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们把库存的纸糊花瓶都取出来,给闫宠用绳子系在马车四周,因为车上已经装满,没有了空间,那些伙计们真有办法,用绳子一串串都系在了马车上,把马车装的花花绿绿很是热闹。
纳兰德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闫宠的一举一动。
纳兰德觉得这个太监这样的张扬似乎有些过分,可是闫宠自己却显得很平静,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
“纳兰德,先跟我去琅琊贺丹的墓地!”纳兰德原以为闫宠会在他的带路指引下去他女儿的墓地,就是冯婆子住的地方,冯婆子的儿媳妇就是闫宠和琅琊贺丹的女儿,可是没有想到,闫宠第一站要去的是琅琊贺丹的墓地。
现在纳兰德明白闫宠为什么把所有的东西都买两份,原来一份是买给琅琊贺丹的。
纳兰德怔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出口。因为闫宠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命令纳兰德,根本不是和他商量,纳兰德只好跟在马车的后面,随着闫宠去了琅琊贺丹的墓地。
琅琊贺丹的墓地是皇陵,是专门有人看守的,祭拜也是有缘由有说道的,普通人是不能随便出入的。
纳兰德一边骑马走一边想,闫宠背着皇上私下来祭拜琅琊贺丹,这可是有违常理的,人家琅琊贺丹是皇上的妃子,是以贵妃的礼仪埋葬在皇陵的,他一个太监无名无分,怎么能够去祭拜呢?
因为闫宠已经和皇上和纳兰德来过一次琅琊贺丹的墓地,他是属于熟路,而且纳兰德发现这个闫宠虽然整日深居宫中,但是对这里的地形似乎很熟悉,给车夫带路竟然一清二楚,纳兰德感到闫宠这个人有着惊人的记忆力,这个人真的是很奇怪。
“来者何人,有没有皇上的圣旨或者皇后的懿旨?”看守皇陵的人拦住闫宠的马车,问道。
“眼睛瞎了,没有看出来我是谁吗?上次和皇上我们仨来过一次你忘了?眼睛里面就有皇上是吗?”闫宠对着看守大骂,看守一听是太监的声音,连忙让路。
闫宠不但骂了那个看守,还转头吆喝他前来帮忙。
车夫和看守两个人在闫宠的指挥下,把车上的祭祀用品卸下了一半,放到琅琊贺丹的墓碑前,闫宠从怀里拿出了两锭金子,每人给了一锭,对他们说:“接了我的金子就要记住我是谁,以后不要多说话,多嘴多舌的惹祸端,知道吗?”闫宠说完,车夫和看守感恩戴德接过金子,忙不迭地对闫宠千恩万谢,并且对闫宠说:“爷,小的有眼无珠,以后爷要是有用到小的的地方,尽管吱一声,小的一定肝脑涂地!”
“嘿嘿!嘴巴挺甜,记住我是谁就好了,以后看我的眼色行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闫宠听到他们的话,感到很满意,笑了一下对他们说。
两个人又是一番感谢之后,闫宠一挥手,两个人知趣地走开了,闫宠看看纳兰德,面无表情地说:“你在这里歇歇脚吧,就不劳烦你走到墓前去了,这里也没有你的亲近人,墓地这地方又不是什么好地方,阴气太重,你在这边晒晒太阳等等我,一会咱们还要上山呢!”
纳兰德正好不愿意走到墓地的近前,觉得闫宠这样安排很近人情,应了一声,下马找个安逸的地方歇脚了。
“这个大总管真的很慷慨!”看守墓地的人把金锭子揣进怀里,乐得闭不上嘴。他不知道闫宠的身份,觉得太监模样的人,一定是大总管。
这个闫宠竟然这样会收买人心,纳兰德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