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挑了挑眉眼,露出笑意。
“原来是月小姐,不知月小姐找本宫,所为何事啊?”
而事实上,初笙早已经猜出来了,月见的目的,就是奔着勿离来的。
只不过,初笙也不会让她得逞的。
垂落在袖子底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尊上中了毒,月见恰巧略懂医术,想要去看看,说不定对尊上的病情有所帮助,还请娘娘允诺。”
月见神色淡然,踩着台阶,一步一步的走上来,坐在初笙的跟前。
“噗嗤,既然月小姐也觉得自己只是略懂,那就还是不要打扰尊上休息的好,这也免得月小姐一个不小心用错了药,那么谋害尊上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月家可就毁了。”
初笙幽幽的说着,垂眸,拈来一朵探过栏杆的鲜花,娇艳欲滴,放在鼻尖轻嗅。
“你……”
一时间,月见被初笙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她没想到,初笙还有这么言辞犀利的一面。
月见被初笙气得说不出话来,初笙轻轻的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诡异。
“月姑娘,还是请回吧,若是你想知道尊上的最新状况,有你安插在宫里的眼线自然能得知,本宫这里还有事,就不送了。”
初笙倏地就把手上的花扔在地上,面色也跟着冷凝下来,毫不客气的对着月见下了逐客令。
闻言,月见的脸色也跟着黑下去了,冷冷的看着初笙。
“娘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咱们彼此心里都一清二楚,你若是现在收手,我们月氏一族说不定还能放你一马,否则的话……”
月见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后面的意思,却已经很清楚了。
“月小姐,本宫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吧,我想你也应该掂量掂量自己家里的情况再给我在这里说大话,你很清楚,你们月氏一族现在被我们的魔丞大人打压得正紧吧,如今你们月氏在朝中的地位已经不如从前了,你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心里对我来打击报复呀。”
初笙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着。
说着,又顿了一顿,张嘴又说。
“今日你来这魔宫也是自作主张吧,你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应该很清楚,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若是惹恼了我,明天你们的月氏就可能真的不复存在了。”
初笙冷冷的笑着,似乎在笑她的愚蠢。
起身,抬脚便要离开。
侯在一旁的相若见了,忙不迭的跟上前去,为初笙撑着伞。
“初笙,他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背叛他!”
背后传来月见歇斯底里的呐喊,还隐隐带着崩溃的哭腔。
轻叹,这些日子,煎熬的不止是她一人。
寒冰如是,月见也是。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早已经不能回头了。
掩下所有的情绪,神色清冷,转过头去。
“雨大了,月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不要再闹了,若是月小姐还要在这魔宫里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恐怕我就要你们月大人来领人了。”
说着,便任由相若扶着自己,缓缓离去。
远远走着,还能听见不远处那茶盏落地的声响,脆生生的,清脆的声音了,多了一丝的绝望与痛苦。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越走越远,直到再也不能看见月见了。
初笙突然停住,顿在原地。
“相若,你先回去吧,准备好热水,我一会想要泡个热水澡。”
幽幽的语气,听着有些悠远,就好像是从幽暗的古巷里传出来的声音。
相若不敢有什么异议,只能领命,将手里的伞给了初笙,自己则是冒雨离去。
空间在刹那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初笙自己,还有天上越下越大的雨水。
手中的伞无力坠落,掉落在边上的水洼上面,溅起肮脏的水渍,脏了她的鞋子。
雨,越下越大,就好像是带着冷气,把初笙冻成冰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头发,衣服,都被打湿,只是,初笙没有一丝想要躲避的意思,任由的大雨滂沱,狠狠的朝着她的身上打下去。
抬起眸子,看向阴暗的天际,垂落在衣袖里的双手,狠狠的握成拳,尖锐的指甲划破柔嫩的肌肤,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一滴滴划过,滴落在地面,晕染开来。
“什么时候才能天晴呢?”
低低的呢喃,带着无尽的迷茫。
雨越下越大,直到天黑了,也不曾有停歇。
初笙还站在雨中,不曾离去,直到相若带着侍女找了过来。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
语气里满是惊慌失措,连忙的跌跌撞撞的朝着初笙跑过来,撑着伞为初笙遮住雨水。
“娘娘,你怎么了?”
听到身边有声音,初笙这才如梦初醒,静静的看着相若,苍白的唇轻轻的牵拉着,露出一个平静的笑意。
“我没事,扶我回去吧。”
相若也不敢多问,只得跟几个侍女,一起扶着初笙回去。
回到寝宫,泡了个澡,初笙便好像没事发生一样,坐在房间里,静静的看着手上的古书。
“娘娘,您最近这些天照顾尊上很是辛苦,所以奴婢特地让人给您炖了一碗鸡汤,给您好好的补补。”
一进门,相若便开口说着,捧着香气扑鼻的鸡汤,放在初笙的面前。
初笙放下了古书,潋滟的眼眸看向的跟前的那碗鸡汤。
漆黑一片的汤汁,飘着一层淡淡的油,氤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