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面前的男人风轻云淡地回答:“本王觉得有些无聊,便在你们谈话的时候,将那些人都解决了。”
都……
解决了?
楚蓁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有些迟疑地问:“都……死了?”
陆千墨这是什么身手,也太诡异了吧?
连面向他的红玉都没发现。
谁知男人反问道:“你见过本王手软过?”
这个还真没有!
楚蓁在心底里暗暗答道。
随后朝男人敷衍地欠了欠身,丢下一句话便抬脚要走。
“既然相安无事,那楚蓁便告辞了。”
“站住。”
陆千墨目光微冷地开口,“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本王?”
这不是废话?
她现在只希望能离男人有多远便是多远!
“王爷别忘了,答应过民女什么。”
他这是出尔反尔成了习惯,不犯就难受,必须得改改!
“不错。”
陆千墨供认不韪,“本王是答应过你,从此两不相欠,再无瓜葛。”
但是又没说不能再牵扯出瓜葛来。
若是此时楚蓁听到他心里的腹诽,一定会气得当场炸毛!
当然,这句话暂且先放放。
陆千墨忽然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目光含笑道:“对了,本王还有一件事要告知与你,毕竟此事与你有关。”
此话一出,楚蓁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紧接着,便听见男人说:“本王回京后,秦帝便赐了本王一桩婚事,就在下个月初六。”
听到这里,楚蓁脸色铁青地握拳,咬牙切齿地问:“你该不会想说,与你成亲的人,是我吧?”
陆千墨勾了勾嘴角。
“聪明。”
“……”
楚蓁冷冷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盯出一个窟窿来。
许久,她咬牙切齿地说:
“抱歉!楚蓁死了!”
说完,那自己咒自己的青衣少女气愤地转身离去。
她就不信陆千墨还能再找什么更过分的理由!
“木哨……”
男人幽幽地开口。
这略带威胁意味的语句,叫原本张牙舞爪的少女顿时脸色一僵!
……算你狠!
那晚,楚蓁本想再追问清楚,问问这个无耻的男人究竟还想干什么。
谁知陆千墨当即卖了一个关子,二话不说将她带出了皇宫。
然后约定三日后京城满月楼见。
于是……
她来了。
“王爷。”
楚蓁杵着脑袋道:“约人的是你,迟到的人也是你,民女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您的恶习如此之多?”
“真是冤枉。”
陆千墨随意坐下,很是散漫地说道:“王妃不在,便没人管得住本王了。”
楚蓁当即白了他一眼。
“我可没答应这桩婚事,王爷爱娶谁便娶谁去。”
“不巧。”
陆千墨淡然一笑,“本王想娶的人,至始至终都是你,否则……本王便上楚家的祖坟告状去。”
“祖——”
楚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还告状?
做人怎么能如此无耻呢!
威胁不成,连她楚家的十八代祖宗都不放过?
“如何?”
陆千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肖陪本王演一场戏即可,待本王取了那秦帝的人头,去留随你。”
此话一出,楚蓁惊了一下。
连忙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这边,这才低声咬牙道:“王爷,这种杀头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你安心便是。”
陆千墨漫不经心地说:“这满月楼,是本王的势力。”
上到掌柜,下到洗碗的婆子,都是深藏不露的能手。
开什么玩笑!
楚蓁一脸狐疑地盯着他,这满月楼可是老字号,怎么可能是他的?
见楚蓁不信,陆千墨抬了抬手,示意不远处的侍酒姑娘过来。
那侍酒姑娘见状,立马抬脚走了过来,对男人微微福身道:“王爷,有何吩咐。”
“过来见过你们的王妃。”陆千墨勒令道。
听到这句话,面前的两人皆是微微一愣,下意识相视了一眼。
还是那侍酒的姑娘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朝楚蓁行了一个礼:“满月见过王妃。”
“我,我不是——”
楚蓁欲要开口解释,便被一旁的男人打断了。
“她叫满月,虽是侍酒,但这满月楼实则都是由她来管理。”
说完,陆千墨丢给了满月一个隐晦的眼神。
满月收到指令,当即对面前的少女恭敬地说:“王妃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满月的地方,尽管开口,满月定为王妃赴汤蹈火。”
然后未等楚蓁开口,便俯身默默地退下了。
几乎不给她一丝一毫的反驳的余力。
“诶——”
楚蓁欲言又止地睁大眼睛,满满都是错愕之色。
真是有什么主子便有什么下属,这主仆担怎么都如此独断专行?
“那么本王的王妃。”
陆千墨淡淡一笑,笑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冷意,“你可想手刃秦帝?”
“我……”
楚蓁一时语塞,旋即又道:“我想要那人的命,何须与你合作?”
“但你并没有动手,不是么?”
陆千墨的那双墨瞳,仿佛能够看透她心里所想的一切。
没错。
她迄今为止一直都没有动手,是因为自己没有充足的理由弑帝!
若是平白无故将皇帝杀了,定会引起恐慌,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