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笙咬牙,坚韧的看向寒冰,血色的眸子似乎在剧烈的压抑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们的信任。”
说着,初笙颓废的坐回床沿,静静的笑着,笑得讽刺而又无助。
就像个迷了路的孩子,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阳阳,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现在跟我说一声,你是冤枉的,还是说你是被胁迫的,我都愿意相信你,可是你,却偏偏承认了。”
寒冰的声音在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的失望。
看着初笙,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顿了一顿,又说。
“阳阳,你知不知道,你在毁了勿离辛辛苦苦拿下的江山,你知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些天,在你把大权交给观星的这些天,他都做了什么?”
寒冰咬牙,即使眸子里有着烈火在烧,也一样强忍了下来。
“哥哥知道就好了,又何必告诉我,我既然把大权交给了他,那我就决定,不再过问。”
初笙转头,不敢再对上寒冰那灼灼的眸光,因为她心虚。
“他现在正跟裕将军交涉,而裕将军竟然接受的议和条件,得了黄金万两,便偏于一隅,继续当他的将军,可事实上,裕将军就是被他指使的,才会有那些事情的。”
初笙不想听,可是寒冰就是要说给她听,说给这个已经被蒙蔽了双眼的傻妹妹,看她是不是真的是完全泯灭了良知。
“裕将军愿意议和,那是好事啊。”
言不由衷,语气平淡。
初笙垂眸,捏着盖在勿离身上的被角。
“可也是因为如此,如今他的朝野上的地位,呼声很大,民间甚至有传言,我们如今的尊上太过于无用,而当今魔丞又是那么的英明神武,那就直接让他当魔尊得了,有太多的呼声让勿离退位,这些你知不知道啊,阳阳。”
寒冰急切的想让她明白自己的想法,可偏偏初笙现在却是油盐不进。
“哥哥,那只是呼声而已,能做什么?”
初笙轻笑着,不以为意,只是,眼神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观星现在正秘密组建着军队,更是努力拉拢着朝中大臣,想要一举推翻勿离的统治。”
说着,寒冰的眼神落在了初笙的身上。
他已经感觉到了,初笙的心已经乱了。
“哥哥,那是误会,魔丞不会那样做的,你相信我。”
初笙眼看着寒冰,目光灼灼,伸出手想要拉住寒冰,却又被寒冰一闪而过。
“阳阳,我对你真的是彻底死心了,从今以后,我会以自己的能力保护着勿离,还有,你别忘了,勿离如今可不是腹背受敌的,还有月家,月家是不会任由着尊上如此的被人算计着,等着吧,月家的报复,很快就会来了。”
寒冰冷冷的说着,声音里充满了失望,转身抬脚便要离去。
“哥哥……”
初笙忙不迭的起身,看着寒冰的背影,欲言又止。
只是,寒冰不曾看到,只是停住了脚步。
“娘娘,今日离去,再见我们就是敌人了,那抹亲情,你还是忘了吧。”
既然初笙已经选择好了,他也不想要再强求一个铁了心的人。
说着,抬脚便离去,不再停留。
初笙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颓然坠地。
满是苦楚的容颜,早已泪流满面。
相若适时的进了来,跪在初笙的跟前,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干眼泪。
泪水已干,初笙眼中的沉重一闪而过。
整理好情绪,任由相若扶着自己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抬眸,看向侯在一旁的相若,苍白的唇轻启。
“传本宫的旨意,让镇宁将军寒冰带着部下,去皇家陵墓守灵,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得擅自回魔都。”
眼睛微微眯起,迸射着决绝的气息。
寒冰,为今之计,她只能让他离开魔都了!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苦笑着。
……
微风缕缕,细雨总是不曾停歇,被雨打的花瓣全都耷拉下来,没有了往日的怒放精神,天气也逐渐多了一缕冷意。
初笙坐在凉亭之上,喝着刚沏上来的茶水,恍若悠闲无比。
一阵风吹过,吹走了初笙身上的暖意,冰冷刺骨,可偏偏却又吹不走,那股总是萦绕在她眉宇间的那抹愁绪。
一旁的相若,正低声的对着初笙汇报着这些日子打听出来的情报。
“据说那日镇宁将军听了您的旨意,宁死不从,拔剑就要往魔宫里冲来找您的麻烦,好在魔丞大人及时赶到,这才让镇宁将军就范,乖乖的去守灵。”
相若的声音充满了骄傲和庆幸,仿佛观星就真的成了救世主了。
闻言,初笙轻笑着,不置可否。
“还有什么嘛?”
将茶杯放在桌面,撑着脑袋,看向相若,问着。
“近几日,魔丞大人很是密切的与某些大人来往密切,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呢!”
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到初笙面前。
“这是那些大臣的名单。”
初笙拿起名单,眸光落在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上面。
这些名单已经表示得很清楚了,朝中的大部分大臣,都已经归顺了观星。
看完,手中的纸张也在瞬间,化成了飞烟。
手中的纸条消失,初笙的眼眸也跟着冷凝下来,周围的空气阴沉得可怕,让一旁的相若,越发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