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始终未有姑息或偏袒任何一方,它只不过是尽着自己的义务,把已然积累数日的雨水归还给它的主人,尚且,这场雨本该是众人掌中之宝,然而却在最后,成为了所有人的心头之恨。
调侃用去了的一秒是唐念唯一没有被胖揍的一秒,鲜血却充斥在了那一秒的瞬间,随着地上的鲜血逐渐被冲散,新鲜的血液重新滴在自己的膝下,唐念也不得以蜷缩在地上,全身所散出钻心的疼痛使得他根本连劲都使不上,一旁的若歆也只能是干着急,自己虚脱的身子不允许自己再度冒险,可是,就这么看着自己要好的朋友被打得狼狈不堪,毫也难以藏匿。
待到珏尧凌带着略感无趣的神情重新浮现在两人面前之际,若歆已然微微下腰,捡起了脚边那一块拍卖会之中,大理石的破碎残渣,而那一方,珏尧凌也未对自己有什么警惕,他看着瘫在脚边,强忍着一口气的唐念,左手托着腮,于心里念叨着尚余多少秒,表面则淡然道,“上天怕是瞎了眼咯,龙息这么好的东西,给了个废物。”
“蹼。。”唐念欲要开口,然而却被带着血的两声咳嗽给夺去了自己想要说话的权利,只能微微抬头,眉宇之间尚存着的愤怒是其唯一能够坚持到这一步的希望,而前者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右手按了下左手的指关节,出啪嗒一声,身影逐渐褪去之际,一块堪比匕般锋利的尖锐石子自远方飞来,直冲其面门。
珏尧凌根本未予任何的注意,空气之中的流动突然加快了些许已然给了其警告,顷刻之间,那颗石子已被其牢牢控实在手中,但石子上面的尖锐部分已然在其掌心开了个口,鲜血徐徐流出,珏尧凌顿时对于那自己一直未予任何理睬的若歆感到了万分的愤怒,因为,那始终被自己强压着的身下之人挥出了那早已蓄谋已久的重拳,虽硬吃下此拳并没有任何大碍,但不得不说,这一拳已然出乎了珏尧凌对于一个已经口涌鲜血的弱者的预料,双脚脚尖紧贴着地面,却还是滑行了数米。
时间回溯至那块石子尚未离手之际。
若歆虚脱的身子如若按照正常修行人的角度来说,应早就该恢复至七八成,然而其却偏偏是那万森丛蟒一族,那么一个强控的种族,世上绝无完美之事,上天对于任何人都是以一个五十比五十的角度去看待。于是乎,为了抑制这种逆天的能力,而换来的则是万分缓慢地恢复能力。若歆已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但仍难抗衡这来自上天的针对,费尽了万苦,才恢复了些许精神力。
索性,这些许精神力,在这场孰强孰弱已然人尽皆知的无趣游戏之中,有充当转折点的关键用途。“唐念,我待会会丢个小石头过去,你趁机给他来一拳!”若歆微弱的声音却在唐念的脑海之中显得那么动听,显得那么激动人心。虽已然全身无力,举拳并且挥出那定胜负的一拳之力,尚有。
于是乎,这一场过于自负的游戏,就由唐念取得了胜利,尚且不知其是否会遵守诺言,但唐念心中已然对于自己能亲手挥出自己的那一拳感到了些许惊讶,他根本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挥霍,然而于那一个瞬间,尚不知是神明开眼,又是何许,竟能把一个处于全胜姿态的强者击退至此番境地。
“切。”珏尧凌对于这处于绝境而迸出力的唐念感到了久违的心满意足,虽不屑地哼了一句,但透过暴雨向里望去,朦胧中夹杂着其欣慰的微笑,“看来,这场你们赢了,不愧是龙息拥有者,没令我失望啊。”他眺望天边,那场暴雨丝毫未有停歇的意思,但约定的时辰也应该快到了。“不过,天已经快亮了,明天就等着接受这不可一世的帝国瓦解的消息。”
“噗通。”本该清脆的声音却在此刻因无数幻化出的水滴而在雨中交错分散着,目光所至,唐念已然无法撑住自己负荷过大的身子,倒了下去,而其他的朋友及师傅也尚未有苏醒的意思,顿时,一个女孩家家,就成为了唯一意识清醒的若歆,一个弱女子,如何才能把这些昏倒的众人搬回家中呢?
况且,一旁已经涌现了一大批的苍狼刺客,正虎视眈眈地扫视着众人那金额硕大的头颅,想到此,口水便禁不住流淌着,然而,一阵刀光烁影之后,尸体尚未冰冷,血液却已经被暴雨冲刷至各地。那本立在那的珏尧凌,手中也多了把染血的剑刃,若歆正惊讶之际,远方的珏尧凌则带着微笑,徐步走向那因害怕而逐步后退的若歆,但因脚下一划,而跌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那黑影。
“你个弱女子,我才不会怎么样呢。”珏尧凌看似示好的言语却没有经过文字游戏的处理,从而在若歆的耳中显得那么讽刺,不过,在这么一个如同死神,或是上帝的面前,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地坐在雨中,一言不呢。“岳氏官邸,是么?”珏尧凌带着温暖的微笑,然而剑刃之上的血迹,加上先前对于唐念的各种鞭挞,若歆根本不愿相信他,但是岳氏官邸一词,却深深地挑动了她的神经。
若歆颦眉之际,珏尧凌已然得知自己所需要的,这就足够了,左手轻挥,若歆便悄然睡去了,暴雨始终在鞭打着大地,这一黑市在一晚上的血液足以染红一切,然而本躺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之中,那尚余呼吸的寒鸦黑羽,在一位黑衣影子的传送之下,接二连三地消逝在暴雨洗礼的大地之中。
抵达那岳氏官邸,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