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三对苗族诅咒一类的东西很忌惮,有可能从小被害惨了,现在他面色凝重盯着沙重八,语气有些迫不及待问:“那你快说,诅咒到底是什么内容?”
沙重八扭头对文老三说:“诅咒的全部内容到底是什么,我想这个世界上能够看懂的只有几个获得传承的巫师,我也是猜测一二。诅咒的大致意思就是:当有一天,有人推开鬼叠洞深处的那扇石门,鬼叠洞将封住洞口,直到时间的尽头,除非天崩地裂;而推开鬼叠洞石门的人,将与苗族先祖一起坚守鬼叠洞秘密,直到永恒。”
听沙重八这么一说,文老三惊呼一声:“那扇石门?不是在鬼叠洞深处吗?上次我们都没有机会打开,就应验了诅咒,那个高达百米的青铜雕像和石棺像是压在脑子里一样,让人瞬间精神崩溃。而那口井,则是散发出至阴之气,我们差点都被冻成冰棍。最可怕的是那忽然出现的芦笙场,千百万人在跳芦笙啊,有人来拉进去跳芦笙,谁知道一到芦笙场就变了样,那实际上是一群数量可观的怪虫,瞬间就被怪虫咬的连渣都不剩!这种情况下,目前还能有谁去打开那扇门?”
沙重八认真地文老三说:“咱们苗族神秘的事情很多,根本就不能理解,再说,这次我们的目标不是那扇石门,而是下一个溶洞,坛葬区。”
“话虽这么说,不过刚刚我们见证了几百只猴子跳崖也要进鬼叠洞,这种事情太反常了,鬼叠洞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引来猴子争先恐后进鬼叠洞,哪怕被摔死也要来。他娘的,我怎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就是不知道到底不对劲是出于哪里。”文老三双手抓头,费解的说。
“你能够感觉到不对劲,那就对了,我现在不担心这个所谓的诅咒,而是担心这个祭祀台,几年时间不见,这里发生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也许它还会发生其他意想不到的变化,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沙重八对文老三说。
文老三似乎想起什么重要事情,又对沙重八说:“打开石门的会不会是猴子?”
听到他的话,沙重八楞了一下,点点头说:“有这种可能,不过咱们的先祖不可能这么无聊吧,把猴子也算进去吗?”
“那我们四个人都在这里,难道谁进去打开过石门,瞒过咱们的侦查,咱们都不知道?”文老三疑惑问沙重八。
“这里已经不能按照常理推测,我们还是换一个思路,就是按照欧阳冬艳遇到事情的那套思路去解决!”沙重八低声对文老三说。
“要是类似欧阳冬艳遇到的古水杉树和半身石像,以及满地血迹,我们活活被玩死是有可能的!”文老三很认真的说,看不出是不是开玩笑。
“话也不能这么说,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轻言放弃。”沙重八说。
文老三眼睛一亮,急忙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或者解决之道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这里的事情我已经找出头绪。”沙重八点点头说。
他们刚谈完话,忽然听到祭祀台中央传来一声惊恐的呼叫声,沙重八和文老三几乎同时循声望去,只见刚才还瘫软虚脱的欧阳冬艳,现在突然上蹿下跳,力道很强劲,眼神很狂热,正手舞足蹈指着鬼叠洞出口大呼小叫。
欧阳冬艳的声音太过尖锐,尖锐如刀的女声充斥整个祭祀台,沙重八和文老三也没有听出她到底表达了什么,不过看到黑子的表情,似乎害怕,又有些不解。
还没有等沙重八说话,文老三冲黑子吼道:“黑子,你快捂住欧阳冬艳嘴巴,别让她瞎叫,她在这里大呼小叫,搞不好要对苗族先祖不敬,古人传下的规矩不能坏!”
黑子不明所以,只好按照文老三的话照办。
谁知欧阳冬艳如有神助,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黑子的控制,疯一般向鬼叠洞出口跑去。
黑子何许人,欧阳冬艳没有跑出十米就被黑子再次控制,这一次黑子控制的较为彻底,将欧阳冬艳双手反绑,按在地上。欧阳冬艳动惮不得,只得大呼小叫,声音还是很尖锐,根本就没有办法听清楚。
黑子眉头紧皱,估计是对欧阳冬艳的奇怪举动感到困惑,或者发现其他什么东西,正在思考其中的关键。
沙重八和文老三向黑子两人冲去,欧阳冬艳一看就不是随便得罪的人,她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出事,沙重八心急如焚,心中不断给欧阳冬艳烧香拜佛。
虽然距离越来越近,却也听不清楚欧阳冬艳到底呼喊些什么。
黑子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沙重八,那眼神的意思是欧阳冬艳是不是疯了。
冲到黑子两人身边,沙重八疑惑观察了一下欧阳冬艳,发现她除了大呼大叫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文老三没头没脑对黑子说:“欧阳冬艳这块料在鬼叠洞外面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要出事,想不到进入鬼叠洞后才表现出来。对了,这料是怎么发疯的?”
“欧阳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这样。”黑子回说。
不知道是职业病,还是其他什么问题,黑子在称呼别人的时候,还不忘加先生或小姐这个后缀,最开始的时候沙重八他们都觉得不习惯,不过时间一长,倒也觉得好听,这个称呼让人听起来挺舒服。
沙重八又看了一眼欧阳冬艳,结果发现,现在的欧阳冬艳出现了新状况,她在机械般的磨牙,嘴巴上到处流出鲜血,还吐出白沫。
也不知道这块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