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干活还挺快,吃完晌午饭,老王头和肖鼓和闫龙用了半天时间,就扎好了两个毡帐,又大又圆,里面放上了生活用具,又升上炭火炉,很温暖。
琅琊贺青满意地看了看两个毡帐,对肖鼓说:“明天一早,你就去把你妹妹接回来吧,该来的人,该接的人,正好你老王叔的马车在这里,让他的马车给跑两趟,现在已经开春了,把你妹妹的事落下了,就在这山坡上再开上几亩地,多种些莜麦,荞麦,再种点胡麻,打油咱们好烙饼吃,西边那块地是去年你爹和我开的,中山药好,贴着那边上在重点黄豆,咱们好做豆腐,再在南边种点黍子,咱们包年糕吃,你妹妹爱吃年糕!”
琅琊贺青很有兴致,在设计着今年的生活,闫龙一直在一边听着不做声,老王头听到琅琊贺青这样设计,觉得很好:“等我老了也老和你们凑火得了,现在我还能动弹,儿子媳妇还孝顺,关键是我能够拉脚挣钱,可是等我老了挣不来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闫龙听到老王头这样说,也开了口:“你的儿子媳妇都孝顺,用不着到我这山旮旯里面来,还是在你的家里享福吧!”
“你看看,这个老东西卸磨杀驴,我刚刚帮你扎帐篷,就一脚把我踢开,恐怕我来烦你们,我偏来,不为别的,就要看看冯阿娇来了以后,我要看看热闹!”老王头说完对闫龙挤挤眼睛坏笑。
“该死的你,吃饱撑的啊,别的不干,爱看笑话?闭上你的嘴,一边歇歇去!”闫龙唯恐老王头会冒凉腔,连忙阻止。
肖鼓在一边看得真真切切,看来爹和娘还有那个冯干娘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要不老王叔为啥会这样打趣他。
琅琊贺青却不知道什么具体的原因,听到老王头调侃闫龙,也跟着说:“可不是要有热闹了,要是顺利的话,我就给肖安把事情办了,少不了你老王叔喝喜酒呢,现在就请了你!准备贺礼吧!”
老王头笑笑:“闫郎中,你看看人家,人家就是比你想得周全,现在就让我准备喝喜酒了,你还撵我走,喜酒我喝定了,一直到你们热闹完,我才会离开,这还不算,什么时候我想来了,赶上马车就来,你们要是缺啥少啥自管言语,我就顺路给你们捎来,省得你们跑腿,我这马车一次能拉好多东西呢!”
老王头说完故意看着闫龙,看他的表情,闫龙把靴子脱下来用手拍打两下,对老王说:“你是带腿的的,我也管不了你,管住你自己的嘴就好了!”
“不说不笑不热闹,看看你!好像谁欠你二百块钱似的,吊着个脸!嘴要是管住了还能活吗?嘴要吃东西,嘴要说话!”老王用手指着闫龙,闫龙还是一脸的严肃。
老王头说完这些话,走进闫龙,蹲下来低声说:“我早知道你怕啥?你就是担心我会说你和冯阿娇的事情,就你那点小心眼我早猜透了,你以为我大老粗,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男女的那点事我都清楚得很,你放心,我不给你兜底,就是你白白给人家当爹这个事我也不说,不过要是冯阿娇来了自己说,我可是就关不了了,我是拉脚的,让我拉谁,我就拉谁!”
琅琊贺青看到老王头蹲下来和闫龙嘀咕,觉得好奇:“你们俩大老爷们还说什么悄悄话,还乐得闭不死嘴,说来让我们娘俩也笑笑!”
闫龙把靴子穿上,撅着屁股对琅琊贺青说:“他能有什么好话,不听也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王头站起来笑着对琅琊贺青说:“我们老哥俩年轻的时候就瞎逗,那个时候我赶车,他坐车,我们俩就山南地北胡扯,有时候闫郎中还给我讲黄段子听,有一回因为他讲的黄段子把我了坏了,差点把车赶到沟里去!”
闫龙也笑了:“你就说你赶车的技术差不就结了,还说我讲黄段子把你逗得,瞎掰!”
老王头一听闫龙不认账,认真了:“有一次,你给小寡妇看病,我在她家门口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你出来的时候少了一只袜子,你敢说没有这样的事?”
闫龙脸腾地一下子全红了,看了一下琅琊贺青,追着老王头要打,嘴里骂道:“你这臭嘴没有把门的,怎么胡咧咧,有的也说,没有的也道,可别听他的!”
琅琊贺青撇撇嘴:“哼!臭老爷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哥俩就别演戏了,从年轻时候就瞎逗,狗皮袜子没反正,我才不稀得听呢,我去发点面,明天蒸馒头!”
“晚上喝酒少喝点,别喝点猫尿就胡咧咧,肖鼓在呢!”闫龙又嘱咐老王头,老王头觉得自己占了上风,笑得合不拢嘴:“谁像你那么酸脸蛋子,你这辈子给人家看病,大姑娘小媳妇地没有少摸了,还嘴硬,不认账,人家本来没多大病,你这摸,那摸,故意在人家身上瞎转悠,一会摸摸这,一会瞧瞧那,还假正经,还假装脸红,假装害臊,冯阿娇不是让你给哄哄地让老耶律给休了,琅琊贺青到了你被窝里面,还嘴硬!老鸹死三年全靠嘴支着!”
“就你呀,遇到你可是倒了大霉!满嘴胡话!”闫龙又要发火,老王头赶紧向里屋走去,故意岔开话题:“晚上吃啥啊,老嫂子,我还要和那头老倔驴喝几碗,他根本不是我个,他还瞎吹,整天说他比我的酒量大,今天你给做个见证,看看我和他谁酒量大,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那天咱们在酒馆喝酒,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还记得不?还瞎吹,不吹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