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将窗户推开,伸手将康云书吐出来的眼圈挥散:“没什么,只是没来及打招呼,有些遗憾。”
康云书嗤笑一声,摇头道:“是不是特想知道那男人是谁?”
白墨回头看着康云书,轻轻的蹙眉,道:“为什么这么问?”
康云书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听到有人敲门。
“云书,在吗?”唐飞高声问道。
“在,进来。”康云书说。
唐飞推门而入,看到除了康云书外,还有一个温文儒雅地白墨在,笑道:“诶,没想到白兄也在呢。”
“嗯,你好啊。”白墨冲他点头,笑道:“我来送研究报告,被这小子扣下了。”
唐飞扬了扬眉,问:“研究报告?研究什么的?”
白件,解释道:“昨天在圣玛医院发现的女尸,胃里有一种没有消化完全的药品。医院通知我们研究所去看,经过初步调查分析,我们有理由怀疑,那很可能是新一代的毒品。”
唐飞犹豫了一下,问道:“新一代的?不是美国佬那些了?”
白墨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奈道:“远比美国佬的那些还厉害…”
唐飞愣了一下,这倒是没听人讲过。
“先别说那个了,你找我来,是要说什么事的?”康云书打断两人,朝唐飞扬了扬下巴。
“也是圣玛医院女尸的事。”唐飞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墨,又道,“不知道,会不会跟你们找到的那个药品有关系。”
白墨扬了扬眉,有些好奇:“说说看。”
唐飞从制服的上衣口袋拿出一枚绣着红日的徽章,反手扣在桌子上,说道:“女死者叫王若曾,是一个码头伙计的老婆,送她去圣玛医院的是个美籍洋人,名叫杰克。这个杰克,平日看上去并无正经工作,却偶尔会出入拍卖场,而且每次都会高价拍得不少前清乃至后唐时期的古董。最奇怪的是,那个杰克,三个月前去到了东三省…”
白墨和康云书几乎同时惊讶起来:“东三省?”
“嗯。”唐飞点头,又将那枚徽章反过来,说道:“而且,这枚徽章,是洋人杰克送王若曾到圣玛医院后,遗忘在医院的西装口袋里找到的。”
“红日徽章…”康云书将那徽章拿起来,端详片刻,喃道:“看来,这个杰克跟日本人有过很密切地接触啊。”
白墨也陷入沉思,整个人仿若隔世了一般,再听不到任何声响,大脑飞快地转动,唇中不停地重复着“日本人…”三个字。
康云书见状,推了白墨一把,问道:“在想什么呢?别魔怔了!”
白墨抿了抿唇,脸色有些不好,大脑方才闪过一些想法,却被康云书给推开了,只得道:“反正,那个东西一定不能流传开。”
康云书摊了摊手:“可你说的事,不归我们管啊。那是缉毒队的事,而且…若真跟日本人有关,那可不仅仅是警察局、缉毒队的事了,那可就牵扯到军方了。”
白墨垂着眸子,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也不说话,全然不知在想什么。
康云书叹了口气,又转头看唐飞:“对了,你方才在楼下遇到顾欢了?”
“嗯,果然是个小孩呢,下职还得让哥哥来接。”唐飞随口一说,又道:“对了,说起顾欢。今儿晌午,姜坤那小子特意找我说情,看要不要把顾欢调来咱们三局呢。”
“哦?那小丫头的魅力就这么大?”康云书调笑道。
唐飞挥了挥手,稍稍正色道:“你知道,她的带警是哪个吗?”
“哪个?”康云书还真不知道。
“最差的那个。”唐飞说。
“肥强?!”康云书斩钉截铁,又有些不可置信。
唐飞只笑不语,意味深长。
“哈哈哈哈。”康云书大笑两声,又道,“那…唉,确实是可惜了点。”
两人说的开心,白墨却是没心思听。
突地,白墨抬头看向两人,说:“我现在回学校,和同事继续研究那种毒品的成分,尽可能找到毒品的来源…书云,这件事,你务必要告知你大伯一声,务必!”
康云书回神,用力地点了点头。
白墨又交代两句,便离开了警察局。
康云书和唐飞对视片刻,颇有些无奈。
“晚上有安排了没?”康云书问。
“没。”唐飞说罢,有些好笑地看向康云书,“怎么?莫非你怕船舫上那几个小子寻仇,想要拉我做保镖?”
康云书“嗤”地大笑,拍着桌子说:“开什么玩笑!老子会怕那些小兔崽子?走,让你瞧瞧小爷在秦淮河是怎么横着走的!”
于是,唐飞被康云书拉去了秦淮河,呼朋唤友,准备大醉一场。
秦淮河碧波荡漾,离老远就能看见一艘艘船舫从东头往西行驶,每艘船上都是张灯结彩的,离得近了,还能听到彼此船舫上歌女唱的曲儿。
觥筹交错,一杯杯的黄酒下肚,三分醉意袭来,唐飞扶了扶额头,隐约听到几声枪响。
“…”
“安静!”唐飞大吼一声。
全船的人静止片刻,你看我,我看你的,随即又热闹起来。
“飞哥,干嘛呢?姑娘唱得不好啊?”有人凑过脸来,一身的酒气。
“怎么了?飞,你…喝多了?”康云书又吞下一杯黄酒,脸色稍稍泛红。
“你听到没?”唐飞竖起耳朵,那枪声已然消失。
“听到什么啊…你喝多了吧?”康云书晃了晃脑袋,伸手将倒酒的小姑娘揽到怀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