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回咬了他的唇,郎暮言没有想到小白兔也有爆的时候,惊讶的松开了她。等他甫一松开,她捡起巧克力,郎暮言更恼了,苏剪瞳,你要做什么?
我要最做什么不要你管。苏剪瞳也是有气,头也不回的往方想的病房里走去。
方想见她红唇微肿,眼眸带泪,讶异地问:怎么了?
没事。我回去了,让护工过来替我,你好好休息。她不想将他当做感情的倾诉点和泄点,既然离开,她很早就意识到和郎暮言之间的感情,不应该再对他有任何影响。
苏剪瞳慢慢地走出去,见郎暮言还站在原地,神色有说不出的憔悴,只是那憔悴后面,依然有着永远都吸引她不断靠近的光芒。只是她现在做不到大度,感情这件事情就是这样,你越在乎的时候,反而越没办法让自己心里放轻松接受一切。她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被郎暮言一把拉住了,她回身,就被他有力的胳膊钳进了怀里,倒转着夹在腋下。
唔……苏剪瞳吓了一跳,身体因为倒转的失重,害怕得抱紧了他的胳膊,喂,你放开我……郎暮言……
医院门口有一个下雨积了水的水坑,他将她夹在腋下,像夹了一只小猫一样,迈开大步跨过水坑,将她带回了车里。他拉开车门上来,因为夜风寒凉,卷起了一股寒意。苏剪瞳瑟缩了一下,郎暮言欺身上来,抓住了她的脚踝。
苏剪瞳始终还是有点怕他的,他露出这种让人看不分明的情绪的时候,就更是让她心生恐惧,但是她还是硬生生缩了回来。被触到伤处的时候,她呀了一声,不想在他面前示弱,随即用手捂住了口,露出亮晶晶的两只眼睛在外面,那小鹿一样的目光一下子就让郎暮言心软了,低声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知道你会去忙什么,不知道你会不会回来吃饭,更不知道你何时会打电话回来。苏剪瞳见他某种墨色一片,本想说没关系的,脱口还是变成了这样的话。她根本就不想成熟懂事,也不想天天将什么宽容、理解挂在口边,她有时候真的就是想无理取闹,什么道理都不讲的。
你是我的什么人,你自己该比我更清楚!郎暮言也生气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你的什么人,等不到一个你的电话,不知道你会去哪里--我难道不会担心你有什么事情吗?我难道不会害怕你丢下我不要了吗?我也会害怕和失落的呀。苏剪瞳说得难受,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在他面前,还是第一次因为被忽视的委屈变得这样脆弱。吵架的时候,她又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脆弱来,连连用手背抹掉眼泪,却将抹越多。很多时候,大事面前,不过是撑一下,用更多的坚强和坚持就过去了,但是偏偏这样的琐事,却无法狠狠心就跨过去。
苏剪瞳抹着眼泪,郎暮言看得心疼,别哭了,眼睛都哭坏了。
苏剪瞳只是置之不理,反而越哭越凶,他将她抱入怀里,轻声说:都说了‘对不起’了,还要怎样呢?
他语气无奈,老实说,他真的没怎么谈过恋爱,除了本心里出于对她的疼爱外,其他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在细节上怎么处理和她的问题。平时的时候还好,他一直在学着要尊重她,平等地对待她,只是像这样的吵架还真是前所未有,他有点缺乏具体的应对经验。
只好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哄着她,生怕她再哭,将眼睛弄得不好了。苏剪瞳却平静不下来,一直在掉眼泪。郎暮言帮她擦掉眼泪,沉声说:怎么会舍得丢下你呢?怎么可能?我恨不得走哪里都带着你。
苏剪瞳吸着通红的鼻尖,抬头看着他的脸,骗人。
骗人是小狗。郎暮言学着安然的话,认真的说,他俊朗的五官上有着孩子似的保证,祈求她的谅解,所以有点点可怜兮兮的味道。
苏剪瞳坐正身体,不去看他,却碰到了脚踝的伤处,鼻尖一酸,又要哭出来。
郎暮言却反而笑了,固执地再次抓过她的脚踝,轻轻地揉着:还疼吗?
疼!她抱怨道。
我--可以把你现在的情绪理解为吃醋吗?郎暮言终于变得聪明起来,找到了这次吵架的真正含义,吃醋我因为工作的事情忽略了你?
苏剪瞳不想应他,偏过头去看窗外,看别处。
郎暮言一边帮他揉着腿,一边轻声说:确实是我不好,不管是生任何事情,我都不该置你不顾。那天我离开,是因为有一大批货物在河岸边失事,货物没关系,但是有好几个工人也掉落到河里了,爸爸喝了酒开车赶过去,我怕他出事,所以跟了过去。
后来是一系列的营救和打捞计划--我不想粉饰过多,但是出这样的事情对于现在的郎家来讲雪上加霜,所以我不允许现在出任何这样的事情,也不能眼看着那些工人出事,他们也有妻儿,也是别人的儿子,是别的家庭的顶梁柱。爸爸当时亲自参与了救援,我更不能扔开他到一边自己回来,所以自己亲自去帮他,没有接电话的时候,电话都没带在身边,其余时候真是完全没有时间。而且,我更怕……
他顿了顿却没有说出来,他更怕这些事情跟王家有关,苏剪瞳再如何都是王家的后人,郎王两家越闹越僵,他相信最不好过的人一定会是苏剪瞳。
苏剪瞳已经听得心疼了,慢慢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眼泪夺眶而出,伸手摸到他下巴上冒出来没来得及刮的胡须,哭道:至少跟我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