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意外。”林玉亭有些生气了。
她对上一次一个人在家而宋启安突然出现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照这样下去,她以后不能独自一人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里,那生活得受多大的影响,甚至失去正常的生活。“你还在提这事,我以后连电梯都不能独自坐了。”
“我陪你坐。”贺天宇说得似乎漫不经心,但是看到林玉亭微变的脸色,又说道:“开玩笑的,我送你到门口就走。”
果真,贺天宇真的只送林玉亭到门口,道了声晚安就走了。林玉亭看着他的背影,眼里一阵复杂之色。
进了门,林玉亭看着正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读言情小说的汪晓雅,顿感无语。她换了拖鞋,慢慢地走向沙发。
汪晓雅终于抬起了头,看到林玉亭走路比平时慢,甚至还有点步履蹒跚,便问道:“你走路怎么这样了?”
“腰酸背痛。”林玉亭实话实说。确实腰酸背痛,两个小时的跆拳道,这几年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了。
汪晓雅相当吃惊,半响说道:“你说的那妖孽是贺天宇吧?你们不会……”她突然有意不说了,还附带了几声奸笑。
林玉亭起初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但是也很快反应过来了,拿起抱枕向汪晓雅扔去:“你个污女!”
汪晓雅接过枕头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连沙发似乎都跟着颤了起来。
“过一会儿给伯母通话我该说什么呢?”林玉亭漫不经心地说,“你说我是说她当宝贝守护着的大白菜快要被煮熟了,还是说她的大白菜快被拱了?”
汪晓雅的笑声戛然而止,在她笑得最高昂的时候真的竟能戛然而止,让人有一种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感觉。“哎呀呀,玩笑话,别当真。看在赵凯给我们做了那么多馒头,将来会做更多馒头的份上,过一会儿给我妈可不要乱说。”
林玉亭凉凉地说道:“你不是说你妈希望你能和一个高富帅不清白吗?”
汪晓雅在沙发上站了起来,故作吃惊地道:“你怎么能把我的话曲解成这个意思呢,你让我家凯凯情何以堪?”
“你家凯凯?”林玉亭有些吃惊,“这么快改口称你家凯凯了,你们不会……”
汪晓雅几乎要跳了起来,大声嚷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算了算了,我要给我妈打电话了。待会儿你说话注意点,也不知道怎么啦,最近对我查得那么紧。”
林玉亭看了不由暗想:这炸毛的样子和那辈子一样。她不由得笑了笑,慢慢地走到茶几边。两个小时的跆拳道训练本来还没觉得什么,不过是累点,但是休息过后顿感全身酸痛,刚才下车有心事,走得急,没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回到了住处,心一放松,身上无一处毛孔不酸痛。
很快汪晓雅和母亲视频了。一番寒暄之后,汪母就开始或明或暗地了解起汪晓雅平日的生活来。林玉亭没回答一个关键问题就冲着汪晓雅意味深长地一笑,汪晓雅躲在母亲看不到地地方对林玉亭讨好地笑。
应付完汪母之后,林玉亭更疲惫了,可是自己还有事要做,不得不要强撑着上阳台去。
汪晓雅一把拉住林玉亭:“你还没告诉你今天怎么啦,为什么那么疲惫?”
“被某人逼着练了两个小时的跆拳道。”林玉亭果然,贺天宇真的送林玉亭到了门口,见林玉亭打开了门,就礼貌的道声晚安离开了。
汪晓雅看到林玉亭的走路姿势和平时不太一样,便问道:“你怎么啦?”
“又累又酸又痛,真想好好睡一觉。”林玉亭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有泪又酸又痛?”汪晓雅万份有些有气无力。
“靠!”汪晓雅不由吐了口脏话,“原来你是练跆拳道练得……哎呀,那我刚才的笑岂不白费了。”见到林玉亭一言不发地盯着她,那目光简直要把她看穿了,便笑嘻嘻地转移话题:“某人是贺副总吧?”
林玉亭站起来说道:“我有点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赵凯又做了两锅馒头。”汪晓雅笑着说道,“哎呀,自从吃了我家凯凯的馒头,别的面食都没感觉了。你帮我也做点。”
林玉亭并不想吃太复杂的,今天晚上的事还没做呢,要赶时间的。便简单的将馒头切了片,在电饼铛上用油煎了煎,撒了点盐,整个过程也就三分钟左右。
汪晓雅闻着香味过来,看到馒头片被林玉亭煎得外焦里嫩,忍不住捏起一片咬了一口,满足地叹道:“真好吃!”也不知她夸得是赵凯馒头做得好吃,还是林玉亭做得好吃。
林玉亭吃了几片,对汪晓雅说:“两个小时之内不要打扰我。”
汪晓雅本来还想问问她催眠的事情,看到林玉亭说得那么郑重,也就没说什么,有去看自己的小说了。
阳台有点冷,林玉亭加了一件棉服在瑜伽垫上坐了下来,当然瑜伽垫下还有一层泡沫板。她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就拿起手机,打开了《地藏经》——这应该是第七遍读了吧?
这次读《地藏经》不知怎么的,读起来特别顺利。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甚至一些难以发音的词语、咒语也都相当流利,也不知是不是和催眠中已经读过几十遍有关?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她读完了,有些口干舌燥,但是却并不急于喝茶,打开了窗帘。窗子外面,天空如墨,万家灯火,有些温暖,也有些寂寥。
汪晓雅洗漱完毕,看到林玉亭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喝茶,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