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判个什么刑罚好?斩?还是酌情发配?
这么想着,王大人不禁瞄了瞄蓝格。云桑间若是有些情谊送银子来,就判她个发配好了。
衙役眨眼间已经取了夹棍过来,两个人按住苏言,另外两个把夹棍套上她的手指。
苏言没有任何反抗的看着他们的动作,一瞬间有种演戏的感觉。这种东西,只在电视上见过。曾经以为,离她很遥远很遥远。
衙役准备好,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抬头看向上面的大人。
这算是一个惯例,刚才这一番已经足够威吓犯人了。王大人板起身子,看着苏言问道:“苏氏,你可认罪?”
“我没做过,我不认。”苏言依旧是字正腔圆,心里却已经微微发抖了。她在想象,这痛会是一种什么痛?
或许,她心里是期盼着这种痛的。只有这种痛,才能让他对那个人,彻底地丝毫地不抱幻想。
“真是茅坑里的石头”,王大人脸上诱惑的笑容瞬间消失,厉声怒喝:“用刑。”
“王天禄,你敢?”门口这时传来一声怒喝。
衙役们一时愣住,不敢动手。借鉴戏文上的情节,敢这么直吼他们大人大名的,肯定是个厉害人物。
王天禄也是满心忐忑,难道人群中暗藏了钦差看他办案?还发现了什么疑点了?
“什么人敢直呼本大人姓名,扰乱公堂?”虽然忐忑,还是依着声势喊了回去。
封飞壹这才扒开人群,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他刚才看着案情形势,便明白这些人今天是非要定了她的罪不可的。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开墨。
开墨曾是帝师,居京城的一段时间与封家都是经常走动的。而封飞壹虽然不喜欢与这些老儒相交,但是也见过开墨几次。
他来了这里,怕被开墨见到,送信给家里,就一直避着他。倒是前段时间在境来了,之后家里也没动静,封飞壹也就没再刻意避着。
前段时间,还在书铺里偶然见过他一次。
这个时候,他所想的能帮到他的,也就只有开墨了。开墨是帝师,就是回了这里还仰承厚恩有皇上亲赐的一个玉牌。
封飞壹便想把那开老头拉来,让他凭玉牌救下苏言。
但是当他飞奔而至开宅时,却被告知,开先生出门访友了。他问访的是哪里的友,那老头子竟然跑到了几百里外的阳明山。
封飞壹不敢耽搁,怕这里出现什么意外,只好再飞奔而回。谁知还没刚跨进县衙大门,就听见里面中气十足的一声,“用刑。”
这王天禄,他在府里时也见过一面。是以听见那两个字,就什么也不顾地吼了出来。
王天禄看着走出人群的人竟然是一介布衣的草民,登时怒火冲头。又兼一个衙役趴了过来耳语一通:“老爷,这个人就是曾经当街调戏了小姐的那人。”
一听这话,王天禄算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了,而且火气又长高了几尺。这人儿子成群,就那一个女儿最宝贝。
当下喝道:“敢咆哮公堂,给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衙役随即上前,封飞壹连上前拉起苏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架了出去。他在薛家这一段时间,自然是按着记忆中大哥教的练过武的。但是从县衙到县郊开宅,来回两堂飞奔,他用尽的力气还没有恢复。
王大人又喊了声,“动刑。”
封飞壹也不知那里又积聚了力气,跺了开架着他的衙役。但是还没转身,就被又一嗡而上的班衙役给按住了。
这时按着苏言的人已经动手了。身后两人押着她,前面的两个人反方向拉开了绳子。
苏言只觉得一瞬间,那种针刺入骨的痛就从指关节间密密麻麻的传到脑中。
“啊”。
苏言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能叫的这么难听,扭曲到凄厉。拉绳的两个人再次用力时,她已经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还只是第一轮没有结束。
这边拉着封飞壹的人并没有因为堂上的惨叫而有半刻停留,三五个人推搡着他就到了堂外,条凳和执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封飞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而是朝着堂内嘶吼:“王天禄,你再不让你的人住手,老子弄死你。”
封飞壹喊着,噼噼啪啪的板子已经落了下来。
王天禄冷哼一声,口出狂言的无知小儿。然后便朝着向苏言施刑的人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问道:“苏氏,你还不认吗?”
苏言疼得说不出话来,听到问话声,用尽力气才摇了摇头。
她这么疼,却并不想哭。
当初看电视,共产党员被敌人抓住严刑拷问时,她觉得那些人傻同时也敬佩那些人。她还笑着说过:“如果是我,他不打我,我就先吓得就招了。幸亏我生在和平年代,不然岂不是要做了叛徒?”
真是没想到,当初的一句玩笑话,竟然应在此处。
可是她并没有像当初想的那样,成为一个“叛徒”。
不是她做的,她不会认的。
商雨眠,用这种痛代替你给的那种痛,真是一个好办法。
苏言不禁抿了抿嘴唇,做出一个轻轻的笑容。
王大人看到这人如此顽固,心中气闷不已:“继续,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外面的翠丫忙哭喊着道:“苏大娘,苏大娘,你就认了吧。”
她不想让苏大娘认这莫须有的罪名,可是被夹的手指不停地在滴血。十指连心,就是被针刺一下都疼得不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