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宇垂下眼眸:“她给我说的很清楚,请我不要再扰她。”
李俊杰有些生气:“你忘不了肖笑笑,又放不下她,你这是脚踏两只船。你到现在还没考虑清楚吗?”
贺天宇有些沮丧:“她今天问我能否确认自己见到肖笑笑时的心情,其实我还真不知道。我怕再相处到时会伤她伤的更重。她说若知未来,不必今日。我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
对面的十五楼上,客厅的窗帘未拉,过了好长时间,他们看到林玉亭又进了客厅,只看到了她的上半身,待她坐下时,也就只看到了她的头发。
她一直坐在那里未动,不知道在做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林玉亭突然站起来,开始向阳台退去,她退的很谨慎,一步一步,但是退倒了阳台就刷的拉上了推拉门,贴在了落地玻璃上。
“不好!”贺天宇说了一声,转身就朝楼下跑去,李俊杰也看出了什么,跟着他跑了下去。
其实,林玉亭回到住处后,先是冲了个热水澡,因怕菩提子怕水,她摘下佛珠放在了一个盒子里,洗完后也忘了戴了。
回到客厅,沙发都已经归位,她今天累,不想练剑了,倒是想起一幅画没画,就是玉百合和宋启平在大街上救的那个人,虽然不是什么亲密人物,这辈子也没见过,既然催眠中见到了,也算有缘,便坐下来画了。
就在她快要完工的时候,她感到一股阴冷之气慢慢地向她靠近,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身上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这个小区暖气一向供应很足,她刚才换得家居服都是薄薄的一层棉,没理由这样。
她猛地站起来,意识到了什么:宋启安的鬼魂来了。
她今天大意了,进门的时候,包放在了鞋柜上,手机放在了包里。佛珠放在了洗手间的盒子里。
而现在,两条路都被宋启安堵了,她难道还要向上一次硬拼吗?发了高烧谁给她退?
她先是慢慢地退,终于退到了阳台上,猛地拉上了推拉门。
晓雅说她不是太害怕宋启安的鬼魂,这话不对,那股阴气袭来时,是没由来的恐惧,一直恐惧到灵魂深处,只是她的害怕和别人所认为的害怕不一样。美人谋之沉暮雪
“在洗手间的一个盒子里。”
贺天宇忙起身去了洗手间。
林玉亭看着李俊杰,想起玉百合纵马奔驰跑进玉山,是宋启平和玉百川赶来的,但是现在,她不能称李俊杰为哥哥,便说:“李总,随便坐。”
李俊杰坐下,看着林玉亭,说:“你怎么又遇上了?”
林玉亭一听,知道他已经知道她的情况了,想必是贺天宇告诉她的,便说:“我也不明白,只是近来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容易遇上。”
贺天宇走了过来,拿着佛珠。林玉亭本来要自己接过来戴上,哪知他左手轻轻地握起林玉亭的左手,给她戴上了。
李俊杰看了看这个场景,心里倒是有了个主意:“看来今天晚上林玉亭不能一个人住了。天宇,怎么办?”
林玉亭先吃了一惊,说道:“我刚才是大意了,现在戴上佛珠没事了。”
“你从上次发高烧以来,一个人住过吗?”李俊杰问道。
“那倒没有。”林玉亭说。工作以来她是一个人住过的,每逢汪晓雅回老家时,就是她一个人住了。
但是上次发高烧一来,她是没有一个人住过的,而且从上次发高烧一来,她感到宋启安找她找得比较频繁,似乎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那就别拿自己的命做实验了,”李俊杰说,“今天晚上得有个人陪你。”
贺天宇在这个过程中一句话也没说,拿起林玉亭的杯子倒了一杯水去了客房。
林玉亭见贺天宇走了,如果没猜错,他给她做大悲水去了,这得需要好一阵子,地铁口袭击那次他也给她做过一次大悲水,其实这次她没什么事,但是他离开,她和李俊杰谈话就大胆。
“李总,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俊杰没想到林玉亭问得这么直接,但觉得这事他俩和好的时机,便说:“你如果没人陪就让天宇来陪你吧,一个人总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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