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鼓听了老王头的话,心生疑虑,难道这个闫郎中不是自己的亲爹?难道是娘在骗他?
可是这样的事情也能够开玩笑吗?亲爹还有随便认的?
肖鼓越想越糊涂,稀里糊涂,怎么会这样呢?
难道是这里面有什么事情娘在隐瞒着自己吗?
一路上老王头自顾赶车,肖鼓坐在马车的右手,老王头在左边赶车,一路无话。
肖鼓一直在思索闫龙和老王头的话,究竟谁在撒谎呢?这个老王头的话语很坚定,说闫郎中无儿无女,可是为啥娘说闫郎中就是自己的亲爹呢?闫郎中也没有否认,还把金锁子给了他,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的,传男不传女?
很快两个人就来到了闫龙和琅琊贺青住的茅草房。
闫龙从早晨就开始不高兴,因为他听到肖鼓和琅琊贺青都要把冯阿娇接到山上来,尽管他反对,可是无济于事,琅琊贺青和肖鼓还是意见达成了一致,就等着扎完毡帐去接人了。
唉!
怎么会有这样烦心的事情呢?好好的舒心日子,偏偏遇到了多事的老王头,偏偏就引来了肖鼓,偏偏肖鼓又提到了冯阿娇,偏偏琅琊贺青不知道冯阿娇和自己的关系,一门心思要把人家接到山上来谢恩。
天!
都乱套了!
这个原本清净的山里就要变得不清净了,就要有冯阿娇打翻醋坛子了!冯阿娇的脾气闫龙是领教过的,撒起蛮来,谁也劝不了!
琅琊贺青哪里知道闫龙的心思,这半天看到他不说话,还不停唉声叹气,倒了一碗乌图水递给他:“老头子,喝吧,怎么还想不开啊!多来点人热闹,你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另外肖鼓是大小伙子了,他也能给我们养老送终的,你担心什么,要是肖安再找上一个好姑爷,咱们的人手更多了,有人就好,咱们也饿不死,多好的事情啊,把心放宽,一会肖鼓回来咱们就搭把手搭毡帐,我给你们三个做饭!”
“关键是谁来我都愿意,可是那个冯阿娇你让她来做什么,不如让肖鼓这次去给她带上些吃的用的东西表示一下感谢得了,非亲非故的,你让人家到咱们这里来,人多了,嘴杂了,又会有很多人到这里来找我出去看病的,咱们的日子又不得安生,我根本不是小气,现在我的积蓄咱们到老也够用,清净清净多好,行吧?不要让冯阿娇来了!”
琅琊贺青看到闫龙这样坚持:“要不一会问问肖鼓吧,看看他的意见,是同意给他干娘带吃的用的,还是同意把他干娘带到这里来住上一些日子,让他说吧!不过他说他干娘的眼睛瞎了,够呛,肖鼓那个孩子我知道,心最软,一定不会把他干娘一个瞎了眼睛的老太太一个人仍在山上不管的!”
闫龙一听琅琊贺青有活口,脸色稍微有所好转,把一碗乌图水咚咚咚下肚,这个时候看到了老王头和肖鼓赶着马车来到了近前。
妈呀!
闫龙心想:怎么这个多事的老王头也来了?
雇谁的车不好,偏偏遇到了老王头,怎么就让他的车来了,这个老王头一来,就不要想安生,准会露馅!
“闫郎中,你还真会找地方,这么多年没有露面,原来是躲在这里享清福了?那天喝酒喝多了,我醒来以后你早不见了人影,你还别说,这个地方要山有山,要水有水的,依山傍水,空气也好,顺着山势盖的这两间小草房好不错,你行啊你!”老王头看到了闫龙,看了看闫龙住的这个地方,笑着说。
可是闫龙听了心里却凉了半截!
这么多事!
闫龙走过来对老王头说:“你还真行,没有你找不到的地方,我山上的那个小院你知道,这个小院你又知道了,看来以后我走到哪里都要带上你了,否则也瞒不过你,早晚也会被你知道!”
老王头一听闫龙的话:“老东西,好像你不欢迎我似的,死样,快过来卸车吧!”
看到琅琊贺青,老王头笑着说:“老嫂子,还记得我不?我可是还记得你的样子呢?年轻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美人,现在还是这么好看!”
琅琊贺青看到肖鼓和老王头拉回来东西,连忙招呼老王头:“什么呀,我还记得你呢,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赶着马车到处拉人,送人的,你可别逗了,好看什么啊,人一老了,还抽条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难看死了,你就别笑话我了,老王大哥,屋里坐,先歇歇,不忙,喝点水再干!”
老王头把马车拴在屋前的一颗树上,笑着跟着琅琊贺青进了屋,在走到门槛的时候转头对闫龙打趣道:“闫郎中,你不进屋,我可是要进屋了,这个大美人终于让你给算计到手了,年轻的时候不敢逗你,现在老了,不吃醋了吧,我进去了啊!嘿嘿!”
琅琊贺青抿着嘴笑,闫龙看了看肖鼓,有些不好意思:“老不正经的,当着孩子的面就胡咧咧吧,快进去喝你的水去!”
琅琊贺青把老王头让进屋子,倒上水:“今天就不要走了,一会给我们搭把手,他们爷俩搭毡帐,这不是儿子回来了,还要去找肖安回来,说不定还要办喜事,扎完毡帐,还要用你的马车给我们跑腿拉人呢,最近你就给我们忙三五日吧,反正在哪干也是干,工钱一分不少你的,一会我就去做晌午饭,你们卸了车先吃饭,吃了饭我估摸着有半天的时间,你们三个爷们也搭得差不多了,我还说缺人手呢,你来了,都是老熟人,这下子好了,受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