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暮言只好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先走吧。
对了,上次我跟你说过,爸爸给我做的基金,我用来资助了一家孤儿院,本来想和你一起去看看的,一直没能去。明天你陪我去吧。一来最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情,我想为大哥和爸爸都积积福,希望爸爸早点好起来,也希望大哥早日醒来。二来那些孩子真的挺可怜,我们恰好有这个能力,真的很想帮帮他们。
是,资助资金到位就好,亲自去,我看就不必了。郎暮言缓缓地说,有这个时间,我希望能更加完善一下孤儿院的各种规章,让每个孩子都能享受到应该得到的资助,而不是将时间花在无所谓的事情上。这是大哥做事的一贯方法,我也希望能够这样。
芙蓉很赞同地说:那是我想得太偏差了,以为去看看他们对他们比较好。那我就回去再好好想想吧,到时候也希望你帮我拿拿注意。
她越是这样善良无害,就越是将郎暮言逼入两难的境地。他没办法直接伤害她,可是事到如今却也不得不伤害她,不然以后的婚姻生活,他的心不在,对她更是一辈子的耽搁和伤害。
医院里,郎天白依然没有醒来。郎霍和郎暮言都安排了人重重守着。也许王哲是觉得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对自己毫无威胁,也许是他觉得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对郎天白怎么样,发生了郎怀瑜那件事情后,一直都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苏剪瞳和郎怀瑜轮流来陪郎天白,安然来了几次,终于好奇地问:瞳瞳,郎老师真的是你的爸爸吗?
是啊,是的。我以前弄错了人,将邱老师认作了父亲,没有想到,我真正的父亲是郎老师。他才是你的外公。苏剪瞳很认真地对他说。
安然扳着手指头在数什么,苏剪瞳笑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爸爸的爸爸是爷爷,妈妈的爸爸是外公,那我们和郎暮言、和外公……这个关系好奇怪,是我学错了什么吗?安然一时理不清这个关系。
苏剪瞳抱着他说:你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本来这个关系很混乱也很复杂,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外公和郎家完全没有关系,他只是郎暮言名义上的大哥。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他确实是安然的外公,是我的父亲。
那他比郎暮言大一个辈分,和郎暮言的爸爸、就是我的爷爷是一个辈分的了?
是啊,可以这么说。
虽然有点乱,不过我好像还是明白了。难怪他一直都对我们这么好,这么热心的教我们。
苏剪瞳看着郎天白,心中酸涩涌起来,很自豪地说:不是,不光是因为我们是他的孩子,他才对我们这么好。他对每个孩子和学生都非常非常好,对我们只是有一点点特别而已。他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好外公,更是一个好老师。
安然不住地点头。又说:那小三爷是我舅舅?
哈,是的。想到郎怀瑜这么小年纪就当舅舅了,不由忍俊不禁,一边给郎天白擦洗脸庞一边说,爸爸,郎怀瑜才十二岁就当舅舅了,你以前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吧?你赶快醒来,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跟你说呢。安然也在这里,他也有很多话跟你说。
林淑秋和芙蓉一起走外边走进来,看到苏剪瞳在,知道她是自己的亲孙女,笑了笑说:你也在啊?
嗯,我来看看爸爸。苏剪瞳说得很自然,眼睛微微有点红,他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刚才给他擦手,他的手指头都动了。
林淑秋超级疼爱郎天白这个大儿子,见苏剪瞳这个样子,不由有点爱屋及乌的味道,说:行了,有人伺候你爸,你也别太辛苦,什么都自己做。大小姐要有点大小姐的样子,别让外面的人看了笑话去。
是,我知道了。只是我想多陪陪爸爸,他会安心一点吧。
林淑秋忍不住垂泪说:也好,也好。我们也是老了,不能天天陪在他身边,你们这些年轻人有这份心也是好的。最近怀瑜也懂事听话多了,天白心里一定很安慰。
芙蓉马上跟着开解了林淑秋一番。苏剪瞳毕竟和林淑秋不熟,只好站在原地听她们俩说话,听她们来来去去都是那番话,不好再听,只得干脆说:抱歉,爸爸的输液瓶快要完了,我去找护士。
本来按铃就可以做的事情,她亲自走出门去叫护士了。
林淑秋被芙蓉哄得心情好一点了,忽然看到安然正坐在一边看漫画,惊讶道:这个孩子是……哎呀,是安然小朋友啊,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看看外公。他稚气的声音说道,整个人看上去清雅无比,身上带着别的同龄小朋友完全没有的气质和动人神态。见林淑秋和他说话,他放下漫画书,不紧不慢地走到林淑秋面前,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林淑秋几次见他,都非常非常喜欢他。
此刻一听,林淑秋才知道苏剪瞳在外面生养的那个小孩,就是这个安然。原本她见过安然,也知道苏剪瞳的孩子大约也是叫这个名字,还以为是有同名同姓的巧合呢。这样算起来,她心道难怪这小孩有这么清雅秀丽的气质,谈吐举止也很得体。
这让她几次见到都倍感亲切,原来是老大的血脉。林淑秋最疼郎天白,不喜欢苏剪瞳的性格,却是格外喜欢这个和郎家几兄弟年轻的时候都长得分外像的小朋友,连带对安然分外疼爱起来,安然,我是你外公的妈妈,你该叫我太婆婆,太婆婆请你来郎家大宅吃饭做客好吗?
芙蓉也在一旁笑道:是啊,安然来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