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草草地为其包扎伤口,并重新将其抱回洞内,虽然冷风呼啸的高山不适宜其养伤,但除了那一个地方,唐念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安全位置,可以让自己安心为其找药材。
片刻,将灵雯谬安置在洞内深处后,他又以迅雷之势捧回来大量的野草与树枝,为其搭上一个可以提供些许温暖的小窝及火堆,他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值不值,但是,就冲那份难得一见的亲切感,他还是义无反顾。
待到其终究捧回了最后一把枯草,唐念也有些疲倦了。但是,后者丝毫还未有苏醒的感觉,然而却会对那瑟瑟寒风感到阵阵凉意,身体始终在微微颤抖。这对于唐念来说,是一件好事,却也是一件很难抉择的事。
微微的颤抖表示着她的生命迹象尚存,然而也正是这些刺骨的寒风,也标示着她生命的徐徐流逝。接下来,为唐念留下的时间已然不多,哪怕自己姑且可以为其封上洞口,让那寒风尽量歇停会,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唐念看着那在草堆之中瑟瑟抖的柔弱身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瞬间,那还是干柴的树枝已然被一丝火光彻底点燃,为这个位处于高耸山峦之中的洞添上几丝暖意。灵雯谬颤抖着的身子也逐渐安稳下来,只有那弱弱地吐息还存在着。
“等我回来啊。”休息够了,也该启程了。此番外出,要为她带来可以用来消毒的东西,单凭自己薄弱的医药知识,好像紫罗兰磨成碎就可以消毒了?他咽下一口略显尴尬的唾沫,回看看那已然逐渐淡出视野的洞口,这一次出外,要带回来的东西可不少啊。
一落地,果不其然,一个蓄谋已久的“见面礼”不出所料地冲向自己的面门。唐念对于这种东西已然见怪不怪了,淡然挥手,那带着破空声的利箭便应声停留在空中,一秒之后,逆引力般在空中旋转一周,径直飞向了它来的地方。
“啊!”惨叫声未过一刻便接踵而至,那撕心裂肺地呐喊声对于唐念来说实在是刺耳,而且,他还未曾有过片刻歇停,一直到其断气,才结束了这一属于耳朵的煎熬。
“真的是,死也不消停。”话是如此说,但唐念还是不禁对于那甚至还未曾谋过面的人浮想翩翩,究竟那人是否同灵雯谬一样,是身世坎坷呢?亦或是一位杀人狂魔呢?
他不敢多想,因为越想,他的良心就又会加上一丝沉重,倒吸一口凉气,尝试着把那幕置之脑后,一心仅仅想着为灵雯谬疗伤,已然足以。
迈开大步走在这片郁森之中,唐念的心里始终有块巨石压着。不是出于那些随时从暗处突袭的夺命武器,只因它们丝毫不能伤自己分毫;只是,那些人的身世与坎坷经历的神秘感,才是唐念应该考虑的事情。
渐渐地,当他终于来到郁林深处,那株株紫罗兰正随风飘扬,它们象征着美丽的朵朵花瓣,在外界力的作用下,被轻柔却又迅地拦腰折断。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舒心,只因回望去之际,那鲜红的果实在绿叶的衬托之下显得此般夺目,也恰好符合唐念现在的需求。没有过多犹豫,起手挥挥衣袖的瞬间,那果子便已然落在了自己手中。
“太好了。”唐念笑笑,但喜悦也不是造就其久留于此的理由,在确认手中的果子已是自己所求之际,他随手便收获了整整一个袋子的果子。
带着满足的踏上归程,然而在离自己有足足有一里远的山上,正有着一个黑影,正带着嗜血的眼眸,扫视着这片已然映入眼帘的森林,那飞鸟高飞的丛林,早就被其牢牢锁在眼中,待到唐念终究暴露在自己的视野之下,那早已架好的武器随即出同惊雷般的声响。
“恩?”那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不可能不被人察觉,对于唐念来说,也是亦然。片刻,其左手的淡蓝色气焰下意识地翻腾起来,一个回瞬间,他已然将那小团燃烧着的蓝火幻作弧形,整个挡在自己的身前,以防止那随时可能到来的袭击。
“彭。”清脆,且急促。片刻,他的嘴角已然泛起了疼痛的感觉,颤抖着望了望自己不断涌出滚滚温热的胸部,没有半点来自弓箭的伤痕,却又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小孔,但那一种疼痛感仿佛是肋骨断裂了一般。
没有多虑,趁着自己脑子还算清醒,他一个闪身,遁入了一块巨石身后,同时,那几声响雷此起彼伏,全部倾泻在那块巨石之上,其威力之大甚至将石头打穿了整整三寸。
“这是什么啊。”唐念觉得自己体内有一种多出来的东西,看着那个显现在胸部下方的空洞,确定了那颗外来物一定就残留在这个伤口之中。
甚至没有思索的片刻停顿,他的食指与拇指迎着那还在奔腾的温热,深入了那个由外力造成的空洞,待到有一颗形似圆的触感被双指触碰,迎着疼痛,径直将其抽出。
透过那深红色,还可以勉强看出一些形状,那是一颗似指甲般大的圆石,这也无疑为唐念带来了万分诧异的神情。在自己的记忆之中,能将圆石射出的工具只有弹弓,而且能射出百米已然是极限。但是,这个圆石却能打碎自己形成的屏障并打入自己的体内,这已然够唐念吃上一壶了。
试探性地从巨石探出头去,看向这位不之客袭来的方向,然而那山上之人却未曾给予唐念一丝怜悯与机遇,看到其探头的瞬间,又是一声响,使得唐念不得不重新缩身至巨石身后,不过,对于唐念来说,他已然知道了那位黑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