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宠把带来的祭品在琅琊贺丹的墓碑前放好之后,只听得一声:“丹儿啊!……”闫宠开始放声大哭。
看来这个丹儿是琅琊贺丹的小名,因为两人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彼此十分了解,闫宠喜欢叫的是她的小名。
闫宠伴随着那些纸糊的祭品熊熊燃烧,变成一堆灰烬,在琅琊贺丹的墓碑前哭声震天。
闫宠撕心裂肺的哭声,让纳兰德和看守陵墓的人,还有等在远处的车夫都觉得很悲惨。
“这么重情重义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呢,到皇陵里面来祭奠的人都是默默地来,静静地走,很少有这样的真情留露,大总管和这个贵妃娘娘是什么关系?”看守看着纳兰德问道。
“有些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你就好好看守墓地吧,不该问的不要问!祸从口出知道这个道理吗?”纳兰德一句话,看守的立刻闭了嘴躲到一旁去了。
待闫宠的哭声停下来,纳兰德看到了琅琊贺丹的墓碑前面剩下的都是一堆灰烬,等有风的时候,风一吹来就会散尽,一点痕迹不留,可是在琅琊贺青的无字墓碑前面留下了一对很鲜艳的花瓶。没有烧!
给人的印象是琅琊贺青是有人来祭奠的,琅琊贺丹虽然烧了半车的祭品,却什么也没有留下。
纳兰德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闫宠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拍拍棉袍上面的土,掏出手帕擦擦眼睛,又在墓碑前面念叨几句,纳兰德因为离得远没有听清楚说话的内容。
闫宠大步流星向着纳兰德这边走过了,此时他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果不看他的眼睛,根本想象不到刚刚他曾经是哭声震天的样子。
“纳兰德,你带路吧,去看我的女儿!”闫宠在马车上坐下,对纳兰德说。
刚刚来到皇陵的路都是平坦的宽阔马路,很好走,可是去冯婆子的山上却没有这么容易了,山路崎岖不平,马车颠颠簸簸,闫宠坐在车上觉得难受,干脆下来跟着马车后面走。
“要不你和我同骑一匹马?”纳兰德看到他在马车后面跟着走,觉得他会很累,把马停下来,站在他身边问道。
“不用,你跟着车走吧,我在后面溜达溜达,落不下我的,在车上实在是太颠簸了,身上都要散架了!”闫宠向纳兰德摆手示意他不用管他,自己能够跟得上。
此时纳兰德突然想到了早晨出来的时候,在皇宫里面,纳兰德走得飞快的时候,闫宠竟然比自己毫不逊色,现在纳兰德也想试探一下闫宠的脚力,故意说:“也好,反正这山路崎岖,走起来马车也像牛车一样慢,你就慢慢溜达吧,我骑马一会也要下来陪你走的!”
就这样马车按照原来的速度,尽管颠簸,但是毕竟是马拉着车走,纳兰德骑在马上在马车前面带路,纳兰德估摸着已经走出了三五里路,转头看看闫宠,他竟然就跟在马车的后面,一点没有被落下,而且看他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感,走的很轻松的样子。
这样的好脚力,非练武之人不能为之。
纳兰德断定,这个闫宠一定有很高深的武功,而且轻功也十分了得。
可是他一个太监,整日在皇宫里面对皇上低声下气,捶腿喂药的,他什么时候练就这样的武功呢?
奇怪!
此人不得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