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言听他嘲讽骂自己,大笑两声道:“胡庸,你别得意,我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伴君如伴虎,你得意不了几年,我在地下等你....到时我们再算我孙女的惨死的帐...我定然找到我孙女和你儿子与你当面对质!”
他说着话时,满目神采,下一瞬,他却趁身旁的护卫不注意,拔刀自刎...
刀自然是身旁那护卫的..
众人措手不及!
苏彰微叹一声道:“给他准备一副上等棺材...抬下去。”
杨献彻底慌了,他刚才听刘伯言说伴君如伴虎,才晓得自己为何会糊里糊涂的牵扯进来,原来这是一个有人布置好的陷阱!
布置陷阱的人还有可能是苏彰!
他就是存心想让自己死...
一定是这样!
他忙跪地叩求:“皇上,微臣一时受人利用,但微臣绝未害死二皇子,请皇上彻查,一定有人冒充微臣....微臣真的从未害过任何人!求皇上网开一面饶过微臣!”
“拖下去,关入死牢,三日后一并问斩!”苏彰揉了揉眉心才开口。
至此,苏泱、李婉、苏溎的命案了结,苏彰遣退众人,唯独留下明姝。
苏彰连李尚都清退出去,明姝心底拿不准苏彰想说什么...
站立不前,苏彰一双锋芒毕露的眼眸朝她直直射过去,看她一会,才幽幽道:“明姝,朕问你皇后之死到底是谁所害?”
他如此问出来,也就是说他不相信皇后李婉的死是因为中毒...
明姝走上前几步,跪在地上才道:“父皇,皇后的死乃人为中毒身亡,不过,儿臣听闻皇后宾天后的次日夜间,有人听见皇后的声音在呼救,但没人上前查看,儿臣不知当时到底是否是皇后的鬼魂,还是皇后还未真的宾天...”
“你说什么?有人听见皇后呼救的声音?为何朕没听说?”苏彰浑浊的双目有些逼视明姝。
“当夜值夜的太监宫女由于害怕和天寒,喝了些酒,神志不大清醒,分辨不出到底听见的声音是真实,还是幻想出来的,后来儿臣查证,那声音极有可能是皇后本人的呼救,因为皇后入殓时,有人看见皇后的发式和手袖松散,以及床榻之上有明显的指甲抓痕,似猫抓过的一般。
经我后来辨认,皇后的指甲全都断了,指尖还有血迹,也就是说皇后其实死而复生过,只是没人在意,以为鬼魂作祟,过了那一日,谁也不敢再提这件事,生怕被责罚,所以父皇自然不知。”
“你的意思是皇后中毒之后只是晕厥过去一天一夜?她后来醒过来,却没人相救,自己在床榻上挣扎了许久才咽气?是这个意思吗?”
苏彰的目光幽深,带有探究的深意。
还有愠怒...
“是这样没错,但我想皇后醒过来时,如果真的呼救,一定有人听见,不排除有人蓄意传播是皇后的鬼魂作祟,然后再悄悄闷死皇后...皇后的面容上经脉凸起,是血脉不畅的现象...这只是我的推测,没有认证,刚才我才没有提出来。”
明姝给了苏彰这个解释...
“你的推测?没有人证?你就把皇后的死归给郭淑仪还有苏演?你为何不查证那最后闷死皇后的人是谁?”
苏彰说着话时,面上已经明显愤怒暴起。
“父皇,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出来,可是藏在心底有隐隐不安...”
明姝故作为难...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朕不会责怪你,朕知道这几个案子牵连甚广,不乏朕的儿子参与,知道你的苦心...”
“父皇,皇后醒过来的那一夜,有人看见皇长孙曾经偷偷进去看过皇后的遗容...也就是在他进去不久,那些宫女太监就听不到皇后喊救命的声音...”
明姝的意思很明显,也许皇后的闷死与苏允有关。
可苏彰却勃然大怒道:“绝不可能!苏允不会做这种事!他不会的...”
“儿臣也只是据实以告父皇,儿臣知道这事不适合当面说出来,故而,刚才不敢说...”
“嗯,你果然用心。这事你绝不能说出去...就当皇后没有醒过来...以后你也不准说出来!知道吗?”
明姝忙跪地道:“是,儿臣晓得其中的厉害。”
“那就好!苏溎的事,你查出是杨献将他勒死,可还有别的线索?”
“父皇,刚才如儿臣所说,二皇子死的十分莫名其妙,儿臣查证过杨献入宫当天,三皇子曾在二皇子的宫里做客,直到杨献入宫,三人还一起用膳吃酒,之后三皇子才告辞离开,有人看见送三皇子出来的不是二皇子,而是三皇子,两人还站在花园里说了一会话。
儿臣怀疑杨献这人是个两面三刀之人,一面他为郭淑仪母子所用,一面又受三皇子的吩咐办事,另一面则是听二皇子差遣。刚才他拒不承认,本来昨晚燕王连夜潜入他的府邸,搜找出许多他与人来往的信件,刚才想当面拆穿他。
但杨献来往的人除了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还有朝廷里的几位大臣,儿臣碍于刚才在场的人太多,燕王殿下便没有拿出来....那些信件全都在那方木盒里,大多是一些贪污受贿的往来分赃,还有就是几个人之前为了册立太子的事奔波...还有的话儿臣不便直说,父皇一看就知。”
苏彰听明姝说杨献与人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还妄议太子册立之事....心底腾地升起一股火!
“该死的杨献!他竟敢他赃枉法!”
“父皇消气,那些信件里头的内容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