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面摇,一面大刺刺抽着一支烟。
那烟,貌似还不便宜。
走得近了,才发现老太太身后车库深处,供着一尊半人高的观音菩萨。菩萨两边侍奉的正是金童玉女。
菩萨面前香炉里烟气袅袅。
叶雨笙眼尖,瞧见香炉下小矮桌上放着一个鞋盒,盒子开口,里面扔着各色纸币,十元的少见,大都是五十和一百的纸币。
“大娘?”许箪竹斟酌一下用词,笑着问道,“您可是徐家寨的大仙儿……”
徐老太抬起浑浊的老眼,看看三个打扮时尚靓丽的小姑娘,幽幽吐出一个烟圈,眯眯眼:“菩萨面前不敢妄言,我可不是什么大仙儿。姑娘们有事?”
林悠悠笑眯眯,递过一个备好的信封,指指叶雨笙:“大娘,这是我朋友,她近来总遇见莫名其妙的事儿…你给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徐老太没急着接信封,眯着眼瞅叶雨笙。
叶雨笙生的白皙,杏仁大眼厚耳垂,鹅蛋脸俏乌眉,怎么看怎么讨喜。
徐老太起身,掐灭烟头,扯过叶雨笙的手。
叶雨笙的手并不纤长,还有老茧,但胜在骨肉匀称,掌心纹路清晰。
徐老太捏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后咧嘴一笑,露出黑黄又不整齐的牙齿:“生辰八字呢?”
林悠悠正要开口,许箪竹抢在她前面报了个八字。
徐老太掐指一算,咦了一声:“这八字……说句姑娘们不爱听的话,这八字命硬,克六亲,不是长寿之相……”
叶雨笙和林悠悠傻眼,集体看向许箪竹。
许箪竹似乎早有预料,笑笑:“大娘果然名不虚传……”捅捅叶雨笙,意思是你们可以说了。
林悠悠撇撇嘴,报上叶雨笙的八字。
徐老太算了半天,眉头越蹙越紧,最后叹口气,连连摇头:“老婆子不敢说……”
“大娘……”林悠悠又递个信封。
徐老太瞥她们一眼,接过信封,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走吧,给菩萨上柱香再说吧!”
几人正要进车库,林悠悠随口问许箪竹:“刚才你说的是谁的八字?”
“我的!”许箪竹老神在在。
“……”林悠悠大奇,“你的?……不是吧!这……对不起哈!”
“没事!反正不是第一个算命的这样说。”许箪竹潇洒一笑,“不过,既然他们都这么说,证明这老太太还是有点能耐的。走吧,人家等着呢!”
三人依次接过禅香,恭敬地给菩萨三鞠躬,而后插进香炉。
接着徐老太从供桌上拿起一个摇铃。
本以为徐老太要开始跳大神了,结果她只是敷衍地晃了几晃,闭上眼睛,念了一堆完全听不清的“咒语”,冲她们点点头:“这个八字的命格,不可说不可说……不过,你们既然已经诚心拜过菩萨,就没事了,回去吧!”
“这就完了?”林悠悠瞪眼。
虽说是她提议来看大仙儿的,可这么轻描淡写就完了,不太对吧?
徐老太笑的绵里藏针:“姑娘是不信我?”
“没有没有!”林悠悠忽然觉得背上出了冷汗,真是莫名其妙。
“看在你们如此虔诚的份上,我再给你们指条路,刚才你们说的第一个八字,虽然克六亲,可是有人能帮她改命,至于愿不愿意去,就是你们的事儿了?”徐老太熟练地点上一支烟,眯眯眼。
三人支愣起耳朵,等了半天,徐老太一个字不说,尽忙着抽烟。
林悠悠:“大娘,你怎么不说呢?”
徐老太弹弹烟灰,笑的神神秘秘:“这个嘛……”
叶雨笙福至心灵,立刻打开钱包,却被许箪竹抢先:“我的事,我来!”
等拿到地址,三人商量后开车前往,林悠悠喝一口矿泉水,恹恹开口:“许医生,这谁给你介绍的神婆,怎么看着跟骗钱似的……”
“不能说不准吧,算我的八字挺准的!”许箪竹心不在焉:“我跟儿科护士长关系不错,她说经常有小孩无故发高烧,一烧好几天,打针吃药都不好,那时儿科主任就建议家长带小朋友去看大仙儿。这一看完,还真的就烧退了。所以我想着带你们来看看。”
叶雨笙笑起来:“原来是给小孩看吓着的……”
“怎么,你听过?”许箪竹挑眉。
叶雨笙眉飞色舞:“听过呀……乐乐在小区里带孩子时,和其他妈妈们聊八卦,听说过。比你这夸张的也有,说的有鼻子有眼。说有个小孩大概三个月,每天晚上七八点钟都哭,哭的嗷嗷叫,然后一身大汗,医生怀疑是肠绞痛,可用了药也不管用。没办法,那小孩的奶奶,给请了个大仙看看。你猜那大仙儿怎么说?”
“怎么说?”林悠悠来了兴趣。
“大仙儿呢,站在小孩门口,念了一堆听不懂的咒语,然后说是他们家里人晚上出去,带回一个六七十岁的老鬼,一到晚上,这老鬼闹腾,孩子害怕就哭了。”叶雨笙说的绘声绘色,“大仙儿唱完后,拿了钱,走的时候说已经把老鬼给收了,让他们放心,孩子不会哭了,可你知道接下去怎样?”
“怎样?难不成孩子真不哭了?”
叶雨笙哼哼一笑:“怎么可能,孩子还是每晚照哭不误。其实吧,乐乐说那是因为黄昏时,人精神不济,感觉不是那么灵敏,孩子有一种要离开妈妈的错觉,他还不懂得睡觉的含义,害怕睡觉,害怕离开妈妈,所以就啼哭不止。”
“还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