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恒叹气,他有苦难言:“妈,你别管了,反正我会娶她。爸爸不是喜欢她吗?你别露出马脚就行。”
苏伶气得赏了他一耳光:“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子,你敢不听你妈的话,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了,我坚决不同意你娶她!”
夜恒心里有火,被个女人威胁着,他怎能不恼,只破罐子破摔地对他妈说:“反正我就是要娶她,娶谁不是娶,这事你别管了。”
苏伶几乎要吐血,气得扬长而去。
独留下夜恒在偌大的房间里,他就这么躺着,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和杜嘉**的时候会叫住姜小白的名字,他甚至一点都不认为他喜欢姜小白,他喜欢姜小白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感觉不一样了的?
她瘫坐在夜家大门口,求着他带她一起进去时,他确实是动了恻隐之心的,他虽然开着车进去了,但只进到一半,他就有些后悔了,他又掉头回去了,他想,跟他哥抗衡一回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当他回去的时候,她身边已经有了小叔,他便默默退到了一边。
他第一次看到杜嘉的时候,眼睛跟着一亮,连心都变得充盈了起来,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他父亲喜欢这一挂的,所以,他找上了那个十八线小野模。
他带她去夜店,看着她喝醉了娇憨可爱的模样时,他的心跟着她咚咚直跳,他想拨开那些碍事的男人和女人,突然很想单独和她在一起。
他日日看着她在他哥跟前娇笑浅语,看她或温柔或野蛮,或娇俏或不满,她似乎有几百种表情,每一种都生动可爱,每一种交织成了一张网,突然就将他网住了,他甚至从未察觉出来。
他喜欢姜小白吗?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这能称得上喜欢吗?他不知道。
翌日,夜家大宅饭厅里,长长的餐桌边坐着脸色铁青的苏伶,面无表情的夜恒和喜笑颜开的杜嘉以及神色淡然的夜玉澄以及心事重重的小白。
太子爷照例是姗姗来迟,手里拎着一条领带,走到饭厅门口,对着小白说:“过来帮我打领带。”
小白听见了也佯装没听到,只默默地吃着早餐,她咕咚咕咚地将牛奶一饮而尽,然后默默地起身对席上的人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着就要离开,被饭厅外的夜墨一把拉住:“我让你帮我系领带。”
小白一把挣脱开他的手,看也不砍他:“我上课要迟到了。”
夜墨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神色不悦:“现在是7点40,你今天的第一节课是8点30,钱叔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小时,不会迟到。”
小白依然不看他:“学校还有别的事,我要先走了。”
夜墨拖着她进了客厅,饭厅那一群看热闹的人才终于放下竖着的耳朵,尤其是杜嘉,兴致勃勃地看着那对好像在闹别扭的夫妻。
夜墨将她撑在墙壁和胸口之间,气恼地问她:“你从昨天去过万博集团之后就变得不太正常,你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要我让少卿封杀傅晴你才开心,如果封杀傅晴能让你开心,我这就给少卿打电话。”