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知不觉的把眼泪掉下来?
我垂眸低头,“皇上重伤昏迷,翊生趁此机会兼国,也许用不到冬月,翊生就能继承大统。那你就冬月来接我吧,在这期间,寻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我不想回南京的皇宫了,可好?”
“孤知道了!”南行之淡淡的应道:“太后一直向往自由自在,孤会在南疆寻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太后不必回皇宫!”
我心头越来越沉,悲凉之色越来越浓,“王上,若是寻得心仪的姑娘,无论身份如何,只要品行端正,王上都可以封她为后。南疆不需要牺牲王上的情爱,王上好好地寻一个自己爱的人,不要像你父王一样,不要像我一样”
我的言辞之间仿佛交代遗言,现在不说,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南行之抓紧巾帕,给我轻轻地拭着眼泪,“孤不懂情爱,孤想和太后在一起,孤会努力的把弄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孤会谨遵父王的遗言,不会轻易的吃下情蛊,爱上任何人!”
我死劲地扯出一抹浅笑:“王上还是少和珑果姑娘在一起,不要理她的好!”
“孤知道了!”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向我保证道:“孤听太后的,不与她在一起,更不会理会与她!”
不知情爱,便不会执着,不会执着,人生会有另一番的景色,南行之可以不懂情,可以不懂爱,保持初心就好
情爱变成了执念,像太后那样,失去了所有,到最后权倾天下众叛亲离孑然一身。
皇上病重,太后当机立断。来参加姜国秋猎的小国,送上歉礼,便各自回去了。
沁儿姑娘穿了一身白色衣袍,发髻上别了一朵白花,未亡人的形象在太后的面前,犹如控诉般怨恨的说道:“凤心儿,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与子反目,不得善终!”
太后穿着锦衣凤袍,凤钗摇晃,声冷如昔:“肃沁王不幸被狼袭,肃沁王妃悲痛欲绝,口无遮拦,哀家不与你计较!”太后的脸色,被厚厚的胭脂水粉所掩盖,只是略显苍白。
肃沁王已经被放在灵柩之中,齐幽儿今日也着了一身白衣,扶在灵柩旁!
沁儿姑娘所有的柔弱,在肃沁王死了之后仿佛就化了灰烬,变得强悍起来:“到死你都没有得到他,凤心儿,这样的你极其可悲!看到没有,报应来了,尘肃哥哥死了,你的儿子重伤,这就是报应,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变得一无所有!”
太后嘴角一勾,带着依姑姑上前,“这个不劳你费心,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编织着成为天下女子最想成为的人,你过得比任何人都来的虚伪,不过你不用撕开这虚伪的面纱,你这辈子就好好活着,未亡人,这个称呼配极了你!”
沁儿姑娘瞬间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掴太后,依姑姑眼明手快一把钳住她的手,用力的一拉扯,沁儿姑娘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母亲!”齐幽儿连忙要来搀扶。
太后身后的侍卫急速的向前,拦住了齐幽儿,依姑姑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沁儿小姐,奴婢恨你入骨,您知道吗?”
沁儿姑娘跌趴在地上,那一双好看的眸子,变得狰狞:“一个小小的贱婢,本妃让你活着,你才能活着,本妃让你去死,那是你的福气!”
依姑姑慢慢的蹲在沁儿姑娘的身前,侍卫挡住了齐幽儿,依姑姑伸手钳住沁儿姑娘的下巴,“沁儿小姐,娇弱如花的你,真是可怜的不堪一击!”
沁儿姑娘欲挣扎,依姑姑卡着她的下巴死紧,让她动弹不得半分:“齐尘肃死了,你没依靠了,不如你跟他去死好不好?”依姑姑声音温柔饱含毒药一样。
沁儿姑娘眼中闪过一抹惊惧,强硬的说道:“你个贱婢,没有任何资格的杀了我,我是北齐的一品亲王妃,你们已经杀了王爷,还想杀了我吗?”
“杀你又如何?”依姑姑觉得她可笑至极,讥笑道:“瞧瞧你这朵菟丝子,没了齐尘肃你就什么也不是了。你真的以为你是未亡人在北齐就能继续生活下来,真是可笑!”
“你们走开本宫是北齐的幽妃!”齐幽儿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拦住她的侍卫纹丝不动。
齐惊慕现在不在,着实北齐少了一份气焰,依姑姑接着又道:“没有孩子,你没有依靠,你自以为爱的男人,他不爱你,你不肯陪他去死,说明你爱他爱得不够深。沁儿小姐你的爱可真廉价,这么多年来,除了柔弱,除了背地里装可怜,你还会些什么?连死你都害怕,奴婢可真是瞧不起你!”
“啪!”沁儿姑娘手打在依姑姑手上,咬牙切齿般怒道:“你一个奴婢,还能管得上主子的事情,我真后悔怎么没把你直接给杀了!”
依姑姑手被打,依然紧紧的卡在沁儿姑娘的下巴上,紧盯着沁儿姑娘一双好看的眼睛:“一双无辜的眼,深情无限,今日奴婢就让你的这双眼,永远看不到光明!”
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粒药,依姑姑掰开沁儿姑娘的嘴,直接把那粒药丸塞到她的嘴里。
沁儿姑娘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依姑姑捂住她的嘴巴,沁儿姑娘呜咽出声,娇弱得不堪一击。
沁儿姑娘被迫吞咽,依姑姑狠狠的甩着她的下巴,松开的时候,把手在衣袍上厌恶的擦了擦!
沁儿姑娘一双眼睛恶狠狠的落在依姑姑身上:“你个贱婢,给本妃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