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无话带给你,既然你过得这般好,那我就告辞了,我本也不想过来,是你的丫鬟心疼你,才拽着我过来瞧你,希望我搭救与你,我也没什么本事,何谈搭救。”
她先撇清了搭救这件事。
明熹目光一转,直直落在明姝的面庞,她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了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搭救我?我又没犯什么罪孽,何苦要你搭救?再不济,我也是燕王侧妃,总比你这个身世不明之人好许多,你知道为什么皇上迟迟不肯给你赐婚降旨吗?”
明姝每回听她说话,心底都十分不痛快,明熹就是有这种让她不舒服的本事。
只要她一句话,明姝便会胡思乱想。
近日事情太多,宫里的事情也很多,她有千头万绪还未厘清,现在又要与明熹周旋,脑海中记下那么多事,不分心分神是假的,她又没有三头六臂。
不过,刚才明熹的话只是让她心底一动,没有一丁点别的想法,也不与她争辩搭话,冷冷望着她。
明熹微怒,瞧她不理自己,还那般看着自己,怪不自在的,便叱问:“你望着我做什么?我问你话呢!”
“张姐你有通天的眼睛,我自然是细细听你诉说,涨涨见识。”
“你!难道你就不关心自己的婚事?”
“我有什么好关心的?我命不好,不似姐姐,能许心爱之人,我就是盲婚哑嫁,只求未来的夫君把我当人对待,别把我关起来不见天日就好了。”
她见明熹那般趾高气昂,忍不住揭了她的痛处。
既然不能和睦相处,那么就互相伤害吧!
她也不是吃素的主,凭她威胁笑话。
“你!你敢取笑我?无论如何,我如愿以偿嫁给燕王,成了他的女人,可是你呢,你能得到什么,皇上顾忌你的身世,只会将你赏给有功之人,不可能让你留在宫里,说到底,日后相见,你还得称我一声王妃殿下。”
“是呀,那也要长姐有本事从这屋里出去才是,否则以后妹妹就没有机会给你请安。说不定,以后天高水长,我嫁到异国他乡,如果我命好,指不定谁给谁请安问好也不定。我奉劝姐姐说话不要太满得好,小心闪了舌头。”
“你…口齿伶俐算什么本事?你且走着瞧,我倒要看看皇上把你赏给什么样的人!以后,别号丧便是!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明熹恼怒,直接撵人。
明姝本不不想多留,道了一声:“好自为之!”
便上前去推门,门从外面打开,只剩苏澈一人挺身而立。
离开了战场,整日在宫里闲逛,他的皮肤白了不少,在刺目的阳光下熠熠耀眼。
她弓腰道了一声:“多谢殿下通融,告退。”
也不等苏澈准许,挺直背脊就要朝外走。
却被一股极大的力气拖住!
确切的说应该是将她一把揽进怀里,而且!
将她横抱起来,慢慢踏步而去…
明姝惊魂未定,他怎么总是这般羞辱自己?
力气大了不起吗!
这一回,她不喊不闹,侧头弯下照准他的脖颈就咬了下去。
苏澈吃痛,但并无大碍,冷若冰霜的直走。
没有放下明姝的意思。
明姝松口,才喊道:“放我下来!”
苏澈不理她,脚下不停,穿廊走过亭阁,明姝慌了,前方就是他的寝宫!
“苏澈,你有话就说!别动不动就劫持我,要是我被你糟蹋,我一定自尽!”
这一番威胁果然有用,苏澈缓下脚步,将她放下,走了两步,扯过水榭里的一叶扁舟,出声:“去湖上坐坐,陪我说说话。”
明姝回了他一个大白眼!
就要转身跑开,却被苏澈侧身堵住去路,这水榭的那一段便是湖水,她是过不去的。
“我有话与你说,我不会碰你。”
苏澈见她又想逃跑,只好妥协的保证。
湖里的扁舟很小,只够两个人坐立,至于在上面做其他的事,恐怕会落水,而且青天白日的,他应该不会乱来?
她并不是十分肯定,但知道肯定是逃不了,早知道会遇见这个阎王,她来这里做什么?
无故受了两个人的气,吃力又不讨好!
“有什么话,在这里也是一样。”明姝拒不上去。
“船上说。”苏澈坚持。
好吧,明姝看看湖面,又看看湖心周围的风景,倒也十分翠浓,偶尔有菡萏花生出来,万绿丛中一点红,别有一番景致。
她还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湖面上荡过小舟,又是贪玩的年纪,是有那么一点好奇的。
不止是一点,是很多点,苏澈见她环视四周风景,低声开口道:“那边风景更好,上了船,我告诉你上阳宫的秘密如何?”
他为了哄她上船,不惜用上阳宫的秘密交换,不是刻意讨好,而是他另有所想。
与其单枪匹马,不如结伴同行,胜算也大些。
明姝眼睛一亮,狐疑问道:“当真?”
“当真。”苏澈明确吐出两个字。
他已经受够了与她这般猫捉老鼠的游戏,现在朝堂风雨欲来,他已经没了权力,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清闲王爷,不如就让萧琰替他去做那些他想做的事。
自己还不费一兵一卒,只需绸缪一番。
明姝半信半疑,站在原地不动,苏澈先下了小舟,伸出手道:“我不会害你。从来只有你害我,我可曾还过手?要是我出手,你现在早死八百回了。”
她这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