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之冷淡的扫过一眼宣贵妃。姿态仿佛是一座千年难融的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太后,姜国太后喜欢的妃嫔,于孤何干?”
太后眼中闪烁的兴然,慢慢的凝固起来,宣贵妃眼泪滑过脸颊,一粒一粒的落下来。
我道:“王上,今日姜国宣贵妃遇刺,姜国太后抓到了刺客,一个是穿着我南疆的服饰,一个是哀家贴身宫人,哀家主要是拿不定主意,就请王上前来自己的处境道来。
南行之闻言,颔首淡淡的扫过跪在地上的南疆侍卫:“确实,林侍卫是孤让他保护太后,近日来,孤发现在姜国围场之内,有不少宵小之辈企图对太后不利!故而孤派了十人,不分昼夜守着太后。”
太后脸色有些发沉,南行之言罢反问着太后:“姜国太后是觉得孤此举有何不妥吗?”
太后眼神锐利的扫过宣贵妃。宣贵妃再也看不到她的眼神,看不到她的警告,宣贵妃的眼中只有南行之
“孩子”宣贵妃唇瓣发抖,哽噎道:“我是你的母妃啊”
太后未语,南行之听到宣贵妃的话,声音冻人心弦:“八年前,有一个自称孤一胞同母的姐姐,孤亲手结果了她,把她挫骨扬灰了,那个女子叫姜颐和,可能是你的女儿”
霎那间,宣贵妃全身抖个不停,手更是抑不住的颤栗,双眼迸出浓烈的恨意射向我,南行之身体微微一挡:“孤是南疆的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南疆皇室正统,姜国宣贵妃你叫孤孩子?孤岂能是你高攀的起的?”
太后脸色面若沉水,事态超出她的想象,难道她真以为我说南行之六亲不认是假的吗?
宣贵妃眼泪比那珠帘来得还要凶猛,痛心之余,带着质问:“孩子,你是不是受到这个妖女的蛊惑,你怎么能亲手杀了你自己的亲姐姐?颐和到底是怎么死的?”
南行之言词之间升起一抹冷意:“宣贵妃,你在质问孤吗?你再诋毁南疆太后是妖女吗?姜国泱泱中原大国,皇家礼仪,就是如此让人觉得可笑吗?”
“至于你口中的女儿,孤说了,八年前,她对太后不利,孤亲手结果了她,把她的一双美丽的手砍了下来,然后把她挫骨扬灰在这天下里!你若是想她了,使劲的嗅一嗅灰尘,可能也能呼吸到她的存在!”
南行之如此冷淡,让太后脸色变了又变,无论她怎么想,无论她怎么算,她也算不出姜颐和当初是被南行之命人砍去双手,挫骨扬灰在这天下里。
只有罪大恶极的人,不入土为安,挫骨扬灰呢。
宣贵妃射向我的目光带着阴毒,骂道:“姜了,是不是你,你把我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六亲不认连自己亲姐姐都杀的人,你怎可如此恶毒,本宫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我欲上前,南行之就着我的手,把我向后一拉,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宣贵妃,“姜国宣贵妃,她做什么,孤宠着,纵着,惯着,容不得他人来评判,也容不得他人来质疑。你是谁?不过是姜国正二品贵妃,一个正二品贵妃,没有资格对孤的太后指手画脚。”
宣贵妃眼神像淬了毒,恨不得将我见血封喉,一口咬死,不过对于南行之她倒像一个碎了心的母亲,恳求内疚!!奢望一一地闪过眼中:“孩子,我是你的母妃啊,琉璃色的眼眸,十二指头,你是我的孩子,十月怀胎的孩子啊!”
南行之一手紧紧的拽紧我,另手一伸,六个指头展开,“你是说这十二根指头吗?你就凭这十二根指头,来质疑孤的身份?来说孤是你那祸国殃民的孩子?”
太后嘴角挂起一抹讥讽,似对现在这个场景满意之极
可是我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可满意的,南行之并没有一丝松动,也没有任何想认亲之态,太后这满意之态,从哪里来的?
难道南行之对太多引发宣贵妃对我的恨,让她满意至极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
南行之的一句祸国殃民让宣贵妃伸出的手臂一下子坠落,刀豆趁机一把抓住宣贵妃的手臂,快速的给她处理伤口。那明晃晃的刀子,直接在火上一撩,割开手臂上血肉,直接放血。
宣贵妃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滚落在滚落,一眨不眨的望着南行之
南行之目光一移,看向太后,“姜国太后,身为东道主的你,自己家妃嫔受了伤,何苦冤枉他人?随便一把弓弩,随便拉一个人,您认为谁会蠢到用自己贴身的人,来让自己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太后讥讽的一笑,与南行之对视道:“南疆王这是在狡辩吗?”
南行之神色不变,看了太后良久话语一沉:“是孤让人动的手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姜国宣贵妃若是死了,只管发兵南疆,孤候着!”
太后脸色倏地沉了下来,斥道:“好个南疆小国,竟如此猖獗?”
南行之注视着太后:“猖獗。孤有猖獗的本事,姜国太后若是觉得不妥,战场上真枪真刀,孤奉陪到底!”
南行之掷地有声,似水一般波涛汹涌,似水一般平静无波,让人感觉要窒息在他这一汪水里,又让人感觉需要他这一汪水来滋养。
太后慢慢圈握的手掌,出卖了自以为是的镇定
依姑姑弯腰把自己的手伸在太后手中,太后张开手反手一握,握住依姑姑的手,缓缓的起了身,凤头钗声响,凤袍华丽:“南疆王是料定哀家苦于无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