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一回京城便大肆fēng_liú的乔朝川,正醉醺醺地在大街上走着。
他就不信他这辈子看见女人就不举了!
“走!”
乔朝川举起酒壶,“去畅音阁!哦不,是畅、春、阁……”
跟在后面的明诃满脸黑线,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家伙居然是个极品的fēng_liú人物?
一天便逛了五家妓院,接下来是第六家!
“乔朝川!”
明诃忍不住大步上前拉住他,“你何必如此自甘堕落?那些风尘女子有什么好?”
他日日饮酒作乐,再这么下去,身体都要被喝垮了!
“闭嘴!”
乔朝川狠狠甩开他,大声嚷嚷着:“你知道老子什么?老子一直都是这般!京城第一fēng_liú公子听说过没?就是我!”
可惜他fēng_liú公子的名号……如今却成了空架子。
想到这里,乔朝川就恨不得那天躺在下面的人是这个该死的混蛋!
“走开!别挡着小爷我的道!”
乔朝川不耐烦地推开他,然后踉踉跄跄地朝畅春阁的方向走去。
见状,明诃深吸一口气。
隐忍着胸腔的怒气,抬脚跟了上去。
到底是他害的。
罢了……
而站在屋顶上旁观的两人,见到这一幕,便匆匆收回了目光。
“主子。”
萧云狐疑地看着那一前一后的身影,问:“这样真的好吗?”
闻言,陆千墨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指的是?”
“这个……”
萧云一脸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这种事,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
见状,陆千墨淡淡地收回了目光,平静地解释道:“到底是本王那晚来迟了,或许这就是朝川的命数。”
不,对于乔朝川本人来说,这绝对是上辈子造了孽!
畅春阁内。
乔朝川是这里的常客,他一露面,那老鸨便笑吟吟地迎了上来。
“呦,这不是咱们乔少吗?”
“少废话!让白缨出来伺候本少!”乔朝川将空酒壶一丢,便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雪花银。
见到如此大数目的银子,老鸨顿时眼前一亮!
连忙接过银子,然后笑眯眯地说:“乔少先坐,妈妈我这就去叫白姑娘来。”
说完,老鸨扭着那水桶腰,乐呵呵地转身离去。
一时间,雅阁内只剩下乔朝川和明诃二人。
一个醉醺醺,一个显得十分不耐烦。
“你经常来此?”
明诃打量着四周。
从深锁的眉头便可以看出,他是有多嫌弃这个风尘之地。
“怎么。”
乔朝川嗤笑了一声,“嫌脏就别进来啊,本少还就喜欢这风尘之地,怎么了?”
说完,他轻笑地低下头,随手举起桌上的酒瓶,便继续痛饮了起来。
此次回京,他老爹问他的第一句话,便是什么时候娶房媳妇儿。
呵呵,自己现在都这样了。
若是真娶了,怕是新婚的第一天,便会成为全城的笑柄!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明诃这个混蛋害的!
“你若当真如此在意。”
明诃当即抽出自己的长剑,递给他,“现在便可以杀了我,再无人会成为你那骁兄的阻碍!”
“我呸!”
乔朝川颇为不屑地开口:“杀了你,小爷我就不会不举了吗?谁知道你们那什么劳什子的璇玑阁,会不会派第二个明诃来?”
说完,乔朝川很是败兴地将酒瓶一砸,口中还骂骂咧咧地咒着些什么。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明诃心里想道,然后很是挫败地将剑收了起来。
何止是他,自己也……
但他清楚,两人的身份不同,要承担的责任也不同。
他可以孤身一人浪迹天涯,但乔朝川不行。
乔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他爹左丞相又是一个痴情种,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娶妻妾。
于是这么多年来,乔朝川一直都是备受瞩目的存在。
明诃何尝不明白他此刻心里的压力有多大?
但自己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
就在两人各揣心思时,房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白衣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看起来……这个白缨在畅春阁的地位不低,应是花魁之类的人物。
白缨第一眼发现房中还有旁人时,细眉不由微微拧起,略显不悦之色。
但还是守规矩,朝蓝衣少年行了一个礼。
“白缨见过乔公子。”
然后抬眼看向明诃,轻声问道:“这位是……”
“不必管他!”
乔朝川不耐烦地摆摆手,“本少心里烦闷,想起许久不曾听姑娘弹琴了,便来坐坐。”
“那白缨便献丑了。”
白缨微微福身,转身朝屏风的另一头走去。
没过多久,一曲悠长悦耳的古琴声便从屏风那头传来。
这琴艺……
明诃惊愕地看向绣着寒梅的屏风,久久不语。
待白缨一曲奏完,明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当即抬脚走了过去,微微拱手道:“这位姑娘,敢问姑娘琴艺师承何处?”
听到这句话,乔朝川一脸狐疑盯着面前的墨袍男子。
这混蛋又在搞什么名堂?
谁知屏风那头顿了半响,忽然轻轻起身,走了出来。
“公子识得此曲?”
“不错。”
明诃脸色凝重地说:“此曲乃家父所作,姑娘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