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吗?方想脱口而出。
我‘也’知道?难道你早就知道了吗?苏剪瞳奇怪地问他。
方想赶忙掩饰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太惊讶了,所以有点语无伦次。现在这样就好了,你们都不用背负这样的负担了,总算是一件好事。安然也不用被这混乱搞得不知所措。
是啊。就是很抱歉,都没有跟你商量,又擅自决定想要留下来。
方想帮她抱过安然说:没关系,我本来一直也知道你很喜欢演戏,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剧本也很和你的意思,干嘛不留下来呢?何况咱们这样留下来对外婆也有好处。再说了,之前的剧本还是我帮你看中让你留下来的呢。
他口上安慰着苏剪瞳,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早前很久他就知道郎天白身世的事情,却一直没有告诉苏剪瞳,心底一直很愧疚。现在她自己也已经知道了,他在内疚之余不免还是有点担心。
苏剪瞳这一整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苍白的气息也变得有一丝丝红润,整个人也有活力起来。方想看着她的样子,唇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本身是苏剪瞳彻夜未归,方想反倒内疚不已,苏剪瞳更加觉得对不起他,说:很晚了,我陪安然去房间里,你先去休息吧。
方想依然抱着安然进了房间,将他在床上安顿好。他忽然抓住苏剪瞳的手说:瞳瞳,你现在不算是郎家的人,安然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认他的父亲了。
安然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认他的父亲。但是方想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爸爸和郎家没有血缘关系的事情,不会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所影响。苏剪瞳安慰他道,安然是郎暮言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啊。
是,安然永远都是我的孩子。瞳瞳,也许有时候我会有无心之失和善意的谎言,但是请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有我在身后做你最结实的后盾。
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的,方想。谢谢你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苏剪瞳重重地点头。
郎临溪见景杨和苏剪瞳离开,有点担心地说:老三,怎么又突然接安然回来了?不是说直接带他去德国吗?
二哥,大哥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啊?郎临溪的嘴张大得能放下一颗鸡蛋,怎么可能?我走之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郎暮言简明扼要地将事情讲给郎临溪听,郎临溪越听越惊,郎暮言说:所以,为了安然和瞳瞳好,也为了我可以近距离保护他们,安然必须要回来。
郎临溪目瞪口呆地听着这件事情,纵然他演过很多电视,看过很多剧本,也没有哪一出比这更反转。他接着又担心地问:大哥现在还在医院里吗?
是。郎暮言声音凝重。
郎临溪听到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一时是该忧还是该喜,想想苏剪瞳,又想想郎天白,心中百感交集,一时说不分明自己的情绪。他好半晌才说:我去医院看看大哥。
好。郎暮言答道。郎临溪去了医院,郎暮言却回了郎家大宅。昨夜父母都不在,他实在很担心。他刚刚回到郎家大宅,郎霍和林淑秋的身影也一前一后跟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芙蓉,林淑秋正在温柔劝慰芙蓉,没事的,现在的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一点点的毛病都会治好的。你不要太担心了,啊。
芙蓉抹着眼泪说:嗯,谢谢伯母。
郎暮言才听出,原来是昨夜芙蓉的父亲突发心脏病被送进了医院,郎霍和林淑秋都急急地赶了过去,父母亲昨夜不在,跟王家毫无关系。这个多事之秋,最近几家人都将医院当做了家,来来回回都在医院里跑。
郎霍将郎暮言叫到书房,神态疲惫地说:你傅伯父身体不好入了医院,你跑到哪里去了,电话也打不通?你现在是傅家半个儿子,对傅家的事情,不能不上心。
还没等郎暮言说话,郎霍接着说:你心里那点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现在两家都是大事的关头,你好好收起你那心事,多用点心在大哥和芙蓉身上。
我用了很多心思在大哥身上。郎暮言盯着父亲的眸子,爸,那天医院里离世的那个女人,是谁?
郎霍恼道:我早就说了她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不用再问。
那她如果和大哥有关系,算不算得上和我有关系呢?
你在说什么?
郎暮言朗声说:抱歉,爸,我打开了你的保险柜。
你……你……郎霍忽然气急,一巴掌摔在郎暮言脸上。他年纪大了,气势犹存,这一巴掌打下来,郎暮言已经感觉不到多少疼意了。
郎暮言不动声色,只是继续说:你说过,郎家一家的性命和前途都着落在我身上。上一次郎怀瑜被人绑架,你就差点将保险柜打开,将郎家这个最大的秘密告诉我,任由我处置。但是那次被证实绑架的人不是冲着怀瑜去的,他只是被连带受了委屈,所以我们没有打开保险柜。这一次呢,大哥躺在病床上,怀瑜昨晚差点被人追杀,我作为郎家的掌权人,打开这个保险柜,难道不是你所希望见到的吗?
郎霍被他一番话说得无力反驳,坐在偌大的椅子上说:你大哥受伤也许是南荣家做的,怀瑜被追杀,谁又知道是谁做的?我已经派人去保护怀瑜了,这些饭桶!
爸,那你四年前觉得会是谁会对怀瑜不利?
那么久的事情了,我早就忘记了。你打开了这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