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博伟笑着点头。
林玉亭有点尴尬，说：“如果我要是十点五十准备休息，你们都叫我十五阿哥了？”
“差不多，”孙博伟说，“不过到底称你十四不太好听，你到底是个女子，后来私下称你七七。”
林玉亭艰难地咽下一口水：“你们男生是不是私下里都这么编排女生？”
“我以为这事你知道。”孙博伟说。
林玉亭现在记起来，那时大家同在一个教室，高三紧张也偶尔听到男生们聊七七今天怎么怎么啦，可从来没想到聊得是她，当下便说：“你们给我起的这个外号真让我感觉到罪恶，七七，怎么就让人想起了七七卢沟桥事变。”
沈雪和孙博伟忍不住笑起来。沈雪说：“别聊这个了，你忙什么呢？睡那么晚。”
“也没什么，赶时间画一些画。”
“是别人定的吗？要那么紧。”沈雪问。
林玉亭摇摇头：“不是，是自己想画的，怕过两天记不住了，所以一直在赶时间。”
送上来的饺子热气腾腾，让三个人的脸都朦胧起来。沈雪隔着蒸汽看着林玉亭说：“按理说，我现在应该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你这么忙还抽出时间来送我……”
“别酸了，吃你的饺子吧。”林玉亭打断她，“你要是觉得感动，回去后把事情办利索点，免得你和我哥都痛苦。”
一句话，把沈雪堵哑巴了，默默地吃饭。
……
送完沈雪，林玉亭和孙博伟出了车站，孙博伟想去带林玉亭去玩一玩，但看到林玉亭厌厌的，便说：“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
林玉亭很想回去休息，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身心俱疲，但嘴上还是说：“还是陪你一阵吧，你在玉城的头一个跨年夜就被我放了鸽子，只怕你会念念不忘。”
孙博伟一笑：“你同我客气什么？我们都是老同学了。该休息就休息吧，你不是过了困点就睡不好了吗？你要是觉得愧疚，就挪出来其它的日子来陪我就可以了。”他仿了她刚才给沈雪说的话。
林玉亭想了想，也就不跟他客气了。两人坐上公交车回去，一路上灯光熠熠，车水马龙，大街上散步的以情侣居多，两两并行。
林玉亭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班长，今天我们办公室的姐妹讨论眼下的鲜花是什么价钱，你知道吗？”
孙博伟一愣：“不知道。我没买过花。”
“我以为你们男生知道呢？”林玉亭解释道，“女人买花的很少，花店男士光顾的多。”她早先就判断处先前的百合花和后来的玫瑰花都不是孙博伟所送，现在不过是验证一下。
孙博伟看了一下林玉亭，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林玉亭见孙博伟半天不说话，问道。
孙博伟回过神：“我在想，春节我们一块回家吗？我帮你把车票买了。”
“我们放假的日子差不多，一块走吧。我正担心车票难抢呢，拜托班长了。我的身份证号回头发给你。”
“不用，我知道你的身份证号。”
“你怎么知道？”林玉亭很惊讶。
“高考报名的时候就把你的身份证号记下了。”
林玉亭不知该感动还是什么，孙博伟四年前就记下了她的身份证号，怪不得每年的阳历生日他都会准时给自己送上祝福。她看着窗外，如果自己当初真的上了帝都美院，和孙博伟在一个城市读书，没准两个人还真的成了情侣呢。
她敲敲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刚才想多了。
“你要想睡，我赞助你一个肩膀，到站我叫醒你。”孙博伟说。
“赞助费是多少？”林玉亭闭着眼睛开玩笑。偏偏这时，司机来了一个急刹车，两人的身子都往前扑去，林玉亭一个机灵，扒着前面的座椅说道：“我这会儿不困了。”
“唉，”孙博伟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赚个赞助费的。”
林玉亭扑哧笑了：“你以前当班长时，严肃的时候居多，近来也幽默了。”
“我本来就很幽默，”孙博伟说，“不过那时候压力挺大的。”
两人谈论着高中时的琐事，不觉到了玉宇琼楼。孙博伟送林玉亭到楼下说：“回去后早点休息，别画了。明天我与吴飞他俩联系，之后再给你打电话，你多睡会。”
“画也没事，我还有一张就画完了，花不了多长时间。”
“那好，画完就休息吧。我看你进楼。”孙博伟的声音很轻柔。
林玉亭说了声再见，便进了楼。
“玉亭，”孙博伟喊住她，林玉亭停了下来，看着他。“晚上再做噩梦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林玉亭笑着说，之后，进去按了电梯。
孙博伟在楼下失神了一阵，也回去了。
……
玉宇琼楼第一排的楼顶上。
贺天宇正在楼顶盯着北方向对面的十五楼望去。
李俊杰走到了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的一个跨年夜，你跑到这里来喝西北风。与众不同。”
贺天宇看了他一眼：“你不也过来喝西北风了吗？”
李俊的看着前方的楼房：“怕你喝撑了，帮你分担点。”
“你怎么不陪安然？”
“安然回老家了，”李俊杰说，“按理说我该陪她回去，可是确实怕她的父母问及婚事，是我做的不够好，我父亲这里一直不同意。”
贺天宇提醒他：“你也可以回去陪陪李叔。”
提起这，李俊杰就感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