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廉不假,”关卓凡淡淡的说道,“可是,爱民?将自己的身后之名摆在城守得失之上的人,能真正爱民?”
“呃……”
“竹兄,”关卓凡说道,“我给你举个例子,扬州城西门,城内地势较低,城外地势较高,那一带,由外达内,树木葱茏,照理,这些树木都该伐掉,不然的话,敌人既居高临下,又有枝干回护,对于城防,是非常不利的。”
顿了顿,“诸将屡次进言,要求砍伐树木,史可法都不同意嗯,你晓的原因是什么吗?”
“这……请王爷指教。”
“城外高地,是兴化李宦祖茔,史可法以李氏荫木,不忍伐也权贵缙绅坟头的几株树木,比阖城百姓的性命还要紧要些,你说,他爱的,到底是什么?是民吗?”
赵景贤心头震动,无言以对。
船舱之中,一时之间,异常安静。
舱外波涛起伏,清晰可闻。
过了半响,关卓凡微微一笑,“好了,竹兄,话已经说的太多了午饭还没吃呢!嗯,镇海是不是也快到了?”
顿了顿,“就这样吧!南明往事,你我共鉴、共勉吧!”
“是!”
出门之前,赵景贤突然转过身来,跪了下去。
关卓凡大出意外,“竹兄,这是做什么?起来!”
赵景贤一字一顿,“中国得有王爷,中国之大幸!景贤得追随王爷,景贤之大幸!”
说罢,伏身稽首。
关卓凡眼中波光一闪,“竹兄,言重了!”
顿了顿,“吾之所欲,唯中国之强大耳舍此,无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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