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沟通总是从嘴巴开始的,确实是这样。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奉承赞美,对方就亲近你,二就是吃,吃能拉近双方的距离。莫雪仪待嘉伟很好,嘉伟自然要请她吃一顿,以表心意。他拨通了莫雪仪的电话:“你在哪里?”
莫雪仪迅速回话:“在我家楼下草坪里。”
“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去,好不好?”
“好啊,只怕佳仪看见了有意见呢。”.
“还以为你怕姓钱的呢,我们去我们的,怎么怕她呀?”
莫雪仪笑了:“准确地说,我是担心你怕她。你想想,要是她看见我俩关系不错,你同我单独外去,她会不高兴的,你不会发疯吗?”
嘉伟嘿嘿一笑:“怎么这么说我呢,不会的。”
嘉伟赶到莫雪仪楼下的时候,莫雪仪看着他的眼睛说:“提心吊胆来的吧?”
嘉伟嘿嘿笑着说:“你总是瞎猜。”
“那你自己说,到底是我瞎猜还是事实就是这样呢?”
“出去就出去,不要纠缠许多。”
“我是问你作想呢,不识好。”
说完,莫雪仪不做声了。为了打破僵局,嘉伟凑近她,放低了声音:“你还怕佳仪发现我俩有那事吧?”
莫雪仪大笑起来,不愿放低声音:“是啊,你不怕吗!”
嘉伟嘿嘿笑道:“怕呢,说真的,也确实对不起她。”
莫雪仪有点不高兴了:“你就偏心,只记着她,考虑她的感受,一点都不在乎我,我也是你的好朋友呢。”
嘉伟只好说:“也记得你呢,快点准备呀。”
来到小酒吧,双方互相敬酒,啤酒很快喝完了,不知为什么,受了酒精的刺激,悔恨和自弃夹缠在一起,让嘉伟心灰意冷,却也谢却了重负,不再记挂娘和坤哥等亲人了。枯坐在酒香中,面对着美少妇,潮水般的耻辱感涌上了嘉伟的心头。
莫雪仪可不客气了,要了薯片、鱼蛋、豆腐串、炸鸡翅等,大口大口地吃着。嘉伟有她陪着,兴致很高,也放开胃口吃着。说真的,他有点崇拜这个精彩但没有什么工作业绩的女人。在沙城宾馆,莫雪仪就能力来说没有敌手,可她却不愿意有个敌人。她聪明过人,懂谋略,可又不愿意凭这些本事去左右别人,谋取富贵,正所谓聪明而不狡猾,机敏而不狡诈,多么纯粹的一个美人啊。
莫雪仪见嘉伟心不在焉的样子,幽幽地看着他:“伟哥,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俩属于一类人。”
嘉伟很奇怪,她怎么说到这个了,就问:“那你说,我们属于什么人?”
“善良、本分,不危害别人的人。”
“可我危害了别人啊。”
“啊?”莫雪仪大吃一惊,“你偷扒盗窃了?你危害谁了?”
嘉伟嘻嘻笑道:“我让你老公戴绿帽子了,这也太恶毒了吧?”
莫雪仪笑了:“话也不能这么说,反正他不行,你又没有危害他的婚姻,你是有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精神的人,在援助他的家庭呢。”
“这时你说得,可他没有要求我援助,我这么做也不道德啊。”
“是吗?你想改邪归正吧?”
嘉伟嘻嘻笑道:“想,却又做不到。”
莫雪仪看着他:“怎么说?”
“我想做个好人,同你在一起,又只能做坏人。”
“你这家伙,是我教坏你了吗!”
“不是,是因为你太漂亮,我做不了好人嘛。”
“哈哈,男人嘛,可以理解。”
“那我继续做坏人?”
莫雪仪狠狠踢了他一脚:“你本来就是坏人嘛,硬要嘴巴充高尚,这样的人更坏,更可恶!”
嘉伟仰头躺在藤椅里,两只胳膊搭在椅背圈上,跷起了二郎腿。清风清爽,啤酒在毛孔里渗透,让人格外兴奋。看着莫雪仪的脸,嘉伟感觉就是舒爽。
突然,他发现自己心里隐隐怀着悲壮的怒气,那就是对胡惠和同钱玲玲,嘉伟强迫自己抑制着,不让这悲壮和怒气变成偏执和行动,让目前还算幸福美满的生活继续下去。
莫雪仪也不再说话,就着酒香和食物的芳香,让旖旎的情感在室内回荡,在沉默中寻找对方的心灵,感受这温馨的气氛。
出来的时候,莫雪仪附在嘉伟耳边说:“走,陪我到我家里玩。”
嘉伟跟着她下了楼:“玩就玩啊,钱总不在,别这么神神秘秘的好不好?”
出了电梯,莫雪仪转过头笑呵呵地说:“我就想给你惊喜嘛。”
嘉伟嘻嘻笑道:“你每次都给了我,我都喜了呢,还有什么惊喜啊。”
莫雪仪瞥了他一眼:“那是你心态不对,对上帝的恩赐没有敬畏之心。”
嘉伟不置可否,还是慢悠悠地跟着她往她家里走。
上了楼,进了门,止住脚步。莫雪仪关上了窗帘的内帘,阳光透过玻璃窗和内帘,细碎地打在她身上,在她浑圆的肩膀和蓬松的头发间跳跃,很有情趣。一切都安静美好,仿佛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嘉伟觉得有些无力,心里产生了沦陷的感觉。看着窗外栖息的飞鸟,还有院子里洁白的玉兰花一动不动地站着,让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温暖了一身。
“还呆着干什么,过来给我按摩啊。”
“爱抚就是爱抚,别用错了词。”
莫雪仪笑了:“那你爱我吗?”
嘉伟木着脸:“不知道,我只知道摸。”
莫雪仪可不计较:“摸了就是爱,只是如果没有注入真情,爱的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