了分裂,分为迁都派和反对迁都派。
朱明复笑得合不拢嘴,抽起了胜利的香烟。
支使走了那群官员后,钱小宾骑马去了翰林学士陈峰府里。
因为陈峰是他的老师,也是崇友堂的高参。
当年钱宾求朱明复教育他儿子,但钱小宾油盐不进,破坏力超强,对老师有天然的敌意,也对文人习性有深刻的见识,基本上大师级的老师派过去,都会被他整得痛不欲生,并终身留下心理阴影。
最后,一位年轻的翰林学士出马了,他就是非著名翰林学者陈峰。
他彻底收服了钱小宾,成功使得钱小宾从一个内外都凶恶的人变成一个外表和善内心凶恶的人。
陈峰向朱明复报名的时候,朱明复不禁佩服他的勇气,也感叹命运对陈锋的残酷,这个陈峰在翰林院十年,为人又穷又硬,除了在诗文上有些名气外,基本上是碌碌无为,无所建树,被广泛认为是一个无用的好人,本来这种人朱明复是尊重的,但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自己竟然犯贱主动去跑去受这么大的罪。
那时,他一个人,一把伞,一支笛到了钱府,已经绝望的钱宾装出最后的笑脸迎接了他。
但钱宾问他需要几个保镖时,陈峰说“我只需要一个偏僻寂静的宅子,围墙要高,然后把大门、窗户全部封起来。”
钱宾在南京郊外恰好有这么一个地方,那是他存放一些违禁物品的地方,墙有两人高,窗户和大门封闭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