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没有苗族巫师,但沙重八深谙苗族巫师祭祀的程序和咒语,就是不知道不是巫师,做祭祀活动会不会有效果,不到万不得已,是千万不能贸然去尝试。虽说《巫术密藏》不可能骗人,但也不能随便乱用,万一适得其反,那就无力回天了。
心中快速将眼下事情来龙去脉梳理一遍,沙重八内心愈加慌张。
听到祭祀台内的黑子撕心裂肺的呼救声,他心中一紧,可能是欧阳冬艳那块料又要有新情况。
当下两人一刻不闲,玩命往祭祀台狂奔,远远看见黑子右手血肉模糊,再定眼一看,黑子右手下欧阳冬艳正像是啃鸡腿那样咬着他的右手臂。黑子左右按住欧阳冬艳的头,显然是控制住了欧阳冬艳的疯狂举动,但她撕咬的嘴巴却没有放开,双手也不停在空中乱舞,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欧阳冬艳这是怎么回事?”沙重八一边问黑子,一边着急向他们方向赶来。
黑子一脸无辜:“刚才她已经好转了,但突然像是做梦一样,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沙重八急忙中又问:“她有没有碰到其他东西?”
“绝对没有,她一直就在这里,如果有,那也是看不见的东西。”黑子语气很肯定的说。
说话间,沙重八两人已经来到黑子两人身边,经过一番探查,确定欧阳冬艳并非胡乱走动。这也就是说,她至少是不会碰到其他不干净的东西。但究竟是什么事物牵引着欧阳冬艳发疯?如果看不见,即使懂得苗族巫术的沙重八,也是无能为力的。
此刻的欧阳冬艳,已经不再具备美女的特质。
客观的说,现在的她蓬头散发,漂亮的发夹已经不知道飞到何方,原本一身运动服现在也满是黑子的鲜血。她的脸色苍白,眼睛无神。这种模样,就与落魄多年的乞丐没有什么区别。
观察完欧阳冬艳,沙重八皱眉对黑子和文老三说:“她可能是受到某些东西刺激才变成这样的,不过,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现在她是这个样子,我们也不可能走进坛葬区了,先救下她再说。”
文老三自从走进鬼叠洞后,一颗心早就飞到坛葬区了,他不耐烦对沙重八说:“我看这样最好,黑子对坛葬区不了解,现在欧阳美女又疯了,可不可以这样处理,黑子留下来守她,我们进去研究坛葬区一会就出来,到时候慢慢救下欧阳美女也不迟。”
沙重八斜眼看文老三,只见那只独眼之下的面孔,似乎说的是很认真的事情,他耐心教诲文老三说:“干事业最重要的就是团队精神,如果咱们的队伍现在就分散,那等于自取灭亡,要是这位美女出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文老三不了解欧阳冬艳的情况,不过看那美女穿着昂贵的服饰,照相机也是上万元的玩意,这种人不用说,他都知道惹不起。心中权衡一番后,文老三哂笑说:“重八,我就随口说说,不要太当真。”
嘴上虽跟文老三说个不停,沙重八心中却想了无数对策。
目前的情况,沙重八空有一身的本领,此刻却找不到着力点,有力无处使。
以沙重八对《巫术密藏》的信任,它所记述的内容,一定是解决之道,但眼下看不见刺激欧阳冬艳的东西,这方法也无从着手,办事情,总得找到源头。
沙重八内心焦急,甚至有些惊慌,那来自于虚无缥缈的东西,让人看不见摸不着,更不用说去解决它了。他内心产生深深的挫败感,觉得之前所知道的一切东西,到了现在,都已经没有多少作用。
他伸手去试图掰开欧阳冬艳的咬住黑子的嘴,谁料到这位美女的牙齿就像是生长在黑子手臂上,无论怎么使力,都挪不动半点。他又想撬开欧阳冬艳的嘴巴,可是那嘴巴就像是专整老鼠的夹子一样,任凭他使尽吃奶力气,也纹丝不动。
黑子无奈看沙重八说:“该用的方法我都用了,欧阳小姐这股怪力,让我想起在缅甸山区遇到的一桩怪事。”
听黑子说遇到过怪事,文老三兴趣大增,急忙问道:“快说说,你到底遇到是什么事,别整这些吊胃口,我心脏不好,容易痒。”
黑子也不生气,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被欧阳冬艳咬住手臂不放,索性不管它了,他慢悠悠说:“这件事是七年前,我和两位同事到缅甸执行任务,不过任务失败了,只有我和一位女同事逃出来,之后走进一个山区,那山区里居住的也是苗族。”
他说到这里,又习惯性的停顿,看了看沙重八和文老三一眼。
沙重八也受不了,他催促说:“你就直接说,事情的经过和特点,还有如何解决的办法。”
“我们走进那个山区后,那位女同事也莫名其妙发疯,大呼小叫,情况和欧阳小姐如出一辙。我那时候没有办法,只好将她的嘴封住,抬她走了将近五六里路,就在那时,她忽然不胡乱举动了,我以为她不行了,将她放下来,不过看到她眼睁睁看着我,眼神清明,我就将她解开,她疑惑的问我,我为什么封住她嘴巴,我将事情的经过跟她说了一遍,她对于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黑子回忆着当时的经历,似乎昨天刚刚发生,说的绘声绘色。
文老三一头雾水:“你的意思,她是自然而然好过来的?”
沙重八似乎抓住了重点,他想印证是否心中所想:“是不是这样理解,你们离开那个特定地方后,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