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少宣看向陌上漓,子琴怎么不说话?要是不说话刘文书这奸贼又会逃过一劫。
陌上漓在玄少宣的眼神中突然动了,姿态优雅的走到大殿中央,老陈的玄色官服加身依旧无法压住他俊美之姿,干净无尘的眼角下红色额的泪痣妖娆惑人。
刘文书见此心底一沉,陌相想要干什么?替玄少宣他们出头?若是如此依陌相在寺公心底的地位寺公会不会把他杀了用来讨好陌相?毕竟他死了寺公不缺人随时可以在他现在的职位上安插别的人,相比之下若是错过这次寺公很难再遇到这种讨好陌相的机会。刘文书有些后悔,他刚才和玄少宣他们争锋相对是不是太冲动了?他明知道玄少宣是陌相的人!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刘文书现在只求寺公看在他劳苦多年的份上别牵连到刘家。
“陛下,既然刘御史力证他从未做过买官卖官之事儿,认为全是费典客和玄大夫诬陷之词,陛下何不让人去搜查一番还刘御史清白?”陌上漓白净的手笏签举过头顶,眼不斜视,声音淡雅的开口出声。
刘文书闻此言面色又白了几分,果真如此,陌相想凭借此事让他从三公之位上退下,陌相既然开口,寺公肯定会应允,刘文书双眼溢满绝望。
玄少宣恨不得拍手叫好,刘文书不过姜梓的一条奸佞狗也妄想和他作对?也不看看就算是他家寺公也要看子琴的脸色行事。
费德忠也忍不住心底的雀跃,就算书信伪造的又如何?就算刘文书诬陷弹劾他殿前失仪又如何?哼,陌相出手,这奸贼还不是走到了尽头。
刘潭举着笏签上下不得,既想求情又顾忌到姜梓对陌相之情,他就是说破天恐怕也抵不上陌相皱眉,可是刘家一荣俱荣,他不能让兄长有事儿,刘潭咬牙跪下据理力争:“陛下,之前就已证实费典客所拿出书信乃伪造这就说明刘御史无辜,实没有再搜查查证的必要,相反玄大夫和费典客进殿时候殿前失仪,此乃不敬之罪已是板上钉钉,还望陛下严惩。”
“刘潭,你们兄弟俩沆瀣一气。”玄少宣气急。
“望陛下严惩。”刘潭不为所动。
“够了,闹够了没有!”一旁从未发一语的姜稚突然怒喝出声,面色难看的吓人。
此话一出朝堂噤声,识相的官员在这怒火之下立马后退一步,怕姜寺公火大到顺手杀人的时候殃及池鱼。
姜稚被玄少宣和刘文书几人气的要死,整个早朝就听见他们在争论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难怪齐国敢堂而皇之的攻打晋国,经此一站过后他们不想办法提升国力居然还有空在这里搞党派之争,长此以往齐国不灭晋国灭谁?
“来人,把东西给本公抬上来。”姜稚懒得看刘文书讨好的眼神和玄少宣不屑一顾的神情,朝殿外吩咐。
话音刚落就有四名寺人抱着一大堆奏折陆陆续续的上殿而来,身子瑟瑟发抖的站立在大殿中央。
姜稚衣袍一撩走上前去从中抽出一本奏折,猛地咂向玄少宣,怒气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