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还有很多纠结的地方,如今看着满满一盆血,味道并不假,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流的师兄这么点血,终归是比我自己放了一身血强得多。
六子依着师兄给的步伐,有条不紊且小心翼翼地走在边缘处。
师兄递给努察那把金色匕首,又丢给了他一颗药丸,目光淡淡“吃了这药丸,你便能看清我们能看到的东西,若是门关上之前我们还没回来,你就用这匕首沾点自己血,沿着门前的图案画上一圈”说道这他又顿了下“不过,一定不能重复,也不能断”他抬眼淡淡地扫了下努察“若是你,应该能做到”
努察恳切且真挚地点了点头“努察一定守到你们回来”我知道努察一定会守到我们回来,拼死也一定会,他心中还欠着穆纱的情没还,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的事撞到南墙也不会回头,我想着若是穆纱这次能平安回来,对她来说也该算是应祸得福吧。
啾啾忽然从一边扑上了我的怀抱,本想说什么,忽然哇了一声见师兄从他后背将他一把抓起,嫌弃地丢到一边。
“人家有话要说啦”啾啾显然无奈至极,却碍着师兄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委屈的憋着嘴。
师兄黑眸之中闪烁着微光“有话站在那也能说”
我无奈地瞥了师兄一眼“他有话说你就让他说嘛,何必跟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他抬眉稍稍看了我一眼。似有不满“那股子骚味,你如何受得住,今后莫要再抱他了”又转身对着地上委屈的啾啾道“十步开外听见了没”
啾啾无奈且人命地含泪默默点头。难过地呜咽着,听得我心里一阵愧疚,便拉着师兄的手臂“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爱好,对一个小孩子也能下的去口”
“诺是下的去口,他早就入旁人五脏六腑了,还能活蹦连跳在你眼前?”师兄对我挑了挑眉,在宣泄他同样不满。
这事他心意已决我自然本事也没信心能把他板回来。便悻然作罢“我同意,你也别拿他送给别人。我答应过他娘亲的,虽然没让他好好修行,起码保他平安”
师兄默许且满意地点了点头,君子协议算是打成。我笑声嘟囔“我都没嫌骚,你倒是一脸嫌弃,搞得好像啾啾粘着你似的”
他皱了皱眉头低低地凝视着我“你抱他的次数,比抱我还多”说罢便甩袖朝门口走去。
我也跟了去,皱了皱鼻头想着师兄这倒是真的变了性子,这不是明摆着承认自己吃醋了么?不过心底还是开心着他为我吃醋的样子,想着还是好好记下,免得他出了这沙漠又变回从前的样子,我也好偶尔拿出这时候的事情想想。
六子将盆里的最后一滴血倒入地上的时候。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度石墙,将我们围困在这里,墙壁并不算高。但即便是轻功再厉害飞出去估计也分外吃力,除了这道进去石窟的门,别无其他出口。
努察将丸子抛入口中,似乎忽然见到如此景致一向淡定的他也不免面上止不住的压抑,上下打量着。
石门并没有应血灌入其中而开,但是门前确实如师兄所说有了一处样子不大看上去却分外复杂的纹样。师兄解开手上缠绕的巾帕,向阵中滴入了一地血。瞬间阵中发出了刺眼的光亮,但只是晃眼间的空白,又消失了,眼前的石门慢慢开启,进入眼前的是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里面很是昏暗,像是可以开凿出来的一条地下通道,光线所能及的地方很少,对于更深处的黑暗,我不禁有了一丝恐惧。
下面到底是有什么,又是何人会做出这个石窟,又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如此隐秘又无人能轻易解开的天玄阵,且不说他是从何得来,光是师兄所说,这阵兴许只有我这一脉血的人才能进入,如此说来这一出应该是比较私密的地方,既然是私密的地方,又为怎么会有这么多鬼魂,若是需要鬼魂,又怎么会还留着,若是不需要,那杀了他们又有何用,难道要的其实不会鬼魂是躯体?但一个懂阵法的人需要这么多人的躯体却不要鬼魂实则是不正常的事,不管是其中哪一种,对我而言都是一种不敢想再深的事,想到此出,暗自深深地吸了口气,既然要去了,自然要做到,也不能为此退缩,不仅仅是为了穆纱,还有素月。
师兄将卸下了的帕子,往我手中一塞“包上”口气不温不火,但却是在我最慌神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的,将我从方才纷乱不安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触碰到他温热的手,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包好之后,抬眼便见到他深情地看着我,目光之中无不透着柔情。
说实话,我觉得师兄真的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若是说他不是师兄,他又确实还是他,若说他还是师兄,性子就像完全变了个人,虽说一样毒嘴腹黑,如今更多的是一种叫人安心,想要让依赖着的感觉。
这样的他,即便是没有阳光,却如阳光拂面般温暖又柔和,只是轻轻勾起嘴角的一笑,便能让我心中整个不安都消散。
“师兄…”不禁叫出口,发现他微微皱着眉盯着我看的时候,暗自咬咬唇,其实我真的很想问他,到底他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哪个他才是真的他,却又觉得这种话问的实在是幼稚,师兄定是会回我,怎么样的他还不是都是他,有什么区别,事实上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曾经说过什么样的我他都喜欢,我又为何不能接受这样的他?再说六子好似对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