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的心底憋着一股火气,看她能倔强到几时。!
这一辈子,他有大把的时间陪她耗下去,几个月算什么?
只要她一日是燕王妃,她得待在他的身边。
“是,奴才说错话。”
“下去。”
夜间,明姝住的偏殿突然起火,殃及自己所住的宫殿,她只好半夜搬出来。
她被火势吓到,身只穿了两件白‘色’的单衣便走出来。
怀还抱着一个枕头。
苏澈正在指挥阙宫的太监宫‘女’灭火,火势不算大,可是明姝吓得不轻。
火在她的记忆是噩梦般的存在,她记得小时候萧琰救她的时候,抱着她站在河岸的对面,亲眼看见前朝陈宫葬身火海,她认识的那些人,对她好的那些人一个个全都被大火吞噬。
自此梦里总会梦见大火,火光总有人惨叫,那时她不过三岁的年纪,却亲眼见证数千人被大火烧死,她哭喊无力。
从此对大火又怕又恨,今夜有人如此。
她浑身打着颤,哆嗦着身子,寒夜很冷,她只穿着单衣,二是她害怕,害怕自己刚才差一点被火烧死。
苏澈远远瞥了她一眼,见她赤‘裸’着双足,身只穿了两件单衣,怀里还无助的抱着一个枕头,有些惊魂未定的神情,让他有些不解。
她这是怎么了?一场大火罢了,怎么吓成这样跑出来?
本不想理会她,有她受惊受冻,可是看见她那般慌措的神情,他还是软下心走过去。
明姝的双目一直愣愣的,连苏澈走近她身边也未察觉,直到身一暖,她斜眼看身,一件黑‘色’的大氅披在自己身,身侧站的是苏澈。
接下来,明姝更是大惊失‘色’,苏澈竟然将她拦腰横抱起来!
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她不好让苏澈难看,便小声道:“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睡觉。”苏澈的声音不小,很多人都听清了。
听清的人不觉痴痴一笑。
接着苏澈便吩咐小和子去准备热水给明姝沐浴一番,受了寒,她身子又单薄,又赤着脚在雪地里站了一会,寒气早已入体,是该好好用热水泡泡。
然后再喝大半碗姜汤。
苏澈并没有将明姝抱进自己的卧房,他知道明姝必然介怀,便将她放在隔壁的偏殿卧榻,亲自给她盖好厚厚的锦被,又命人端来火盆,将屋子红暖和。
明姝一直一言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苏澈安排好这一切,便道:“洗澡后再睡。”
“嗯。”明姝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知为什么,刚才苏澈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本来想反抗,可是那个念头马被她否决,她需要温暖,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么多年,还不曾有人这样抱过她。
让她贪恋片刻这样的温暖好。
苏澈见她不愿多话,没有逗留,冷着脸走出去,带房‘门’。
明姝在浴桶里小鹿‘乱’撞,他的黑‘色’大氅挂在不远处,她刚才细细闻了一下,面还有苏澈身独有的气味,她知道这是属于男子的气味。
她竟然有些喜欢那种好闻的气味。
在热的水里自己泡了一会,擦拭干身的水,便换好丫鬟刚送来的xiè_yī,才塌睡觉。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踏实,苏澈的那件大氅被她盖在身,与她同眠。
苏澈天未亮进来时,见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明姝合目而睡,身枕着自己的大氅。
他在她‘床’榻跟前站了一会,本想伸出手触碰她的脸,可是却又伸回来,怕惊醒她,怕让她生气。
怕以后她睡觉锁,他再也进不去。
不知今晚她是故意还是大意,睡觉也不知道从里头‘门’栓。
一早,采雯先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小姐起‘床’用膳。”
明姝睡得‘迷’‘迷’糊糊,在被子里答应了一声:“来。”
她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不是在自己的房间内,这是?
脑子转了一会,才想起来昨夜起火,她便被苏澈抱着进来这里歇息。
采雯才屋外听见明姝应答,便推‘门’进去服‘侍’她洗漱,明姝看了一眼窗口道:“今日放晴?”
“是,燕王在院子里不知在哪里移过来一颗梅树,亲自在院子里栽种呢,那梅树已经开‘花’,是难得一见的黑梅,甚是特,王妃要不要去看看?”
采雯说的是实话,这株梅树是苏澈在皖南赈灾时现的,当下便挖了不远千里带回宫里,前两日一直找不到栽种处,今日他一早起来找到明姝睡的这个宫殿前面的院子里。
明姝觉得怪,问道:“黑梅‘花’?这天下还有黑‘色’的梅‘花’?”
“有,王妃可自己去看。”
明姝让采雯加快度帮自己梳妆,她心急出去看那株黑‘色’的梅树。
苏澈听见推‘门’的声响,抬眼一望,明姝穿戴一身梅红‘色’的长褂,身披着白‘色’的披风,手里抱着他的黑‘色’大氅。
步态急迫的走向他,近身便问苏澈:“果然是黑‘色’是梅‘花’,哪里寻来这稀罕物?这‘花’能开几天?”
“我去皖南办差时看见便挖了回来,黑梅的‘花’期很长,可能要到‘春’天的尽头。”苏澈心情不错。
添最后一把土,便亲自将水桶里的木水瓢递给明姝道:“浇些水。”
“好。”她接过苏澈舀起的水,便轻轻弓腰浇在树底掺杂着残雪的泥土。
才浇了一瓢,苏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