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暮言点头说:我想也是。所以父亲才会极力隐忍,当时我以为他是不想失去大儿子所以不说出这件事情,现在看来,还有这么多隐藏的真相。齐家大约已经收手了,方家至少贩毒的活动一直都还在。齐家和方家反目,外界都以为是齐淑惠和方未华感情不和,内里肯定也与这件事情,和双方对未来的打算不一致有关系。
王孟拍了拍郎暮言的肩膀,可惜郎霍那小子,倒比我还死得早。我现在有儿子,有孙女,还有一个小重孙,倒不是那么想死了!
苏剪瞳哭道:爷爷,这次你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吧!爸爸一定非常非常想你,我也很舍不得你!
我……王孟正要说什么,苏剪瞳打断他说:你不出去我也就不出去了!
那我就留下你们小两口陪着我在这里养老!王孟说,随即笑道,怎么可能?我肯定是要陪你们一起出去的。你们要知道,这山林难走,那河道更加难行,只有经验最老道的猎人才能顺利的进出。你们能找到我这个地方,也是老天爷冥冥之中开了眼!让我最后不至于遗憾而终!
不过,内心里他还是赞赏郎暮言的,赞赏他在这丛林里一直护着苏剪瞳,将苏剪瞳居然能带到这么近的地方来,平时郎暮言和苏剪瞳相处的一点一滴,他也看在眼里,冷眼观察了十几天。虽然他觉得作为一个男人,郎暮言的力气小了点--他老人家真的没有想过,他可是在这山林里独居了十几年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力气,郎暮言再怎么样也是生活在城市里虽然练过拳但是没有真正打过拳的,两者怎么能有可比性!
你老能回去,很多事情都能真正的定下来了。郎暮言由衷地说。
没有想到我当年的事情,给你们这些小孩带来这么多的影响。王孟感叹说。
三个人经历过这么大的事情,又说了好一会儿别的细枝末节的事情,将这些年来的种种能想得到的说得出的都讲了一遍。王孟看着苏剪瞳,简直越看越看不够,朗声说:你别说,这眼睛还真有萝拉当年的样子。萝拉小提琴拉得好,你们都学着了,都学着了。好,好,很好!
说着话就说了一整夜,次日,王孟在河边用郎暮言的匕将头和胡须全部都剃了,他回来的样子,苏剪瞳眼睛都不够用了,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老年版的郎天白,要是苏剪瞳一早见到这个样子的他,早就会认出他来了吧!
王孟在丛林里生活,常年锻炼,饮食健康,看上去比普通的七十岁的老人年轻不少,颀长的身形下隐藏着一身结实的肌肉。苏剪瞳欢喜地说:郎暮言,你看看爸爸和爷爷长得是不是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啊!
郎暮言也点头赞同。
至此,王孟全心全意地帮郎暮言和苏剪瞳准备出去的食物和用品。上次见过蛇,苏剪瞳再也不敢去捡石头熬盐,做什么都缩头缩脑的跟在郎暮言身后,郎暮言几次失笑,却很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在她再一次跟在他身后踩了他的脚后跟的时候,郎暮言回身道:就要这个样子,再不能随便离开我身边了。
苏剪瞳突然脸红道:还好我们都没有做逾矩的事情,才开始以为爷爷听不见也不会说话,我们说话毫无顾忌,还背着他偷偷接吻。现在想来,他肯定什么都知道,要是我们俩做了什么的话,真是没脸面见他老人家了!
郎暮言笑了笑,他倒是想真正做点什么,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时候,隐忍得很痛苦的好吧?不过他现在暂时不计较这些,回去的时候才有她受的呢!
他忽然严肃起来,对了,苏剪瞳,你那晚为什么偷偷出去?我说过了,这里危险,哪怕是上厕所,也必须要通知我的?
我……我……
幸好他是爷爷,万一他是坏人的话,该怎么办?就算他不是坏人,这里还有那么多不知名的动物,都具有高度的危险性,你出事怎么办?郎暮言板着脸,就好像他以前那样,看不得她走弯路,受到伤害,总是要将他放在羽翼下才能安心一样。
苏剪瞳期期艾艾的望着他动怒的脸说,我……过几天不是要下河吗?不是要沾冷水吗?
嗯哼。郎暮言耐心地听她解释。
我大约早该来月事了--因为记不清到底来这里多久了,我猜就是该前几天来--我怕和过河的日期冲撞。我这几天一直在等着这个事情呢,结果一直没来。昨晚,我感觉有点湿湿的,以为来了呢,想出去看看。但是爷爷就睡在外面,我不好意思,就想走远点。结果走远了就走不回来了,遇到那头野猪……幸好爷爷来得及时……
郎暮言疼惜地捏着她的手,忽然凑近她的耳边暧昧的说:湿湿的是想要吗?是想要的那种湿湿的吗?
苏剪瞳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巴掌就要呼过去,却被他轻易接在手里,他歉疚地说:抱歉,不该随便说这种话。你什么时候该来月事?
苏剪瞳说了一个日期,一般也会准的,就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晚了。
郎暮言算了算那个日期,又算了算在这里的日子,说道:苏剪瞳,你月事晚了将近半个月了!
啊!我还以为是晚的几天呢。你确定吗?
确定,我每天都有记日期。郎暮言说道。
苏剪瞳惊讶道:那我……
她有点迟疑又有点不确定,说:那晚……我没吃避孕药……会这么准吗?不是吧,做一次就怀一个?
那她以后的日子不是会很惨,跟某种产子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