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那名行刑官逐渐倒下之际,一旁的帷幕仅跳出三人,想要阻止风头正盛的唐念,本想着三人以命拖延唐念,并为其他人夺得刺杀的机会,然而,他们的自负再一次被现实狠狠地教训了。
因树根的疯狂生长而变得千疮百孔的拍卖会外,一团团黑影倾巢而出,却被那些余下的树根束缚住手脚,顿时动弹不得,而位于拍卖会内部的人们,则被他们认为无力抵抗mí_yào的晗忞泓等人,运用足以扭曲空气的精神威压,反过来摧毁了他们的斗志,全身瘫软地倒在地上,没有了意识。可以说是死了,也可以说没死,毕竟,晗忞泓、煜及苍璟颙本就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染血,然而唐念则是迫不得已了,倘若不是自己面前的三人死,就是自己亡。
于是乎,就在台上的三人对于眼前一幕幕因轻敌而生的事感到诧异之际,唐念侧过身子,迅且不失平衡地划开位于自己一个身为外,比起另两人要壮上不上的人的肚子,以至于其五肺六脏都从空洞之中涌出,凝结于一块,伴随着其身子的下倾而瘫在地上,不禁令人作呕。
乘着其他的刺客未予以自己注意,仍旧用手中的利刃劈砍着以迅雷之势生长,并乐此不疲地束缚着自己的树根,唐念连忙挥动利刃,似舞蹈般旋转一周,尚未等那两名徘徊于岳劫左右的守卫回过神,其脖子便被切割出不大不小,足以夺命的血坑。
两者已然无力的手多此一举的捂着脖子上的坑洞,欲要止住那如泉涌般的鲜血,不过所有人都知晓,他们只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唐念未有回,仅是径直地塔前,挥舞银剑砍开了束缚着自己伙伴的手铐,随即跳下高台,掀起些许尘土,待到其褪去之际,唐念脚边则多了那么些人,鲜血欲要强行互相融合,却又彼此排斥着。
手铐支离破碎之际,若歆对于那些黑衣人可谓是无解的控制力却逐渐削弱,后者却似虎般,疯狂地以手中的利爪层层剥开那唯一束缚着自己的最后枷锁。在所有人已然脱离若歆那逐步削弱的控制力后,准备似冷酷的草原狼扑上去撕咬那坏了自己好事的人之际,一柄被星火环绕着的长枪,带着三团幽冥的深蓝色鬼火迎着那已然飘进会所的暴雨,似日间的太阳般,傲立群雄之中。
煜随即从一旁的空气之中幻化出一陶瓷瓶,瓶中所装载的液体散出浓郁刺鼻的酒味,前者与晗忞鸿相视一笑,酒瓶已然被某种不明的力甩进了人群,就在苍璟颙还沉浸在检查膝下失去意识的众人之际,那柄长枪丝毫不留情面地冲进人群,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准备逃跑之际,因极度高温而形成的蓝色烈焰,顺着地上那已经被暴雨冲刷至周围的酒精熊熊燃起,顷刻,人的哀嚎声响起,不过也只是昙花一现,待到声音褪去之际,岳劫随即挥手熄灭了肆虐的火苗,而本气势汹汹的黑衣刺客,顿时仅剩下了灰烬留存于世。
“不必如此的啊。”珏尧凌本退居幕后的身影不知何时从远方迎着暴雨徐徐走来,步伐之中带着对于这群人的些许肯定气色,顷刻,岳劫终究从自己先前空洞的脑海之中搜寻到了关于珏尧凌的记忆,眉宇之间顿时闪过一道惊雷,欲要告知众人小心之际,却已是无济于事。
顷刻,那本踏着缓步,略带惊讶的珏尧凌于暴雨之中显得若隐若现的身子瞬间化作几道黑影,不知所踪。然而就在须臾后,除唐念及若歆之外的所有人都因一记力度足以媲美精神控制力的手刀,同一时刻,跌倒在地,虽尚有着呼吸,但也已经意识模糊。
“你们说你们这些人,杀人不眨眼么。”珏尧凌带着极度厌恶的眼神扫视一周昏倒在地的众人,随后,微微抬头,冷眼瞥了下那两只仅存的小寒鸦,怀揣着不满地笑了句,“就是你们坏我计划是吧?不过也好,毕竟龙息拥有者,要比这些人的项上人头来得尊贵的多。”
“你个混蛋!”唐念看着自己的伙伴根本没有任何反手之力地倒在那变态的脚边,顿时,怒火焚烧着自己的心,然而后者的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然叹道,“也罢,周围都没什么人可以介入你我三人的私人空间,多跟你们聊聊也好。”其顿了顿,眉宇之间予以唐念对于自己的称呼感到了不屑,“你说我混蛋?也不见你说你们的朋友混蛋,刚才多少人命在一瞬间化做灰了,你有考虑过他们家人么?”
“你。。”顿时,唐念的怒火被珏尧凌不屑的言语强行压低了些许,而其一旁的若歆,也尚未从虚脱之中恢复过来,不过,她绝世容颜外表下的内心,终究是比起任何人来得细腻得多,珏尧凌口中的龙息拥有者,已然被若歆死死扣在脑海之中,她已认定,珏尧凌的目标定是唐念。
“怎么,没话说了么?”珏尧凌放肆地狂笑着,对于眼前的两个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感到了万分情书,以至于他提出了一个看似荒唐,实则对于自己而言,可以令这一场杀戮,来得有趣些的一场格斗游戏,不过,唯一的赌注对于自己而言,也是稳赚不亏的—他们那卑贱的命。“也罢,不多说了,你是龙息拥有者,而你的赏金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太诱惑了,不过,我还是想玩场游戏来得实惠。”
“你当我什么人?”唐念带着杀意地怒吼一句,不过对于珏尧凌来说,只不过像一个小屁孩在撒孩子气罢了,于是乎,他根本未予理睬,依旧我行我素。“这场游戏很简单,你在我手里活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