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开始了行动,按照地址,他们找到了那男友谢子欣所住的小区。小区已经很旧,看楼房的外观,估计已经有20年的历史,严格来说应该是单位宿舍楼,因为门口还写着“沙城设计院宿舍楼”字样。
那谢子欣住在这么一个地方,显然经济状况好不到哪里去,大家都很是失望,嘉伟说:“岫岫,这么个地方,这同他说的条件相差太远了吧?”
其实在赵玉岫过去的看法里,相亲实在是个很俗气很尴尬的东西,男女双方像摆上货架的商品那样任对方品评,你看上的未必喜欢你,喜欢你的你又未必看得上,能一眼对上的机会实在甚微,也在嘀咕:“难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富家子弟!”
杨瑶玉说:“既然已经来了,把真相弄清楚吧。”
嘉伟决定进去问个明白,来到宿舍楼门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进了保安室,赵玉岫和杨瑶玉在外面等着。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人,嘉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大伯,您好!”
保安看他面生:“你找谁?”
嘉伟忙掏出一根香烟递给他:“大伯,请抽烟。”
保安看他很有礼貌,接过了烟,嗅了嗅,嘉伟忙给他点上:“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人,行吗?”
“什么人?”
“请问谢子欣住这里的吗?”
“是啊,就住这里。”
“他是设计院的职工吗?”
“不是,她父母是。”
“哦,那他在做什么工作呢?”
老大爷打量了下他:“小伙子,你是他什么人,怎么不知道他工作的情况呀?”
嘉伟陪着笑脸说:“大伯,不瞒你说,有人给我妹妹介绍了一门亲,就是这谢子欣,我也见过他一面,对他印象很好,不知道他平时为人怎么样,才冒昧打听一下,您愿意说吗?”
“原来是这样啊,这要的,这要的。”
“请问您很了解他吧?”
大伯呵呵笑了:“算你问对人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那请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从小就很聪明,一直都是在市重点学校上学,还考上了重点大学,可这孩子性格有点怪,不怎么招人待见。”
“那,他家里经济条件很好吧?”
“还算可以,吃穿不愁,住这里的人都差不多,有钱人可不住这里啊。”
听了这话,嘉伟想,岫岫肯定不会嫁这样的人家,就说:“他不在,那我下次再来。大伯,这次我来事先没有跟他说,请替我保密。”
“好,我不告诉他就是。”
“大伯,谢谢您了,”说着,嘉伟掏出一百块钱塞到他手里,“你一个人在这里有点闷,这钱拿着抽烟吧。”
出了门,嘉伟叹了口气:“唉,真不敢想象岫岫这个气焰有点嚣张的人竟然被人骗了。”
显然,赵玉岫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神情是那样彷徨无助,脸色是那样难看,身体都摊软了。杨瑶玉小声对嘉伟说:“你有机会多多安慰安慰她吧。”
“你和莉莉也开导开导她吧。”
“那当然,可是……”
“‘可是’什么?”
“她对你还有那么点意思,你怎么办?”
嘉伟挥了挥手:“别说了,我也理不清,总有一天,岫岫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的。”
“但愿。”杨瑶玉只说了两个字。
赵玉岫赶过来说:“你们嘀咕什么呀,放心,我不会再同谢子欣联系了!”
杨瑶玉说:“这样好啊,这才是咱们岫岫的做派,潇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天色渐渐转暗,嘉伟打开电脑,在游戏世界里拼杀。就在他玩完几局有点落寞的时候,虚掩的门“砰”的一下被推开,胡惠和疾风一般冲了进来。
“胡总,是你?”嘉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胡惠和一脸急怒和忧虑,面部神经全都绷紧了,痛惜注满了眼神。嘉伟想,他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呢?正在纳闷,胡惠和开口了:“伟哥,解铃还须系铃人,辛苦你帮忙劝劝岫岫,她太固执了,不听我的话。”
嘉伟吞吞吐吐地说:“什,什么啊?你是舅舅,你的话她都不听,我能行吗?”
“你们是同龄人,有共同语言,你说话比我管用!”
“我劝她什么呢?”
“就是要她对你不要抱什么希望啊。”
“好吧,那我试试看,可是,我说什么好呢?”
“随便你说呀,总之,你得想办法让她改变态度!”
“其实,原来我也说过多次,没有什么效果。”
“我不管,办法你自己去想,想不好让杨瑶玉她们帮你想,总之,我只要结果!”
嘉伟想,你要结果,我能给你个满意的结果吗!
胡惠和走了,嘉伟觉得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还很棘手,难以完成。找杨瑶玉去,她能想出好办法吗?能想出来的话,恐怕早说出来了,看来,还是得去找佳仪,沙城宾馆里还有谁比她更聪明呢!
晚上,嘉伟走出门外,站在阳台上,看着街对面的林荫道,没有多少行人,十分清冷。夜色像是把他胶着缠进了黑暗的阴影之中,凉风灌进他单薄的衣裳,无情地撕割他的肌肤。忽然有滴水落在他的鼻尖,冰凉透心,原来是要下雨了啊,下吧,下大一点,将我淋个透心凉,将世界洗个干净,那才好呢!
找到佳仪,该怎么说呢。嘉伟在通往服务台的路上来回走了好几回,每次到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